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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著拖行,婦人背上的孩童哭聲混合著群眾咒罵聲,統統傳進了顧獨的耳中。 拖過了兩條街,婦人的膝蓋上也全是血污,士兵們卻沒有任何憐憫,似乎挑戰權力就必須得付出代價,就算他也只是一個小領班。 他不希望如螻蟻一般的人挑戰自己,以己推人,他也不希望這婦人挑戰丞相的權威。 聽著身后一直哭鬧不停的嬰孩聲,顧獨陷入了沉思,按道理來說,不管怎么攔人申冤也不會攔到玉衡頭上。 難道因為玉衡玉家的身份? 回到李府,一路跟了不少的民眾,浩浩湯湯,指指點點,嚇得李玨與李闕紛紛走了出來,在前庭觀望著。 “到底是出了什么情況?”李大人讓侍從推著,看到眼前一幕,氣得頭腦發脹。 “父親大人,想來是大哥出了什么紕漏。”李玨似乎快要壓不住心里的興奮,道。 李甫林皺了皺眉,鄙夷地看了李玨一眼,道:“愚蠢,你沒見到那是玉家的轎子嗎?” 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樣子地嘆了一聲,接著道:“玉家怕是想對我們下手。” 幾人觀望了幾眼,只見顧獨下了轎,招呼侍從將民婦請進了李府,辭謝后玉家,便回了府邸。 府邸外的行人彳亍而望,似乎想要一探究竟,可畢竟前面便是深宅大院,丞相府邸,戒備深嚴,沒有人敢踏出一步。 只能用或是同情的目光、或是看熱鬧的目光盯著。 前廳,侍從剛將婦人安頓下,一旁的丫鬟還倒了一杯茶。 婦人怯懦地接過,欲言又止地看了看眾人,一口喝下,雙眼一翻,直接口吐白沫,倒在了地上。 “怎么回事?”一陣混亂伴隨著嬰孩的哭聲,顧獨走了進來,皺眉問道。 丫鬟立馬跪下道:“不知…不知怎么回事…” 顧獨臉色難看,整個京城的人都看著這人進了自己的府邸,沒想到一進來就死掉了。 李甫林也被李玨推進前廳,正巧看到了這樣一幕。 李玨偷偷露出得意的笑容,一旦待到父親失望,所有的一切都將落在他的手上。 卻見顧獨絲毫不慌張,只是摸了摸嬰孩的脈搏,見其微弱至極,不禁皺眉,轉向李甫林道:“璞要上報圣上,請御醫看診。” “去吧。”李甫林猜測顧獨定是發現了什么,便同意了說法,又道:“只是圣上真的會同意嗎?要不要讓王爺去請?” “不行,這個孩子只能通知圣上。”顧獨看著李甫林,知道李甫林可能是將池一方的人,可是自己又不是將池一方的。 說完,便抱孩子準備出府,又叮囑道:“這具尸體誰也不能碰,聯系府尹。” “你——”李玨氣憤道:“這件事情就應該讓我們自己解決,若是府尹知道——” “聽我的,否則休怪我不念兄弟之情。”顧獨瞪向李玨,冷哼一聲,直接策馬而去。 “京城不能策馬……”李玨咬牙嘀咕:“不過是比我出生早那么幾月,便得了這位置而已。” 京城不能策馬,唯丞相李璞除外。 jian臣李璞,從來都是目無法紀,蔑視王權,如今他抱著一個嬰孩飛奔策馬,也沒有什么好奇怪的,頂多在背后偷偷罵上幾句。 消息已經傳進了姬熙的耳中,聽到婦人死在了李府,姬熙也覺得此事不簡單。 若是被玉家接回,這個婦人會死嗎?若早已經知道轎中人是顧獨,特意冤枉呢? 太多的可能性了,姬熙想著,揉了揉緊蹙的眉頭,道:“來人,將御醫都請過來。” 一旁的郭仙兒微微一驚,小聲問道:“圣上,為何全部請來?” “你覺得呢?”姬熙反問道,“傳言說你百算無一漏,你可知道?” 郭仙兒笑了笑,只是平常冷漠的臉笑起來也是皮笑rou不笑的模樣,像是一條伺機而動的毒蛇一般。 “這孩子一定有問題,若是兩人一同死在丞相府,只怕李璞也會被人拉進監牢。”郭仙兒表情淡淡,道:“這人一定是已經對李璞的身份起疑了,現在就想找一個光明正大揭露的機會罷了。” “那該如何是好?”姬熙靠在椅背上,抬頭看著雕梁畫棟的瓦梁,四條金龍盤桓而上,像是粗壯牢籠的柱子,一點點地將自己包圍在這小小地御書房里,一時喘不過氣來。 “圣上,御醫已在外面候著了。”房前敲了敲門,一聲提醒傳了過來。 “進來吧。”姬熙又坐得端正,輕咳一聲,道。 “參見圣上。”這些御醫們還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在拜見的時候已經開始對姬熙望聞了起來。 圣上一般不會宣御醫,并不是不會生病有恙,而總會找那個一個神秘的御醫,眾人偷偷看了幾眼,見沒有那神秘人的身影,便放了心,看來圣上的確是在找他們。 姬熙對御醫們也沒有緊熟悉,突然看到二三十個還有些奇怪,為了避免自己身份暴露,一旦生病都是郭仙兒為自己診治,對這些御醫也不是很熟悉。 她清了清嗓子,道:“等會丞相會送一個孩子過來,爾等為那孩子診治一番。” 姬熙沒有說那孩子如何,也沒有說那孩子的身份與來歷,只是簡略地說了一下,外面便傳來了通報聲:“丞相面圣——” 顧獨在外抱著孩子,此時的孩子好似只是有著一口氣,發出如蚊蟲一般的哭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