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離后我選暴君 第52節
周瑄笑,幽眸愈發泛冷,不管不顧伸手便去撕扯她的衣裳,布帛裂開的響聲清晰無比,穿過房門扎進云彥耳中。 他抬起頭,瘋了一樣砰砰砸到地上,侍衛箍住他的舉動,強行鎖住他自/殘的行徑。 朱紅色帷帳內,謝瑛雙手抱住自己,驚恐的眸中泛起水光,小衣帶子滑到臂間,那人沒了動作,只跪立在對面睨著她,逗弄一般。 “朕不勉強。” 說罷,果真慵懶的靠在床欄,眉眼輕浮,敞開的領口露出精健的皮膚,他把手墊在腦后,長腿伸開疊在膝上,鴉青色襕衫透著旖/旎的光。 謝瑛攥著衣領,忍住想逃的欲/望。 便見周瑄舉起受傷的手臂,漫不經心打量著。 謝瑛眨了眨眼,雙手慢慢松開,撕裂的外衫本就遮不住什么,小衣裹著細膩的身子,她跪立起來,爬到周瑄旁邊。 而后,纖細的手指觸到他衣領,解開扣子,手抖了下,周瑄瞥她。 她又低頭去解他的里衣,指腹不經意觸到堅/硬皮膚,她咬了咬牙,扶著肩膀給他褪掉袍衫。 臉guntang,她猶豫著,緩緩抬起身來。 周瑄摁下心內燥熱。 膝上的人很是溫順,纖腰不過盈盈一握。 朱紅色帷帳蕩開弧度,輕輕的喘/息聲透了出來。 周瑄抬手,撫在她潮濕的鬢發,那白凈通紅的臉上浮出細汗,似難以承受,卻偏偏迎合著自己,眼角、眉梢皆是酡紅。 雙腿撐起,歇了少頃。 周瑄看著,不免生出憐惜。 他手下xiele力,幾欲說出妥協的話,可她又緩緩起身,猶如專心致志全在例行公事。 他心里,自然不是滋味。 她太慢,而他急于尋找棲息,遂一把扯著她腳踝將人放倒,直起身來圈住那打顫的身子。 他來勢洶洶,行動間又毫無節制可言,起初壓抑的哭聲慢慢變得綿長,謝瑛拍打他,推搡他,每每靠近恨不得咬下那rou。 許久,力道將歇。 謝瑛只剩合眼喘息的氣力。 周瑄給她拉高被沿,側躺著用手環住,她還在抖,細薄的汗水打的濕漉漉的黏/濡。 “朕可以留他性命。” 謝瑛頓了片刻的呼吸,復又緩緩抽/痛。 “但你得讓他徹底死心,別再妄想不該有的東西。” 謝瑛嗯了聲,被他握著肩膀轉向自己。 “昨夜朕問過你,你還沒有回我,今日我再問你一遍。” “謝瑛,你可愿與朕,重新來過。” 漆黑的眼底深不可見,隔著這樣近,謝瑛卻再不能像從前,從他眼中看出喜怒,看出任何情緒,他早就不是年少時的模樣。 沒有預想到的沉默和遲疑,謝瑛點了點頭:“我愿意。” 周瑄壓下心內波濤起伏,長臂一攬,環著她入了夢中。 離別前,謝瑛將登州的店肆贈與秀秀,讓姚mama盡力幫持,兩人都在抹淚,卻又不敢哭出聲,不遠處的陛下時不時冷眼瞥來,等的很是焦急。 謝瑛去見了云彥,彼時他如行尸走rou般,枯坐在圓桌前,看見謝瑛,也只抬了抬頭,再說不出一句話。 “其實,我跟陛下幼時相識,相見歡喜,曾私定終生,非君不嫁,非君不娶,不過橫生誤解,以至于他去邊境,我選擇嫁你。” 云彥波瀾不驚的面上終于涌起驚愕,擱在膝上的手猛地收緊。 “我嫁給你,是因為你與他像極,而不是因為你是云六郎,因為你高潔端正,溫和謙遜,只是因為像他,像到讓我不能不去嫁給你。” “別為我做那些蠢事,你知道,我根本不在乎。” “別讓我為難,別讓我覺得更加虧欠。” .... 馬車駛出登州,車內人睜開眼,嗅到淡淡的沉水香。 周瑄手里握著書籍,聞聲往她面上掃去,“再睡會兒,離下個驛站還有很遠。” 謝瑛翻了個身,問:“你用什么手段讓他不再尋死。” “想知道?”周瑄蜷起右膝,神色泠泠。 謝瑛懊惱,堵了耳朵道:“罷了,你別告訴我。” 橫豎不過是連坐要挾,只這一條便能拿捏的狠狠,云彥在意云家,孝順仁義,自然不能不顧家族安危,肆意逞能。 周瑄果然不講給她聽。 臨近京城時,車內經歷了一場云/雨,周瑄撫著伏在他膝頭的謝瑛,指腹沿著那肩胛骨打著圈,眉眼俱是饜足繾綣之意。 “你打算給我一個什么封號。” 謝瑛枕著后背,問了個難以啟齒的問題。 周瑄怔愣了少頃,似乎從未想過,他啄了啄她的耳垂,不答反問:“你想要個什么封號?” 謝瑛便知他敷衍,信口說道:“妾身想當皇后,陛下可允?” 周瑄沒有回應,謝瑛閉眸喘息,不再自取其辱。 馬車顛了下,周瑄撩開車帷,遠遠能看見京城高聳的樓宇,裊裊的青煙。 碧空萬里無云,沿途可見黃澄澄的果子掛滿枝頭,草木綠意轉至濃烈,似染上霜霧,不再是夏日時節的清淺淡薄。 他手指有一下沒一下撩動她的發絲,纏卷在指間,如是反復,不厭其煩。 “謝瑛,給朕繡個香囊,打個絡子。” “嗯。” 謝瑛下意識答應,左右在宮里沒旁的事,消遣也好。 “還記得第一次你送朕的禮物嗎?”似在回味,周瑄見她沒有反應,不禁手下用力,揉痛她耳垂。 “香囊和絡子,朕要一模一樣的。” 謝瑛兀的睜開眼來,對上他深邃的眸子。 她努力回想,卻怎么也想不起當初做了個什么,她記得自己送過香囊和絡子,可上頭繡的是何圖樣來著? 青竹?還是松鶴,或者菖蒲。 絡子草花結還是如意結,難不成是祥云結? 周瑄將她的反應收入眼中,愈發覺得悲涼,他視若珍寶的東西,她竟沒了一絲印象。 大掌攥了下,謝瑛蜷起身。 聽他啞聲道:“并蒂蓮香囊,梅花攢心絡子。” 第43章 甜嗎◎ 宮中最先得了消息的是趙太妃, 彼時昌河公主回宮小住,正巧看見承祿安排攆車,便知陛下將要歸來。 她最近與曾嘉和鬧得不快,偏又拿捏不住他肆意灑脫的性子, 向母妃訴苦, 原想獲得慰藉,反被責怪無理取鬧, 小題大做, 她是苦悶的不行,聽到陛下回宮, 當即在腦子里有了新的想法。 汝安侯雖有蔭封,可族里后輩沒有功名在身, 若能給曾嘉和求個一官半職, 哪怕閑養著, 于曾家也是添彩的喜事。 攆車從丹鳳門過了御橋, 徑直向北行駛,待吹到太液池的冷風, 謝瑛醒轉過來,她挑開車帷,往外看了眼。 傍晚時候的宮城, 籠罩在金輝之中,波光粼粼的水面浮蕩著銀杏葉子,周遭清掃的黃門宮婢紛紛停下活計, 躬身低頭,目送攆車離去的時候, 有人聽見車內女子說話的動靜。 宮內秘聞諸多, 事關圣人, 稍有差池便會殃及腦袋,故而他們個個噤聲,不敢議論。 昌河公主在清思殿前等了許久,站到雙腿發酸,余暉盡消,周瑄還未回來,她不耐煩,又不敢走,巴望著今夜能把事情定下,如此明日回侯府,自然面上有光,曾嘉和定不敢置喙其他,乖乖俯首認錯。 她想的甚美,然等的愈發心焦氣躁。 這個時辰,攆車早該到了。 昌河公主跺了下腳,拽住黃門打探,才知陛下半個時辰前便回到宮中,如今安歇在珠鏡殿。 提到珠鏡殿,昌河公主心有余悸,上回她私自闖入,被陛下訓斥且罰了禁閉,她是無論如何不敢再去。 “皇兄在珠鏡殿做什么?” 小黃門躬身答話:“回殿下話,奴才不知道。” 昌河知道珠鏡殿先前住的人,還是在大慈恩寺刺殺那日,她都詫異,緣何王家消息那般靈通,王毓得了信卻不告訴自己,誰又能想到只是為了除去皇后路上的絆腳石,王家冒失的賠上整個家族。 得不償失,悔青腸子。 時至今日,王毓仍不放棄走動,前些天還給侯府送上拜帖,想約著見面聊聊,昌河公主牢記趙太妃的囑咐,徑直回絕,然心里到底不落忍,可又不敢冒頭。 珠鏡殿,門前宮婢魚貫而入,手中皆捧著各色箱匣,昌河詫異極了,走近些,聽見院里有人說話,嘴里說著“娘子”之類。 承祿自里頭出來,見公主豎耳立于墻下,身子趴在上面如蜈蚣一般,不由咳了聲。 昌河紅著臉跳下來:“中貴人。” “殿下何故如此?” “皇兄還有多久才能出來,我尋他有點事。”昌河背起手,眼睛巴巴往里瞟著。 承祿猶疑:“說不準,陛下可能歇在珠鏡殿。” 昌河公主驚得張大嘴巴,忽然低呼出聲,拉過承祿的衣袖小聲問道:“皇兄有侍妾了?” 若是正常妃嬪,禮部定然早早備好冊文、寶文送至內閣,再者也沒聽說宣冊受冊,故而頂多是個侍妾,也可能是暖床的婢女。 畢竟陛下是虎/狼年歲,多年不曾開荒,哪里忍得住長夜漫漫。 承祿蹙眉,提醒道:“殿下慎言,這位貴人您沖撞不得。” 他這般說,昌河心中便有數,遂沒胡攪蠻纏,巴巴問:“那你幫我問問皇兄,何時出來,我有要事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