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離后我選暴君 第13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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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瑄忽然伸出手去,撫在她腮頰,濃烈的眸光似染上蜜意, 他笑笑,溫?zé)岬臍庀⒏糁鴹l案噴到謝瑛面上。 在旁的女史紛紛低下頭去, 抿著唇, 彎著眼。 “謝瑛, 你是朕的皇后。” 謝瑛明眸皓齒,輕輕勾起眼梢。 周瑄扶著她起身,仿佛回到從前,他自行籌劃著該如何與父皇陳情,如何一步步娶到她,過了那么多年,又好像什么都沒變。 面前還是他喜歡的那個人。 待同飲合衾酒,大禮完成。 謝瑛被人侍奉著送回寢殿,周瑄則去前頭宴飲百官。 白露和寒露發(fā)髻上簪著紅色珠花,通身上下都很是鮮亮,兩人合上門后,便嘰嘰喳喳興奮的直說話。 謝瑛饑腸轆轆,根本沒有氣力與她們答話,遂起身四處走了圈,最后來到食案前干吃起果子,她嘴里發(fā)干,吃的時候便味同嚼蠟,白露遞上茶水,邊拍后背邊小聲道:“娘子,你少吃點,今夜是洞房花燭,聽他們說不好吃的過飽。” 她欲言又止,寒露端走了果子盤,“咱們也該改口稱娘娘了,這果子不要再吃了,教習(xí)的女官說最好少用,陛下孔武有力,床榻上向來不知收斂,新婚頭一夜,娘娘忍忍吧。” 白露跟著點頭:“那我多備兩件寢衣,說不準(zhǔn)就能用上。” “壞丫頭!” 謝瑛罵她們。 夜深時候,承祿過來回稟,道圣人再有一刻鐘便會過來。 小廚房送進來沐湯,熏上沉水香,殿內(nèi)帷幔輕柔慢擺,地龍燒的旺,讓人心里熱燥燥的發(fā)悶。 厚重的褕翟衣包裹綿密,謝瑛后脊開始流汗,面上妝容也開始花了,她重重吸了口氣,朝白露說道:“先換了寢衣吧。” “不成。”兩人異口同聲,“得等陛下過來,親手為娘娘換。” “那將楹窗推開。”謝瑛以手做扇,焦躁的說道。 寒露轉(zhuǎn)身去支開兩扇支摘窗,看見遠(yuǎn)遠(yuǎn)挑燈前來的人影,不由得低聲呼道:“娘娘,陛下來了。” 謝瑛便坐在龍鳳床榻,與那正紅色帷帳綢被融為一體。 周瑄進來時,首先聞到熟悉的沉水香,繼而闊步轉(zhuǎn)過屏風(fēng),來到謝瑛面前。 他站著一動不動,謝瑛仰起頭來,嫣紅的小臉充滿疑惑。 “陛下,勞煩你為我摘點大冠。” 周瑄笑了下,卻是仍舊沒有動作,只那么從上至下慢悠悠打量,像是看不夠,看完一遍,復(fù)又一遍。 謝瑛站起身,走到他跟前踮起腳尖。 “很重,很熱。” 周瑄冷不丁偏頭親在她腮頰,濕漉漉的吻,沁著迷離的笑。 “謝瑛,朕現(xiàn)下覺得夢里似的,不真實,不踏實。” “不是夢,是我真的快要悶熱窒息了。”謝瑛渾身濕透了,可憐巴巴拉起他的手,放在冠上,“你摸摸,是不是真的。” 冰涼的珠玉,激的周瑄縮了下手指,轉(zhuǎn)而握住她的下頜。 “這場景朕夢到過無數(shù)次,每一次夢到最痛快的時候,總會驚醒。” “朕被推出帷帳,眼睜睜看著另一個男人沖朕得意的宣布所屬,說你是他的妻子。” “朕很想殺了他。” “謝瑛,而今,朕終于娶到你了。” “朕得到你了。” 低沉的嗓音挾著濃重的呼吸一道兒撲進謝瑛懷里,那雙手如鐵鏈般將她桎梏,她被摁到他懷中,勒緊的手掌紋絲不動,她仰著頭,雙腳幾乎懸空。 艱難而又痛苦的捶了捶他后背,擠出一聲低呼:“陛下,你聽我說。” 周瑄激動的松開手,便見謝瑛虛虛脫了似的靠在他身上,劇烈咳嗽起來。 他忙去拿來冷酒,俯身急切道:“你身子還是弱。” 謝瑛翻了跡眼白,顧不上與他辯駁,將那盞酒一股腦飲凈。 “尚藥局調(diào)的藥膳不妥當(dāng),養(yǎng)了好些日子終不見有起色,明日叫他們改方子...” “不必。”謝瑛擺手,呼吸急促:“那藥膳很好,我胖了好多,方才是被你勒的太緊了,險些喪命。” 周瑄不以為然:“你總怪我讓你無法呼吸。” 仿佛覺得是借口。 謝瑛惱他,啟唇徑直朝那饒人的唇咬了下,牙尖刺破皮rou,嗅到血腥后,甜絲絲的氣味漫進嘴中。 她咽了下,周瑄的手托上她的腰,這會兒動作輕柔許多,抱著她,不疾不徐的親著。 偶爾得空還能嘴硬的調(diào)侃。 “你好的這樣快,主要得益與朕之龍血。” “嗯,是。” 謝瑛的態(tài)度有些敷衍,周瑄不大高興,親的狠了些,謝瑛又受不住,掐他腰。 這一舉動反而刺激了他,當(dāng)即撕開繁瑣的衣裳,扯掉裙袍,抬手拂去大冠,清清爽爽的美人,如同綻開的牡丹花,芬芳隨之撲鼻而來。 他推著她,護著她,腳尖勾纏著帷帳,跌進柔軟的塌間。 頭頂?shù)木d軟在搖曳,與燭光交相輝映,漸漸重疊虛無,飄散彌漫。 謝瑛被送到無邊無際的海面。 如一葉孤舟,唯有附著在巍峨的巨船之上,才能獲得片刻安寧。 抬進來的沐湯又抬了出去。 白露送完寢衣,忙又尋來另一件備用。 “瞧著沒,還是我有先見之明。” 寒露戳她額頭,促狹:“得讓小廚房蒸上梨湯,省的明早娘娘嗓音啞了。” “險些便忘了。” 簾子掀開,白露急忙忙朝外頭宮婢吩咐。 天色茫茫,漆黑的夜空仿佛有濕潤的雨霧落下,白露抬起頭,才發(fā)現(xiàn)不知何時,竟開始飄雪。 上元節(jié)的夜空,不時有煙花竄起來,流光溢彩的斑斕,渲染出一年之中最熱鬧的時節(jié),因為圣人立后,故而民間慶祝更加熱火朝天。 寫書的文人將帝后的故事編入話本,唱曲兒的詞里亦影射著兩人情定的艱難,大街小巷,處處懸著燈籠,處處都有歡聲笑語。 淺淺的雪痕,還未鋪滿青磚便被踩花了去,雪粒子簌簌往下打著,卻絲毫沒有影響出行取樂的熱情。 中醫(yī)伯爵的大門外,停了一輛馬車。 院內(nèi),一行人對峙著。 曹氏掩著胸口,眼淚汪汪的看向?qū)γ婺侨恕?/br> 黑影里,他微低著頭,氣勢冷峻,右手一直抓著身邊人,不肯松開。 劍拔弩張的氣氛,憑誰看一眼便知道不對勁兒。 秀秀咬著唇,淚珠快要滴落,她又憋回去,顫著肩膀。 手被握的更緊,云彥輕聲說道:“此番回來只是告訴阿耶阿娘,我娶妻了,我珍重我的妻子,自然也希望我的家人同我一個態(tài)度。 但我不是圣人,做不到讓你們每個人都喜歡,既如此,便沒有留下的必要,你們慢待我的妻子,便是羞辱與我,我不原諒。” “六郎,今日是上元節(jié),你當(dāng)真要為了外人疏遠(yuǎn)我們。” 云臻上前,瞥了眼低頭的秀秀,氣不打一處來。 先前謝瑛也就罷了,雖說哪哪都不滿意,到底是謝家嫡女,豐厚的嫁妝,有利的人際關(guān)系,多少都能幫襯到云家。 現(xiàn)在呢,一個不如一個。 孟筱作孽,不僅連累云臻受罰,更是把自己作進大獄,后來聽說孟姨父將人贖買出來,可到底不能再見人了,在那個鬼地方待了一年多,誰知道遭遇了什么。 想想都覺得膈應(yīng),自己也是眼瞎,竟會信了孟筱的瞎話,偷雞不成蝕把米。 而面前這位呢,更離譜,商賈之女,還是逃婚跑的。 也就是說,要權(quán)沒有,要錢沒有,只一個人妄想爬進云家。 若不是阿娘攔著,她定要撕破這女人的臉皮。 六郎是瘋了,癡傻的把她認(rèn)作謝瑛,一口一個叫著,那女人還敢答應(yīng),厚顏無恥。 方才不過在桌上說了兩句,六郎竟起身拉著她就走。 姐弟情分比不過一個騙子! “阿姊,不是我疏遠(yuǎn)你們,是你們合起來排擠我和阿瑛。不管你們承不承認(rèn),我和阿瑛此生都不會分開。” 曹氏哭道:“六郎,阿娘沒說不承認(rèn),只要你喜歡,阿娘就答應(yīng),你不能走,今兒是什么日子,你若走了,阿娘便不活了。” 她靠著劉mama,聲嘶力竭的嚎叫。 云臻磨著牙根,憤憤不平的瞪著。 云彥沒有說話,只繼續(xù)牽著秀秀的手,似乎在揣摩。 忠義伯嘆了聲,肅聲說道:“回來用膳。” 云彥不動。 忠義伯瞟了眼云臻:“四娘若再說出方才那種混賬話,便回梧院禁足。”轉(zhuǎn)頭又對云臻旁邊的丫鬟道:“翠碧,看好你的主子!” 翠碧面色慘白,忙不迭應(yīng)聲。 秀秀扯了扯云彥的手,柔聲勸道:“郎君,別叫阿耶阿娘等著了。” 云臻忍不住嗤笑,方要開口,便被忠義伯一記冷眼嚇住,她不自在的側(cè)過身去,心里念叨:沒人認(rèn)你,叫的倒是順嘴。 席上,曹氏噓寒問暖,為云彥夾了好些菜肴。 如今她沒甚要求,尤其是云彥離家許久,好容易決定回來,興許待不了幾日便又要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