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迎娶一條男龍 第14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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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他包養(yǎng)了遲迢。 應向沂萬萬沒想到,自己有生之年還能當一回金主,別有一番滋味在心頭。 若是那些人知道,他用的金條是懷里的美人送給他的,不知道又會露出什么表情。 應向沂暗自發(fā)笑,將懷里的小白龍摟得更緊了些。 遲迢自然不會拒絕和他親近,面具沒遮住的耳朵染上一層緋色:“算他們有點眼力見,你就是很愛我,我也很愛你。” 最后一句嘀嘀咕咕,被嘈雜喧鬧的聲音遮蓋住,不仔細聽根本聽不出來。 應向沂心里又燙又軟:“跟我去賣靈草,賺了錢給你買好吃的。” 遲迢不知道他為什么執(zhí)著于自己賺錢,方才的金條不是用的挺開心嘛。 不過他也看得出來,現(xiàn)在不是問這個問題的好時機,當即咽下疑問,乖乖跟著他往人群集聚的地方走去。 千金臺中央有一個大轉盤,上面胡亂扔著各種東西,金銀是最多的,也是最不值錢的。 這轉盤名為「千金轉」,用一整塊大理石雕刻而成,是專門用來易物的。一次轉下來,賣物者就有可能得到千兩黃金,由此而得名。 今日千金轉上的稀罕東西不多,排隊的人也不多,沒一會兒就輪到應向沂和遲迢了。 應向沂急著賺錢,一到桌前就打開儲物戒,開始拿自己從云海秘境中帶出來的靈草。 山谷里靈草種類繁多,他都不認識,索性全都挖了幾株。此時依次拿出來,很快就擺滿了半張千金轉的桌面。 圍觀眾人也是買家,盡皆瞠目結舌。 靈草不算太稀有,千金臺偶爾也會有人出手,但他們還是頭一回見到拿這么多靈草來的人。 為了騰出儲物戒里的空間來放錢,應向沂一株沒留,全都拿了出來:“這是我要賣的東西。” 千金轉轉動,有想要出價者都可以讓千金臺的工作人員停下轉動,一手交錢,一手交貨,透明公開。 作為回報,千金臺會從賣出的銀錢中抽取十分之一當作酬勞。 方才排隊的時候,應向沂已經(jīng)摸透了這里的規(guī)矩,雖然覺得十分之一的酬金分成過高,但入鄉(xiāng)隨俗,去爭個零頭碎銀也不好看。 久久不見工作人員轉動千金轉,應向沂皺了皺眉頭:“我的東西有什么問題嗎?” 難道這些靈草太普通,賣不出什么錢? 工作人員連忙搖頭:“不,不是這樣的。” 應向沂不解:“那怎么還不開始?難道我哪里不合規(guī)矩了?” 周遭的客人也是一副一言難盡的表情,他不禁開始懷疑,是不是自己哪里做錯了。 遲迢打了個哈欠,懶洋洋地直起身子:“怎么,有人要和我們談規(guī)矩?” 應向沂想賣草賺錢,他自然要支持,便是這草不值錢,他也要賣出去。 遲迢是個霸道的性子,沒有一點遵守市場秩序的意思,一掌拍在千金轉上,愣是把堅硬的桌面拍出一道長長的裂紋。 裂紋橫亙整個桌面,卻沒有深入,整個千金轉臺還是穩(wěn)穩(wěn)當當?shù)亓⒃诘厣稀?/br> 應向沂臉都綠了。 靈草沒賣出去不說,他們不會還得倒貼錢,賠這千金轉臺吧? 應向沂一把撈起遲迢的手,穩(wěn)穩(wěn)地捏在掌心里,rou疼不已。 遲迢誤解了他的意思,溫聲道:“阿應放心,我的手不痛。” 誰問你這個了? 應向沂欲哭無淚,緊緊握著他的手,堅決不松開。 工作人員反應過來,臉色都變得凝重了:“貴客不要誤會,是您的東西價格太高了,整個千金臺里恐怕沒人能買下。” 靈草本就昂貴,一株就能賣出高價,何況是幾十株打包賣。 遲迢剛才又展示了力量,現(xiàn)下所有人看著他們的目光中都帶上了崇敬,想套個近乎,但又知道自己買不下所有的靈草,不敢上前。 工作人員搖了搖鈴,叫了一隊人過來,將靈草分門別類的整理好,然后把應向沂和遲迢請到了房間里。 “二位貴客稍等,我們會先對您要賣的物品進行估價,然后設置一場專門的拍賣會。” 千金臺之所以被稱為世間最大的易物場所,是因為它有一套專門的交易流程。千金轉及附近上交易的物品,都被稱為散臺,可以直接交易。若是價值較高或數(shù)量較多,無法被一個人買下,便會舉行一場拍賣,來確保貨物的賣出。 “當然,拍賣要耗費大量的人力物力,傭金的抽成將會提高到百分之十五,請問二位可以接受嗎?” 工作人員有意無意地看向遲迢,顯然是被他剛才出手的力量嚇到了。 遲迢無所謂,一進房間就癱在軟榻上,將一切都交給了應向沂。 拍賣一下就提高了五個百分點,真是無jian不商。 應向沂暗自腹誹,答應下來:“可以,但拍賣要盡快舉行,最好是今晚就拍完。” “今晚做不到,我們會先對物品進行查驗,準備詳細的資料,然后進行宣傳,才能開始拍賣。” 賣出的價格越高,千金臺抽取的傭金越多,他們要做的就是將價格抬高,盡可能的利益最大化。 應向沂揉了揉眉心:“那豈不是要等很久,我急著用錢,算了,別拍賣了,我一株一株賣就是了。” 工作人員哪里舍得放走到嘴的肥羊,連忙命人取來一箱子銀錢:“貴客別急,我們千金臺的拍賣都會提前預付一部分定金,這些銀兩您可以先拿著用,到時候從拍賣所得扣除就行了。您有什么需要,也可以找我。” 一箱子銀錢,夠他的花銷了,應向沂登時改了口:“行,那就交給你們處理。” 有了錢,接下來就是給自家心上人挑禮物,應向沂沒有耽擱,當即拉著遲迢在千金臺逛了起來。 標記他已經(jīng)想好了,方才托工作人員去準備工具,現(xiàn)下要碰碰運氣,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件配得上遲迢的生辰賀禮。 遲迢對這些興趣不大,人間的寶物在他眼里,都稱不上寶物,比不得他金庫中的冰山一角。 方才對千金臺的好奇,早在逛過一圈后消失了,他眼巴巴瞅著隔壁笙歌高奏的攬月臺,想過去見識見識。 應向沂哪里看不出他的想法,故意道:“我還要在這里逛一陣子,要不你一個人過去看看?” 遲迢十分心動,看看應向沂,又看看攬月臺,最后還是搖了搖頭:“我陪你,等下我們一起去看就好了。” “好乖。” 應向沂輕聲喟嘆。 如果遲迢真的在他和攬月臺之間選擇了后者,他想象不出來自己會做什么「懲罰」遲迢,遠的不說,單就今晚的標記,他就不會讓遲迢太好過。 “為什么不過去,不是嫌這里無聊嗎?” 遲迢靠在他懷里:“這里魚龍混雜,方才那破靈草給你招了些麻煩,我不看著,你被人欺負了怎么辦?” 在他眼里,應向沂雖是修士,卻過分心軟,太良善的人總會被欺負,需得有他這種惡人相陪,才能安穩(wěn)。 “歌舞什么時候都能看,我可不想丟下你一個人。” 他身上流著龍族的血,非要把看重的東西死死抓在手里,才能安心。 應向沂碰了碰他的額頭,隔著兩層面具,在清脆的碰撞聲中道:“迢迢可真是厲害,總能讓我心軟,我會再送你一個獨一無二的禮物。” 知道遲迢見慣了寶物,應向沂也沒打算找到絕無僅有的珍貴東西,抱著新鮮有趣的目的搜尋想要的東西。 一圈逛下來,還真找到了合心意的東西,是在千金轉附近的散臺上發(fā)現(xiàn)的。 一塊巴掌大的冰種帝王綠翡翠。 石頭已經(jīng)切開了,里面翠綠欲滴,看到的第一眼,就讓應向沂想起了遲迢的眼睛。 沒入魔之前,遲迢的眼睛也是通透碧綠的,像山澗的湖泊,攝人心魄。 石頭不大,做不了鐲子,在奇珍異寶繁多的千金臺里,不算太名貴,甚至上不了千金轉。 應向沂卻很喜歡,還沒買下來,就已經(jīng)想好了要用這塊翡翠做什么。 從千金臺預支的定金來買這塊翡翠綽綽有余,應向沂用高出一些的價格直接買下來,沒給其他人出價的機會。 遲迢有些好奇:“這石頭看上去并不是太名貴,為什么要買它?” 應向沂對他解釋了一下這叫冰種帝王綠翡翠,這在他的故鄉(xiāng)很貴重,最后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其實買下它最重要的原因是,它和你眼睛的顏色很像。” 遲迢眨了眨眼睛,了然道:“我明白了,你這叫愛屋及烏。” 應向沂失笑:“沒錯。” 翡翠還需要雕琢,今晚是送不出去了,應向沂也不著急,任由遲迢將他拽到了攬月臺。 他決心不再錯過遲迢的任何成長,去尋歡作樂的場所里長見識,他自然要陪著。 千金臺和攬月臺是一家的,兩人在千金臺鬧出了一番大動靜,剛進攬月臺,便被人攔住,恭恭敬敬地請到了最好的位置。 千金難買紅顏一笑,有多少人剛在千金臺發(fā)家致富,就迫不及待來攬月臺一醉方休。 攬月臺最佳的觀賞位置便是最高層,那里最靠近懸在半空中的舞臺,能將舞臺上的一切看得一清二楚。 四周有雕花屏風,放置的是軟榻,舒適又私密。 應向沂抿了口送上來的清酒,目露贊許:“不愧是人間最大的銷金窟,這酒雖比不得浮白釀的,但也別有一番風味。” 遲迢就這他的手嘗了一口,皺皺鼻子:“不好喝,沒有妖殿的冰酒好喝。” 他偏愛酸酸甜甜的口感,這酒很淡,不合他的口味。 應向沂盯著他吐出來的舌尖,呼吸一窒,忙推著人坐上了靠近欄桿的軟榻:“不是要看歌舞嗎,快些坐好。” 軟榻擺在正對舞臺的地方,抬眼便是曼妙的舞姿,紅綢連接著最高一層的幾個觀賞位置,繞出溫柔曖昧的情絲。 攬月臺的舞女身價極高,個個姿容出眾,唯一能與之媲美的,便是王廷的舞姬。 但王廷的舞姬只會跳舞給王室貴族們看,尋常人等無法見識,因而比較起來,還是攬月臺更為出名一些。 舞蹈與琴聲完美融合,雖然技藝超群,但也不到令人流連忘返的地步。 遲迢越看越覺得無趣,打了個哈欠:“非亦是誆我的吧,這有什么不可錯過的?” 應向沂指尖微頓,垂眸看向他:“迢迢不喜歡?” “這些舞女輕飄飄軟綿綿的,一巴掌就能打死,比不得我們妖界的狐貍精和蜘蛛精,不僅會跳舞,還會殺人。”遲迢撇了撇嘴,“我不喜歡。” 這是什么評判的標準? 應向沂哭笑不得:“這本就是……尋歡作樂之所,舞女們要做的也只是討客人歡心,會打打殺殺作甚?” 遲迢沒聽明白,正想問問什么是討客人歡心,就聽得一陣玉碎石崩的高亢琴聲,緊接著,那高臺之上的舞女竟四散開來,踏著紅綢飄向了最高層的觀賞位置。 他們所在的位置也連接著一根紅綢,但來的舞女和其他位置不同,一前一后共有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