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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部尚書有所懷疑? 立刻給他打消! “可……”兵部尚書面露為難,小心翼翼的指著窗外:“可,可是秦王殿下就在后面, 他們就是一起出來的啊。” 紅香樓門口,謝元時比沈豫竹遲了兩步出來,沈豫竹站在臺階下等謝元時跟上來, 兩人并行。 兵部尚書:“是吧?”陛下和秦王殿下感情真好,兩人前后進去嘛,皇上肯定是來找秦王的。 張御史松了口氣,還好兵部尚書沒有往那個方向去想。 怎么說呢, 這也不能怪他多想吧,就算陛下是專程來找秦王的, 那他進去之后不多時就能出來,可皇上進去的時間說長不長, 說短也不短。 一炷香……醞釀情緒的時間是足足的夠了吧? 咳。 張御史腦海里已經(jīng)不受控制的浮現(xiàn)出畫面了。 兵部尚書咂摸他剛才的反應, 問:“御史大人在想什么?” 張御史掩飾內(nèi)心真正的想法:“沒什么,我是想說陛下潔身自好, 來紅香樓絕不可能是來尋歡作樂的。” 他這解釋也能說得通,兵部尚書心大, 沒察覺到他的異常:“是啊, 陛下也太潔身自好了。” “唉別想那么多了, 吃菜吃菜。”兩個人打從看見秦王的身影之后就沒有認真吃過幾口飯菜,這會半個時辰都過去了,八卦之魂消了下去,才感到腹中空空,兵部尚書拿起筷子。 又放下。 訕訕一笑:“都涼了,要不再點點兒?” 半個多時辰了,可不是涼了。 飯菜都沒怎么動,張御史叫來小二將菜撤下去又熱了一遍。 老鴇的底細已經(jīng)被謝元時掀得差不多了,禁衛(wèi)很快就從老鴇口中審出了她與幕后之人的通信方式。 傳信的人每回都是喬裝而來,時間不定,手中持有特定的信物與她接頭,交代要做的事情,再由她傳達到京中潛伏的刺客伺機而動。 謝元時和沈豫竹對此的意見一致,由陳琪繼續(xù)扮做老鴇守株待兔,紅香樓里所有人包括姑娘小廝的身份全部暗中清查一遍。 不過僅是這樣的話還是太過被動,西吳此次針對他,不像是心血來潮,更有可能是蓄謀已久。 馬車中軟墊柔軟舒適,謝元時背靠在沈豫竹身側(cè),沈豫竹的胳膊搭在他的肩膀上,謝元時腦中是停不下來的思緒,沒注意到手中摩挲著的衣裳袖口是沈豫竹的,沈豫竹也沒注意。 “可是他們?yōu)槭裁催x我下手?”謝元時不解,宮中護衛(wèi)森嚴,他們不選沈豫竹還情有可原,可為什么選他?為什么不是閣老太傅太師他們這些朝中肱骨重臣? 以他現(xiàn)在手中的權(quán)力,他對朝堂格局的影響并不大。 因著兩人位置的緣故,謝元時看不到身后沈豫竹的臉,也就看不到他低沉的表情。 沈豫竹胳膊虛環(huán)住他,下巴剛好擱在他頭頂上,西吳人為什么對他下手?因為他們算計的不是權(quán)力,而是人心。 謝元時腦袋突然被輕壓了一下,“嗯?” 即使不看到沈豫竹的臉,但也能感受到沈豫竹的情緒。 沈豫竹又不說話,謝元時隱約明白些什么,調(diào)整了下姿勢徹底躺在了他懷里,岔開了話題:“陛下,你該不會還在生我的氣吧?” 謝元時想拉拉他的衣袖,摸索了一下才發(fā)現(xiàn)他的衣袖一直就在自己手里,扯了扯,逗他道:“我下次再也不在你睡覺的時候跑去聽琴了。” 重點是聽琴嗎?重點分明是青樓。 不過以他們現(xiàn)在的關(guān)系沈豫竹不合適說這個,他問道:“那你說說,你要在我睡覺的時候做什么?” 謝元時想了片刻:“看著你睡覺?” 沈豫竹覺得這對話似曾相識,果然,謝元時接著道:“可是你上次說不讓我看你睡覺。” 沈豫竹:“我上次好像不是這么說的。” “你說你睡覺的時候要讓我把你叫醒。”謝元時笑道:“明明好不容易睡過去了啊。陛下,你還是多休息吧。” “然后你趁我休息跑出去聽琴?” 謝元時:“……”怎么又繞回來了。 謝元時伸手拇指和食指比了一個很短很短的距離,“陛下,你的心胸是只有這么這么一點點嗎?” 沈豫竹伸出手將他兩個手指捏到了一起,“錯了,是這樣。” 謝元時:“……” 啊,沒有啊。 謝元時默了默,才道:“陛下,你不要面子的嗎?” 沈豫竹回答的很果斷:“沒有,被你氣沒了。” 怎么能回答的這么干脆啊,謝元時笑兩聲越想越好笑,一直沒停下笑的肚子還有點疼。 沈豫竹:“有這么好笑嗎?” “你怎么這么可愛啊。” 沈豫竹:“……” 沈豫竹不理解,但他說是就是吧。 馬車到了秦王府門外,謝元時坐直身子準備下車,結(jié)果可能是路上笑的太開心,一下岔了氣。 他捂著肚子蹲著縮在那里,沈豫竹問:“肚子疼?” 謝元時抿了抿唇,有些嫌丟人,但還是道:“嗯……好像笑岔氣了。” 沈豫竹關(guān)切的表情破功,實在沒忍住笑意,謝元時輕飄飄瞪了他一眼,“你幸災樂禍!” 沈豫竹努力忍笑,認錯說:“我不笑了,我的錯,怪我……嗯,怪我太可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