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離后我選暴君 第5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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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還是抖得厲害,眾官眷面前,她尊嚴全無! 謝瑛的手被抓著,遲遲沒有落下。 周瑄睨了眼:“不忍心?” 謝瑛咬唇,握起手指。 周瑄冷笑:“朕替你摑她,可好?”聲音輕柔疼惜,說話間拇指撫到謝瑛眼尾,擦去濕漉漉的水痕。 謝瑛深吸了口氣,低聲道:“隨你處置,我想回寢殿休息。” 女眷都請到殿外觀刑,承祿在圣人的授意下,特地挑了個皮糙rou厚,體格健壯的小黃門,并依著命令囑托給他,務必掄圓了膀子使勁打,聽圣人的意思,是要讓曹氏見血。 小黃門便在那緊張的活動筋骨,不多時,珠鏡殿外耳刮子聲凌厲響亮,猶如打在所有女眷臉上,半個時辰,院里聽不見旁的動靜。 曹氏是被抬著送出去的,同行的幾位女眷個個心驚膽戰(zhàn),嘴巴仿佛縫了線,再不敢像闖宮時那般利索爽快。 秦菀抱著臨哥兒,與崔氏坐在太液池畔,臨哥兒還在睡,嘟囔著要什么吃,翻了個身,拱進秦菀懷里。 崔氏摩挲著手指,漫不經(jīng)心挑起眼眸望去:“還當他們多能耐,烏眼雞似的鬧騰了個把時辰,不也得灰溜溜滾蛋。 當咱們謝家沒人了,誰都能騎到脖子上耍渾。” 指甲猛一用力,勾起絹帕上的絲線。 秦菀不做聲,垂眼給臨哥兒扇扇子。 崔氏瞟她,不滿道:“該說的說,不該說的一句都別漏給那尊神,瞧見了沒,饒是沒有名分,陛下把她寵的跟眼珠子一樣,方才那些個官眷,回家都得挨罵,他們的官人,少不得要受牽連。” 秦菀嘆了聲:“十一娘被推到風口浪尖,總歸不是好的。” 崔氏笑,道秦菀沒見識:“她若是夠聰明,便該知道要死死纏住陛下,只要陛下喜歡她,又何必在乎吐沫星子,什么風口浪尖,別身在福中不知福。” 崔氏難免想到上回昌河公主婚前宴飲,語氣便狠了些。她給陛下和謝瑛創(chuàng)造機會,結(jié)果呢,那白眼狼非但不感激,還跟他們斷絕關系。 現(xiàn)下嘗到甜頭了,知道有棵大樹傍身如何安穩(wěn)牢靠,在那珠鏡殿里養(yǎng)尊處優(yōu),怕是早就忘了當初義憤填膺的模樣。 秦菀心內(nèi)百感交集,想說又覺得憋悶,遂呼呼扇著風,不再理會崔氏。 崔氏見狀,斥了聲:“你仔細臨哥兒凍著。” 扭頭,伏在美人靠上等的乏了:“也不知圣人何時出來,咱們且在這兒看看,過會兒再去見那尊神。” 秦菀不是滋味,明明是十月懷胎親生的骨rou,可十一娘在崔氏嘴里反而成了“那尊神”,她一個外人聽了都覺得難受膈應,更何況謝瑛。 “阿耶的事兒...”她起了個頭,崔氏猛地坐直身子,神色明厲:“今兒成也得成,不成也得成,你當我為何挑撥曹氏,惹惱那些官眷,若非如此,她們能一鼓作氣跑去珠鏡殿興師問罪? 借她們十個膽也不敢,便是失寵又如何,陛下的人輪得到她們說三道四。 可惜,人就是受不得激,腦筋糊涂了,做事便不受控制,不過喝了幾盞濁酒,倒像是吃醉了,個個都長了十個腦袋等著去砍,不枉我屈辱多日,今兒看著她們那副鬼樣子,著實痛快!” “可阿耶后日便要流放去黔州了。” “那又如何,你可不要糊涂,別跟這些蠢貨一樣覺得謝家完了,那尊神完了,不受寵了,便能肆意欺負。 咱們這位陛下,跟先帝一樣,是個癡情的種子,當年先帝他...”崔氏戛然而止,不自在的撇開頭,絞著帕子陷入沉思。 珠鏡殿內(nèi),白露和寒露氣鼓鼓的憋著淚,一想到剛才的場景,便又鼻頭酸澀,兩人蹲下身,洗凈帕子給謝瑛擦拭脖頸。 那一條疤痕小指長短,活活摳下一塊rou來。 謝瑛揪著衣角,任由她們擦拭。 周瑄起身,拿了藥膏走上前:“朕來。” 她皮膚很白,故而被摳掉的傷口周圍更加顯紅,涂好藥膏,又將紗布纏裹上去,低眉,她很平靜,仿佛拿端硯砸人的不是她。 周瑄不動聲色的打量,隨后伸手穿過她腿彎,打橫將人抱到榻上。 謝瑛疼的嘶了聲,周瑄陰冷冷的笑:“被欺負成這樣還不忍心打她,活該。” 他這么說,下手卻很輕,將謝瑛的衣裳解了,褪到腰間,光滑白嫩的后背,儼然有團紫紅色的淤痕。 謝瑛枕著手臂,歪頭合上眼睛。 周瑄緩緩涂抹,手指很快將底下皮膚渡熱,他斜過去眼,想從她身上找出什么情緒,或是憤怒,或是委屈,又或是別有所圖。 可她故意閉緊眼睛,趴在那兒任由自己涂抹。 周瑄扯了帕子擦手,順勢撐著手臂臥在她旁邊,勾了綹青絲,溫聲問道:“不想跟朕說點什么?” “我想睡一會兒。”謝瑛喃喃。 周瑄眸眼沉寂,勾青絲的手微微用力,謝瑛吃痛,睫毛顫了顫,卻還是執(zhí)拗不肯抬眼。 “謝瑛,你在生朕的氣?” “沒有,”謝瑛把手縮回衾被中,烏黑的鴉羽掀開,撞進周瑄審視的冷眸,“是陛下替我出頭,解氣,我很感激。” 周瑄笑,眉眼愈發(fā)深沉:“你有什么要求,都可以跟朕提。” “我就想睡一會兒。” 周瑄起身,坐在床尾,冷不防開口說道:“朕讓謝宏闊流放黔州,后日便要啟程。” 謝瑛心跳停了下,藏在衾被里的手驟然攥緊。 周瑄大掌覆在她后腰,輕輕揉了幾圈,絲綢般細膩的皮膚叫人不忍移開。 他俯身親吻她的唇,眼,烏發(fā),手指剝了里衣。 眸眼越?jīng)觯浦袦囟仍绞菬霟幔环瑒幼鳎x瑛便有些呼吸急促,她揪著枕面,汗珠沁出皮膚,香潤潤的味道猶如催/情的迷/藥。 周瑄將人翻過來,怕傷到她,手掌墊在后脊的淤痕處。 謝瑛蜷起腿,雙手推擋在他胸前,咬牙說道:“我不舒服,改天吧。” 周瑄捉了她的手腕,壓到頭頂,暗啞著聲音輕笑:“朕只親親,不做別的。” 他如是說著,右腿摁下她的膝,使她渾無遮攔的伸展開來。 沿著劃傷的頸,或輕或重的落下唇。 朱紅帳內(nèi),輕紗浮動,起起蕩蕩。 他衣著端莊分毫不亂,她寢衣半開招架不住。 約莫一刻鐘后,周瑄幫她拉高領口,抱著托到枕上,她小臉紅的通透,汗津津的面額如洗過一般。 “陛下,等等。” 謝瑛從內(nèi)側(cè)匣中取出香囊和絡子,柔聲道:“這回保準錯不了。” 周瑄掃了眼,接過去后佩戴在腰間,“你歇著吧,回頭朕再來看你。” 人剛走出寢殿,笑容倏地斂起,周瑄低聲吩咐:“盯好她,暗衛(wèi)再添十人。” 承祿應是。 又問:“陛下,撤出去的守衛(wèi)可還需調(diào)回來?” “不必。” 她喜歡清凈,那便給她清凈。 手指攥著香囊,一把扯下,水面泛起漣漪,香囊很快沒入水底。 “白露,幫我倒盞熱茶。”謝瑛換了件秋香色長褙子,挽上越羅帔子下地,她索性散著發(fā),頸間的傷痕若隱若現(xiàn)。 “娘子,小廚房燉的雞湯,你要喝一碗嗎?” “好。” 帷帳內(nèi)的繾綣神色不見,謝瑛摩挲著手指,眉心蹙攏,待有人稟報,道謝家來人,白日里受過的責難瞬間重涌上來。 崔氏和秦菀進來,迎面看見兀自喝湯的謝瑛。 她清凌凌坐在膳桌前,并未抬頭,燭光在她身上投下朦朧的光澤,只是傍晚,殿內(nèi)已經(jīng)點的燈火通明。 窗牖前的帷幔隨風搖曳,勾纏著墨菊枝子鼓的滿漲。 殿內(nèi)熏著沉水香,一縷縷飄進鼻間。 “去,叫姑姑。”崔氏推了把臨哥兒,附上一個明艷的笑容。 臨哥兒揉著眼睛,只看到滿屋子新奇玩意兒,一時間沒注意到膳桌前面色冷冷的謝瑛,不提防被推得險些栽倒,他癟了癟嘴,小聲嘟囔:“祖母你捏疼我了。” 崔氏訕笑,解釋道:“小孩子皮嫩。” 秦菀不做聲,她分明看見崔氏拿指甲掐到臨哥兒肩膀。 雖心疼,卻也不愿當面戳穿。 “姑姑...”臨哥兒胖嘟嘟的臉上掛起淚珠,邁著小短腿跑到謝瑛身邊,“好香。” 臨哥兒舔了舔唇,謝瑛夾了箸雞rou給他。 白露添碗,放到謝臨手邊。 秦菀站在對面,崔氏卻走上前來,挨著謝臨坐下。 “白露,幫我也添一副碗筷。”崔氏招了招手,熟稔的仿佛在謝家一般,她欠身將鐲子往上撫弄。 謝瑛沒抬頭,給謝臨擦了擦嘴角說道:“你們先下去。” 白露端著薄瓷葵口碗,又趕忙拿回去,與寒露將門掩上。 崔氏自然掛不住臉子,往后一靠,裝出來的假笑立時收斂。 “你這是什么意思,在下人面前故意叫我難堪?” 謝瑛喝完雞湯,瞧見崔氏美眸瞪圓,怒氣沖沖,不由笑道:“阿娘攛掇那些官眷過來羞辱我,作踐我,便不覺得女兒會難堪?” 崔氏出門前,謝宏闊還不斷囑咐她,務必隱忍,哪怕謝瑛戳著她脊梁骨罵,也得咬牙挺住,謝家已經(jīng)是背水一戰(zhàn),破釜沉舟。 故而崔氏氣的血液亂竄,也只硬生生陪著笑臉:“若非如此,你哪里肯見我。” “十一娘,你阿耶后日要被逐出京去,流放黔州,他年紀大了,受不了折騰,與其說流放,不如直接讓他去死。 你身上畢竟留著謝家的血,你阿耶出事,旁人又會怎么看你,必然輕慢鄙薄,咱們是一家人,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你鬧夠了,便仔細想想,阿娘說的可有道理?” “你恨阿娘利用你,可你怎知阿娘不是在幫你?你跟陛下本就兩情相悅,當年讓你們分開,是你阿耶犯糊涂,可事已至此,誰能想到四皇子會倒臺,陛下心里有你,到現(xiàn)在后宮都只你一個,往后保不齊他要給你封號的。 十一娘,身為父母,我們做的不夠好,你罵我們怨我們也成,可你不能看著你阿耶流放黔州不管不問,他若是走了,這輩子都不可能重返京城了...” “那樣最好。”謝瑛笑,咬著舌尖抬起頭來,“許是陛下成全了他,省的讓他三番五次假意離京,落人口舌,如今遂他心愿,你們該去紫宸殿跪謝皇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