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離后我選暴君 第12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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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完,若有所思的回望過去。 果真見那人陰惻惻的瞪著自己。 “就這些?” “嗯。” 謝瑛莞爾,指尖捏住邊緣,抬頭看向陸續(xù)放出的天燈,忙道:“我數(shù)一二三,咱們一起放手。” “一” “二” “三” 她松了手,但見天燈晃了下,傾斜著框架眼看就要燒起來。 周瑄絲毫沒有放手的意思,抬了下頜,“再寫點。” 畢竟是新歲祈福,又是為著他們兩人,他不信鬼神,此時也有相信的沖動。 或許是在特定的時間,地點,與特定的人,生出獨一無二的情愫。 他巴望著,像小孩要糖一樣等著謝瑛。 謝瑛只得又添了幾個字。 “長長久久,一生一世。” 周瑄滿意的扯開嘴角,努了下嘴,“一起放。” 天燈搖搖晃晃飛上半空,在點點星光的映襯下,很快與其他飛起的天燈融為一體,分不出哪個才是他們放出去的希望。 “謝瑛,其實朕想要的,是你的全部,一生一世遠遠不夠,朕要永生永世。” 唇落下來,親吻謝瑛的眉心,眼皮,睫毛顫了下,天空傳來鳴響。 緊接著恍若白晝般的明亮,陸續(xù)綻放開來,一波接著一波的煙火,將那湛藍色夜空染成流光溢彩,絢爛斑斕。 他的唇,一點點親到謝瑛的嘴角,雙手環(huán)過細腰,隨后將人緊緊擁住。 顧九章倚靠在冰涼的石雕像上,穿過重重人群,他看見謝瑛微仰著頭,被圣人抱進懷中。 顧九章舉起手來,看著左手空落落的小指,笑了笑,轉身往宮門走去。 他向來是喜歡騎馬的,但脊柱受傷之后,便再也沒有騎過。 平寧郡主的馬車在宮門處等著他,見他走近,小廝忙放下腳蹬,伸手撩開車帷。 “九爺,您可算出來了,娘娘等了你半個時辰,車內的炭火都快沒了。” 顧九章看著地上的腳蹬,越過去,縱身跳上車轅。 平寧郡主還沒叫出聲來,他便覺得后脊一陣疼痛,臉上抽搐著,神經(jīng)都在打顫。 真特么疼死了。 昌河公主雖在宮中,卻依舊耳聰目明,比如說云家嫁女,呂騫娶妻,個中腌臜她是理得清清楚楚。 淳哥兒被宮婢帶下去,昌河說的口干舌燥,抓起茶盞咕咚咕咚喝了大碗,接著眉飛色舞說道。 “總之就是個偷雞不成蝕把米,云四娘打的主意好,但老天不成全她的下作,偏又湊巧,云恬誤打誤撞遇到呂騫,兩人都被下了藥,那種情形,便是大羅神仙都忍不住。 他們快活了整夜,翌日云四娘安排好的人過去時,才發(fā)現(xiàn)床榻上根本不是云四娘,而是她的meimei云恬。 造化弄人,我還是那句話,惡有惡報,這般不入流惡心的手段,虧她想得出來,結果呢,她那meimei我看是命好的,那小姑娘又乖又單純,兔子一樣不爭不搶,到頭來好事砸到身上,多少人羨慕到眼紅。” 謝瑛才知道,云恬與呂騫成婚,竟是這般緣由。 “嫂嫂,你會過去嗎?” 昌河吃著櫻桃畢羅,又將剝好的橘瓣一同塞下,鼓鼓囊囊孩子似的。 “不去。” “伯爵府可算揚眉吐氣了,你不知曹氏的臉色有多喜慶,比過年還好看呢。”昌河夸張的模仿,笑道:“云六郎仿佛也要辦婚宴,只是并不張揚,日子定在上元節(jié)后,原先是想早點定完,早點離京游歷,但碰上云恬與呂騫大婚,他們便將日子往后調了調。 曹氏不太喜歡這個兒媳,云四娘也是,瞧那小娘子怪精神的,但攪進云家這趟渾水里,保不齊要受委屈。 云六郎,他性子太軟,鎮(zhèn)日就知道寫寫寫,畫畫畫,魏尚書喜歡他,我可不喜歡,不能為自己娘子出頭爭氣的男人,算不得好人。” 想到自己,昌河便有些咬牙切齒。 “自然,瞞著娘子做陰詭丑事的更不是好人,死有余辜!” 刑部的判罰將將下發(fā),汝安侯府判的不輕,汝安侯和世子曾嘉和被判斬首,定在二月初,沒幾日好活的了。 圣人天恩浩蕩,自打除夕夜后,又連辦七日馬球賽。 坊間都道,圣人要立皇后,心情愉悅,萬民同樂,連開歲后的稅收也都減了一成,他們自然津津樂道,巴不得圣人日日娶妻。 適逢天氣晴朗,日光柔和,謝瑛帶白露和寒露前去觀賽。 她梳著單髻,換了身窄袖收腰對襟襦襖,綁上攀膊,騎著棗紅色駿馬晃晃悠悠來到場邊,風吹著青絲,將那白皙的臉蛋露出。 此時場地上是雙人賽,薛娘子和沈靜林正處于上風,對打的一方則是戶部侍郎夫婦二人,謝瑛在旁為其助陣吶喊,待一刻鐘后,比賽結束,薛娘子如愿捧回一對虎頭鞋。 她興高采烈勒緊了韁繩,展示給謝瑛看。 繡工精美,虎頭活靈活現(xiàn),可愛極了。 謝瑛笑,“咱們好久沒打了,等會兒我定要與你痛快打一場。” “好啊,你等我喘口氣。” 兩人翻身下馬,將韁繩遞給從旁侍候的小廝。 周瑄與鴻臚寺卿忙朝務,本該休沐的日子,他接連召見了刑部、戶部多名朝臣,仿佛有忙不完的事,天不亮便去紫宸殿批閱各州縣呈上來的奏疏,而后天黑的沒一絲光亮,又精神抖擻回到清思殿,夜間,更是如狼似虎。 他精力委實旺盛。 謝瑛揉著手臂放松,目光追隨場上的駿馬,忽聽不遠處傳來刻意壓低的叱罵。 她與薛娘子齊齊轉身望去。 穿著粉色衣裙的云恬臉漲得通紅,快要哭出來一般,她捏著帕子,腦袋快要鉆進土里,又羞又臊。 而云臻正頤指氣使的掐著腰,面目猙獰,口舌伶俐。 雖已經(jīng)壓低聲音,可還是傳到她們耳中。 “當真指使不動你了,也是,如今你可是呂大人的未婚妻,等大婚禮成,就是眾官眷攀附結交的對象,到時自然有大把阿諛奉承,拍你馬屁的人。你現(xiàn)下便甩臉子,是瞧不上你阿姊了,還是壓根沒把我放在眼里!” 話里話外,透著一股不甘心。 云恬抽噎著,不敢哭出聲來。 云臻愈發(fā)惱怒,尤其想到功敗垂成,毀在云恬這么個小丫頭身上,否則今日嫁給呂騫的,只能是她。 他們到底夫妻一場,何況那些年里,呂騫對她唯命是從,她相信呂騫會心軟,會重新接納她。 可是,全被云恬毀了。 氣不一出來,她眼珠子瞪的滾圓:“你哭給誰看,你哭便是你委屈,做錯事的人,總有臉活著,你占了旁人的福分,遲早要遭反噬的。” 薛娘子咋舌,拉住謝瑛的手臂搖頭:“你可別去插手,他們自家的事,自家去處置。” 謝瑛明白,便與薛娘子轉身繼續(xù)看馬球賽。 又是一輪馬球,兩人收拾好裝束,接過球杖后翻身上馬。 薛娘子笑道:“我可不會讓你。” 謝瑛回她:“你盡管放馬過來!” 馬蹄噠噠,兩人爭先朝著前方馬球奔跑而去,冷冽的風,吹打在身上,卻不覺得冷,天高云淡,心情隨之變得愉快放松。 謝瑛跑了會兒便滿身是汗,自己許久不曾劇烈運動,乍一上馬便見端倪,雖還記得技巧謀略,可體力跟不上,總在關鍵時候被凌空抄斷。 自然是輸了,但心情甚好。 她們騎著馬從場外側踱步回來。 云恬乖乖站在前面柳樹下,似乎在等人。 薛娘子小聲道:“你要分得清輕重哈。” 謝瑛點頭:“我知道的。” 聽見馬蹄聲,云恬抬起頭來,看見謝瑛的時候,眼眶里立時徐曼淚水,啪嗒啪嗒直往下掉。 謝瑛心里刀絞似的。 在伯爵府的三年里,她對云恬就像對待meimei一樣,她很喜歡云恬的安穩(wěn)沉靜,云恬與云臻不同,她有自己的喜好,且能專注鉆研。 譬如她精湛的繡活,是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的積累,甚至比有的女官繡的還要好。 謝瑛下馬,薛娘子不打擾她們說話,先行去了落滿帷帳的亭榭中。 云恬跟著謝瑛,來到僻靜的水池邊。 謝瑛還沒開口,她便揪住裙擺跪下來。 第89章 適合與喜歡◎ 遠處有白露和寒露盯梢, 此地僻靜無人,云恬的淚珠成串往下掉,謝瑛嘆了聲,去扶她起來。 “嫂嫂, 我想同你說說話。” 云恬紅著眼睛滿是委屈, 小孩子一樣抽噎著。 她身上穿的是淺粉色繡芙蓉披風,不是時興的樣式, 面料也很尋常, 與方才云臻所穿的泥金牡丹大氅不同,云恬身上這件, 洗的半舊,仔細來說, 已經(jīng)算不上厚實暖和了。 她搓了搓眼睛, 鼻尖不知是凍得還是哭的, 紅通通的, 手里頭攥著的帕子早就塌透,謝瑛拿出自己的, 摁在她眼角。 云恬忽然止不住了,撲在謝瑛懷里大哭起來。 斷斷續(xù)續(xù)的講述,與謝瑛猜測大致無二。 云臻本想設計重溫舊好, 偏被云恬碰上,翌日的抓jian更是精彩,云臻早早找好的一群人, 大眼瞪小眼,全都看清榻上躺的是誰。 而后還沒吱聲, 云臻提著裙子跑來, 看見呂騫身邊人, 登時氣的火冒三丈,脫口就是腌臜不堪的辱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