嗲精在年代文里當后媽 第26節
“可不就是大丫頭的,我瞧著她身量長了不少,肯定是穿不下了,就拿給麗麗穿了,確實大了點兒!” 姜玉珍瞧著麗麗,大的還不是一星半點呢。 可農村里家家都這樣,衣服都是大的穿完給小的,可惜顧溪和麗麗之間差著好幾歲,衣服都不好撿。 秦晚晚沖麗麗招招手,麗麗提著大棉褲走過來,步子都不好邁。 她湊近了看這棉襖棉褲,是粉色小花圖案的,針腳細密,還在袖口繡了小花。 秦晚晚沒忽略顧溪眼里的不舍,那是對心愛東西的不舍,還夾雜著些別的東西。 “麗麗,這是顧溪jiejie的衣服,對她來說很重要,也很有意義。你把衣服還給jiejie,嬸嬸再給你做套新的,好嗎?” 麗麗本來就不喜歡這不合身的棉襖棉褲,聞言直點頭, “那要做套小點的,大的我都不會走啦!” 秦晚晚笑,“知道啦,一定給我們麗麗做套合身的!” 姜玉珍聽了有些訕訕,又覺得弟妹真的不一樣了。 她們這村里,誰還講究啥重要不重要,意義不意義啊,一件衣服有的都能傳好幾代。 她縮了縮手腳,莫名覺得自己連在這站都憚得慌,她干笑, “是我沒多想,大丫頭,大伯娘給你賠個不是。” 顧溪愣愣地搖頭,飛快地看了秦晚晚一眼。 正看到她的側臉,溫柔又漂亮。 顧溪臉上似悲似喜,只覺得連心頭最后一點陰霾都沒有了。 秦晚晚沒說啥,人都有毛病,姜玉珍身上毛病不少,但不致命,差不多得了。 她瞅了瞅顧溪和顧洋,已經明顯短了一截的棉襖袖子,小孩子長得快,尤其顧溪這個年紀,已經快竄條兒了,衣服可不是得勤著換嘛。 再看看自己身上這件,這還是結婚時候做的呢,所以還是比較新的,只不過有些薄了。 青山村這個地屆兒,入冬早,冬天長,深冬冷。 也幸虧她不怎么出去,要不就這小薄棉襖,早就給她凍壞了。 等下午聶銘回來的時候,秦晚晚就讓顧溪把聶銘叫過來。 她這可是嫂子的屋,小叔子沒事是肯定不會過來的。 聶銘拿了個凳子,坐得離秦晚晚的炕老遠。 他看著這滿屋的光鮮亮麗,心里也在盤算。 等他結婚的時候,也得這么好好置辦一下,這樣一來,錢怕是還不太夠,他還是得出去找點兒活干。 正尋思著呢,秦晚晚就說話了。 “三弟去鎮里的時候,幫我捎點布和棉花回來,我想給孩子們做棉襖。” 然后拿出了幾張大團結,心里琢磨著該是夠了。 “我也沒有票,你看著倒騰吧。” 這八十年代初,說是小經濟暗地里流動,但票還未廢止,想去供銷社買東西還是要票,而且也未必有貨。 別處倒是不要票,但價格就得高些,而且一般人也不知道渠道。 就比如她現在想要的布和棉花,入了冬,最是緊俏不過。 她就沒抱希望供銷社會有,但她相信聶銘有辦法。 聶銘果然沒推辭,接過了錢。 “嫂子,你這時候倒是挑得好,這幾天我還在家,還往鎮上跑,有啥要買的你就說。等回頭過幾天我走了,啥時候再回來就不一定了!“ 秦晚晚心下一動,笑著問, “怎么啦?你要去哪兒啊!” “去市里干點活兒,這入了冬,一場雪跟著一場雪,往鎮里的路越來越不好走,買賣也不好做了。” 大冷天的都在家貓冬,去鎮里的人也沒那么多了,聶銘的生意也不如從前了。 秦晚晚想到,書里就是因為聶銘不知去哪兒干活,搞得聶錦回來被扣住時,想找人幫忙都找不到。 她雖然沒見過聶錦,但也不能眼看這種喪良心的事發生啊。 “三弟,依我看你先別著急出去干活,外頭干活也不知底細,沒準被騙了呢。我聽人說,有個人也是去城里干活,等到最后,老板跑了,找人開工資都找不到。” 聶銘一聽皺眉,這也是他擔心的。可他確實得掙錢... 秦晚晚見狀加了把火, “三弟,你也知道我現在手里有點錢,我想把這死錢變成活錢,正缺人手幫忙呢。別人可能賴你工資,但我不會啊,你就先別急著出去找活兒,等我想好干什么,你跟著我干!” 聶銘知道秦晚晚現在手里不少錢呢,除去從他媽那要回來的三百,鎮里給的獎金,咋地不得三頭五百? 小五百塊呢! 但他還是遲疑,“嫂子,你打算干點啥呀?” 這話倒是給秦晚晚問愣了,她確實想倒騰倒騰,手里沒錢,怎么享受剩下的生活啊,可也確實沒想好干什么。 她回憶了下她曾經博覽過的群書,那些穿書者的致富秘籍。 做吃的?她沒手藝。 做手工?村里的大媽比她手巧多了。 搞股票?這也沒交易所啊! 她呵呵一聲,都不行。 但大不了她帶著聶銘南下去搞貨去,倒買倒賣一途,可是穿書者屢用不爛的掙錢法門。 “總之我有法子,你想掙錢就別舍近求遠了。” 秦晚晚高深莫測道,還真把聶銘給唬住了。 他想著嫂子說的確實有道理,給他招呼活兒那個,就是個不咋靠譜的,別真給他坑了! 第二天,聶銘才把布和棉花帶回來,棉花倒是好棉花,雪白蓬松的。 布一共就兩個色兒,黑的和藏青色。 秦晚晚拿起布看,有些粗,但耐磨。 聶銘還以為她嫌這布不鮮亮,趕忙說: “能買到已經不容易了,你都不知道,現在這布有多搶手。那些花的,市面上根本找不到!” 秦晚晚當然知道了,上次她去鎮里,在供銷社門口可都聽到了。 有的人家為了給閨女攢布做嫁妝,得提前好幾年,現買是肯定買不到的。 “謝謝三弟了,我瞧著這布挺好。” 秦晚晚是真覺得挺好,真給她那花花綠綠的大花布,她也穿不出去啊。 聶銘把剩下的錢給了秦晚晚,還特意解釋, “因為是在黑市買的,價格高了兩成,錢剩下不多。” “我相信三弟,回頭也給你做個棉坎肩兒!” 聶銘在書里可是一門心思死攢錢,但在鎮里卻拾金不昧的大好青年。 因為這個,才認識了手里有錢的大老板,贊助聶銘買了卡車,掙了第一桶金。 聶銘有些不好意思,他還沒結婚,他媽又摳,也沒人想著給做衣服,都靠嫂子們想著了。 秦晚晚招來早就等著的姜玉珍,姜玉珍看著滿炕的棉花和布,唉呦唉呦地喜得不行。 雖然做新衣裳沒她的份兒,但有兩個孩子的呀,這就是老大恩情了! 兩套棉襖棉褲、鐵蛋兒又高又壯,得用多少棉花和布! 姜玉珍能干、手工活兒也好,要不聶婆子哪能看上,特意從姜家村娶回來! 看到這些布,她就已經開始在心里默默算上了。 她以手做尺,幾掌長是幾丈長,算完抒了口氣。 “這些布和棉花,足夠給四個孩子一人做套厚棉襖棉褲,再給你做一套也有富裕!” “夠給三弟做個棉坎肩不?多虧三弟幫著買回這些棉花和布來,要不這棉衣都做不了。” 姜玉珍手一比量, “夠了,正好!” 說完她擠著眉眼,笑看著秦晚晚, “上次呂鎮長來,不說二弟立功,估計快回來了嗎?弟妹不給二弟也做個?” 秦晚晚心里呵呵,是會回來,回來跟我離婚的,我給他做個球! 她心里這么想,面上卻只做嬌羞。 “哎呀,嫂嫂,你就別開我玩笑了,他一年四季的衣服,部隊不都發嘛!” 秦晚晚輕咬豐潤粉嫩的下唇,斜眼睨了姜玉珍一眼。 這一眼眼波流轉,風情無限,連姜玉珍一個女的,都活活被瞅蕩漾了。 從前也知道這弟妹長得好,卻是個枯木頭。現在枯木逢春,只怕連二弟那塊鐵板,也得融成巖漿了。 再加上她聲甜語軟,舌頭都像是比旁人軟和似的,說出的話都能撓得人耳朵直癢癢。 姜玉珍臉都紅了,邊拿手扇著,邊轉移話題跟秦晚晚說正事。 “這五套棉衣,我自己做著也困難。不等做完呢,都得下大霜。后院李大娘針線活兒好,咱請她來幫忙做幾天,都不用給工錢,剩下些棉花、布頭的,給她就行!” 秦晚晚自然說好,等李大娘來時,看到這么好的棉花,高興的不得了。 這活計干完,再續上點舊棉花,她都能再做出一件棉衣來! 聶銘買的黑布少,藍布多,正好拿黑布給鐵蛋兒和洋洋做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