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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修真界回來后我紅了 第70節(jié)

    季霄當然不會出手殺了他。

    不過,想要翻看這位風水師的記憶,探查他的每一寸血rou、乃至靈魂的想法卻是有的。想要知道對方究竟在暗地里謀劃什么,這是最好的辦法。

    但,季霄失敗了。

    一股熟悉的力量阻止了這種探查。正是他回到地球不久,在陵園時便已有所察覺的那股力量。

    不算強大,卻有連綿不斷之感。

    季霄瞇了瞇眼。

    血rou之中潛藏著這樣的力量,如果對方?jīng)Q心抵抗的話,自己絕沒有辦法悄無聲息地將其殺掉或是帶走。

    查爾修再次開口道:“你我并非一定是敵人。”

    “你若是不信,也可以選擇殺掉我。即便如此,想來吾主依舊會對你抱有寬容之心。”

    “你也與北嵐山上那些個跳崖自殺的人一樣,是個虔誠的信徒么?”

    季霄語氣淡漠道:“雖然這個房間里沒有監(jiān)控,但是,以你體內(nèi)留存的力量,在我殺死你的時候,氣息必定會留下。你不是普通人,若是莫名死在大使館中,必會鬧得世界皆知。”

    “在傳染病事件里大出風頭,又結(jié)交眾多名流,就是為了達到這樣的目的么?”

    查爾修聞言笑道:“堂堂魔尊,不是該想做什么便做什么?沒想到行事竟也如此瞻前顧后。”

    “若是不能從我這里得到想知道的東西,也不敢殺我,魔尊大人前來此地,又是為了什么呢?”

    季霄勾了勾嘴角:“或許我只是好奇,參與到北嵐山一事的大風水師,究竟長的是什么樣子呢。”

    “不出意料,丑陋的嘴臉,一副十足偽君子的模樣。”

    他輕笑一聲,消失于原地。

    房間里便又只剩下了查爾修,靜悄悄的,好像從來沒有另外一人出現(xiàn)過似的。

    查爾修眼神暗了暗。

    無論是國安局還是各大修真門派,行事作風都很好揣測。唯獨這個突然出現(xiàn)的季霄,令人難以摸清思路。偏偏對方展露出的能力,又是吾主最欣賞,同時也最忌憚的。

    “季霄,你何德何能……”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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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2章

    t市北區(qū)垃圾處理廠。

    四位蓬萊弟子, 外加一個曹子華,幾人換去修真者的衣裳來了這里。

    他們以法力撬開了一名天靈神教教徒的嘴,問出了這么個地方。

    此刻,已是傍晚, 廠里所剩員工不多, 沒有人發(fā)現(xiàn)幾名修行者的到來。

    凌九道:“以咱們蓬萊的探魂之術(shù), 對付這些個凡人實在是太輕松了。法力一施,他們就會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再厲害的警察, 也不可能比咱們審問出更詳盡更真實的東西!”

    他環(huán)顧四周,疑惑道:“不過,這些家伙為什么要把一座垃圾處理廠當作會面的據(jù)點呢?每次想策劃什么之前,都得感受這么多的垃圾, 真是不挑啊。”

    大師兄守淵謹慎觀察著周圍的環(huán)境,道:“天靈教暗中發(fā)展了這么多年,一直不為人所知,又參與進北嵐山一事,背后還極有可能牽連著魔氣。就算我們順利問出了據(jù)點,也絕不可輕敵。”

    凌九道:“是,師兄。”

    說罷, 他又吐槽道:“國安局真是越來越廢物了。天靈神教明擺著與魔氣有些關(guān)系,至少是被利用的棋子。這么多年, 國安局居然任憑他們四處活躍,也不采取什么措施。”

    沒有人回應(yīng)凌九的話。

    另外兩名蓬萊弟子, 既沒有出聲附和,也沒有出言反對。他們同守淵一樣保持警惕, 觀察四周。

    曹子華則是在想:不知道季先生此刻在做什么, 是直接去尋找那位風水師了嗎?

    至于對國安局, 他雖然從來沒說過什么,心里卻也沒有任何好印象。

    來到一個白色大棚之外,幾人各自施展起隱匿之法。對于沒有修為的凡人來說,此法足以完全地遮掩身形。

    就在玄澤伸出手,想要撩開眼前的篷布時。

    一股危機冷不防地涌上守淵心頭。這危機是從白色大棚里傳來的,他在幾人之中修為最高,因此最先感知到。

    “退!”

    守淵低喝一聲,另外幾人盡管不知何故,也立刻照做。

    守淵在眾人身前打出一道橙色的屏障。

    與此同時,劇烈的爆.炸在大棚里發(fā)生。它并非是一次性的,很短的時間內(nèi)便發(fā)生了數(shù)次。而所有的沖擊力,幾乎盡數(shù)沖擊在了橙色屏障上。

    守淵施法的右手微微顫動。

    剩下的四人不約而同地打出法術(shù),一起抵抗這股沖擊。

    數(shù)秒之后,爆,炸結(jié)束了。

    占地足有上百平方米的大棚,毀滅得干干凈凈。更加糟糕的是,它所在的地方成了一片火海,也就是說,他們不可能在里面找到任何蛛絲馬跡了。

    “這爆.炸是針對我們的!”

    凌九穿著的衣裳已被熏黑不少,他憤憤道:“天靈神教徒手里居然有這么多的炸.藥?這東西不是管控得很嚴嗎?政府是干什么吃的!”

    守淵面色沉郁:“看起來,我們方才以探魂術(shù)審問的那名教徒,此事已被天靈神教察覺。更有甚者,那名教徒是故意送到我們跟前的,為的就是將我們引來此地。不管是哪一種,蓬萊再度調(diào)查北嵐山一事,恐怕早就在對方的意料之中。”

    玄澤接過話道:“又或者,這里的確是天靈教的據(jù)點,卻是一個專門用作迷惑外人的據(jù)點,我們是打掉了他們的一層保護衣。”

    凌九問道:“那咱們現(xiàn)在要怎么辦?”

    “這些個天靈神教的教徒,實在太過可惡,一定不能放過他們!”

    守淵略作思索,道:“依我之見,咱們還是從長計議。兩年前的那些死者,我們不過調(diào)查了五分之一,便確認了他們與天靈神教之間的關(guān)系。若是將剩下的調(diào)查完畢,或許能夠發(fā)現(xiàn)更多的線索。”

    “大師兄說得是。”

    “事不宜遲,咱們現(xiàn)在便走吧。”

    “還是先將這里的火給滅了。”

    火雖然不是自己這一方放的,卻因他們蓬萊而起,沒道理放任不管。

    守淵做出決定:“先滅了眼前的火,然后再出來。”

    幾位蓬萊弟子中,唯有凌九修煉的是水系法術(shù),滅起火來最有效率。

    他飛快地打了幾個手勢,對著天空道:“雨來。”

    烈火燃起的這一片土地,傾盆大雨立時灑下。僅僅幾分鐘,周圍便連一絲火星也尋不見了。

    就在他們打算御劍離去之時,爆.炸轟鳴之聲,幾乎是同一時間,在垃圾處理廠中的不同位置響起。

    伴隨而來的,還有尚在廠中工作的員工們的慘叫與求救。

    眾人自是又驚又怒。

    爆.炸發(fā)生在近處,尚且沒能傷害到他們,發(fā)生在遠處又能起什么作用呢?御劍離去,也根本不需要擔心火勢的包圍。

    顯而易見,這一次爆.炸,沖的根本不是他們,而是這里的普通人。

    明知是陷阱,也不能置之不理。

    否則,這里的普通人要怎么辦?火勢又會蔓延到什么地步?

    守淵冷靜地交代師弟們道:“玄澤,陳欽,你們?nèi)ゾ热恕W⒁猓瑒e暴露了自己的身份。”

    “凌九,我來助你,一起滅掉這里的火。”

    “是,師兄!”

    幾位蓬萊弟子很快行動起來。

    曹子華并不算蓬萊中人,故而守淵沒有對他發(fā)號施令。他主動來到玄澤身后,道:“在下雖然修為淺薄,也想為這里的人們盡一份心力。”

    整個垃圾處理廠占地足有數(shù)百畝,如此大面積地喚雨,對于法力的消耗是極為驚人的。

    守淵道:“多謝。”

    凌九不斷施法,垃圾處理廠上方很快陰云密布,落起雨來。守淵與曹子華則不斷對著凌九輸入法力,維持天上的降雨。

    待到法力消耗近半,身旁的兩人依舊沒有半點想要停歇的樣子,曹子華不得不硬著頭皮道:“再這樣下去,待到火滅了,我們的法力怕是也耗得差不多了。若是那天靈神教的人再生事端,甚至直接找上我們,該怎么辦呢?”

    守淵也知道這個道理。

    天靈神教制造眼下的境況,定然就是為了這個目的。那么,難道他們不會有后續(xù)計劃么?

    曹子華道:“已經(jīng)降了這樣多的雨,火勢縱使無法撲滅,它們也難以繼續(xù)蔓延了。剩下來的事情,我們不如交給消防員來做。”

    守淵還沒說話,正在施法喚雨的凌九道:“不行!”

    盡管不斷有人輸入法力,他的臉色還是略顯蒼白,顯然消耗巨大:“天靈神教是針對蓬萊而來,我們卻要向華國政府求助,這要是傳出去,實在是太可笑了!”

    在蓬萊面前,國安局都不值一提,更別說是普通的政府力量。

    凌九心道:自己就算是因此元氣大傷,也丟不起這個人。

    守淵也沒有回應(yīng)曹子華的提議。

    凌九只是單純地看不起以國安局為代表的政府力量,他知道的事情卻還要多一些——三年前,國安局曾經(jīng)試圖“招安”國內(nèi)的各大修真門派。

    那個計劃最終擱淺了。

    即便如此,少數(shù)得知此事的修真界子弟還是倍感憤怒。若不是因為山海谷極力反對,恐怕早在那個時候,華國政府便不得不改弦易幟、更朝換代了。

    無論如何,今日這件事因蓬萊而起。蓬萊身為華國修真界領(lǐng)袖之一,斷然不可能尋求政府的幫助。

    曹子華見狀頗感無奈。

    他一直了解蓬萊的高傲,卻不明白為何到了這種地步,他們還是做此選擇。其他幾人倒也罷了,恐怕都是第一次外出執(zhí)行任務(wù)。可蓬萊的大師兄守淵,對方的修為或許不是年輕一輩中最高的,執(zhí)行的任務(wù)卻一定是最多的,怎么也如此執(zhí)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