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迎娶一條男龍 第69節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44章 琉璃蠱(二) 應向沂眉心擰得死緊, 被那個可能性微乎其微的猜測攪得心煩意亂。 他盡量讓自己冷靜下來,安撫道:“小遲別怕,我不過去, 別怕。” 小兔子的情緒稍稍好了一點,仍舊警惕地看著他,目光中滿是埋怨,顯而易見的排斥他。 應向沂心里一沉:“小遲, 發生什么事了?” 小兔子沒作聲,默默往后退了退。 遲迢很快就發現了身體上的異樣。 最開始是胸悶、頭暈、渾身乏力,慢慢的, 出現了嘔吐的癥狀,不是真的反胃, 更多是想吐卻吐不出來的感覺。 他沒有用兔子身體生病的經驗,一時間也無法判斷, 這樣是不是兔子的正常反應。 這種異常的情況持續了幾天, 遲迢羞于在應向沂面前展現懦弱無能的一面,每晚都忍住了不舒服的感覺, 任他揉肚子摸耳朵。 到今晚,情況愈演愈烈, 不容他再忽視。 翻看的兔子記載在腦海中浮現,出于兔子的本能,遲迢的腦海中冒出兩個字——懷孕。 兔子是一種很奇怪又很神奇的生物, 成妖后兔子尤甚, 無論公母都能夠受孕。 書上籠統的記載著, 在和另一半親熱后, 就會懷上兔寶寶。 遲迢也不知親熱到什么程度就能懷上兔寶寶, 他回憶著過去幾日的撫摸揉弄, 臉上訕訕。 應向沂將他的兔子身摸了個透,敏感的脊背和尾巴,私密的肚子,所有地方都沒有放過,遠遠超出親熱的范疇。 男龍自然不會生育,但公兔子就不一定了。 在間歇性的嘔吐和體重的持續上漲中,遲迢的心越來越沉,逐漸確認了一個事實:他懷孕了。 在這個強大到離譜的夢境中,在他變成一只公兔子的情況下,他懷了兔寶寶。 很神奇的,第一反應并不是憤怒,而是羞惱,兔寶寶懷的太早,小娘子還沒有親口說過喜歡他呢。 龍族的高貴血脈很快就戰勝了戀愛腦,驅散了一點為人父母的歡喜。 遲迢的自尊心受到了極大的沖擊,他堂堂男龍,怎么可以像雌性一樣懷孕大肚子! 腦海中不受控制的浮現出腹部隆起的恐怖畫面,如果被人知道他懷了寶寶……遲迢驚恐得牙齒都在打顫。 不行,絕不能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沒事,你離我遠一點就好了。” 遲迢放松不下來,一邊說著一邊往后退。 恐懼攫取了所有理智,他沒辦法相信任何人,即使是眼前的心上人。 后面是波光粼粼的水潭,陽光在湖面上流淌,鍍了一層燦爛的金輝。 應向沂呼吸一緊:“小心!” 「噗通」一聲,小兔子掉進了水潭里。 應向沂沖到水潭邊,看到不斷撲騰的小兔子,心揪得厲害:“小遲別害怕,我來救你。” 遲迢聽不清他在說什么,身為一條龍,他一直都是水中的王者,但這是第一次,他對水產生了無盡的恐懼。 四肢自發的動起來,能夠保證他不向水潭深處沉去,明明生命沒有受到威脅,他卻依舊怕得要命。 向來從容自若的眸子里盈滿了驚慌,他聽到很重的落水聲,沒過多久,一只手將他托出了水面。 應向沂身上都是水,被打濕的頭發亂七八糟的糊在臉上,狼狽不堪。 他快速上了岸,將小兔子摸了個遍,確認沒有受傷才松了口氣:“不怕不怕,沒事了。” 小兔子一直在發抖,四肢蜷縮著,緊緊護住肚子。睜著一雙濕漉漉的眼睛,小聲囁嚅:“肚,肚子……” 兔子會游泳,但是怕水。 應向沂看著他的可憐樣,一句重話都說不出來:“沒事,肚子沒事,我給你揉揉就好了。” 小兔子的皮毛都被打濕了,緊貼著身體,縮小了一圈,好不可憐。 應向沂掌心貼著濕淋淋的肚皮,緩慢地揉著:“好點了嗎?” 熱度通過手掌,一點點傳遞過來,逐漸驅散了水帶來的恐懼。 遲迢回過神來,意識到兩人的姿勢,整只兔子都不好了:“別,別碰我!把手拿開!不要碰我!” 離得這么近,一定會被發現的。 別揉了,兔寶寶會動的。 …… 遲迢慌不擇路,短短的四肢不停地推著應向沂的手,爪子在皮膚上留下不明顯的紅痕。 毫無疑問,再重一點的話,就要破皮流血了。 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恐懼和排斥像一根刺,刺破了方才溫馨的依賴,從手上的傷痕深入,扎進應向沂心里,命中了那個變了心的猜測。 任誰都無法接受突然的背叛。 他起碼要給我一個解釋,應向沂想。 “告訴我為什么,小遲。”每個字都像是從喉嚨里擠出來的,應向沂深吸一口氣,將揮著爪子的小兔子壓進懷里,“不喜歡我了嗎?” 他問的很輕,卻帶著莫名的悲哀。 遲迢看不見他的表情,呼吸間盡是被潤濕的屬于他的味道,濃烈如酒,辛辣灼人。 懷了小寶寶后,情緒會反復無常,心理也會變得脆弱。 一定是肚子里的兔寶寶導致的,不然他怎么會產生這種想哭的沖動。 胸口的皮膚比手上細嫩,兔爪子輕輕撓了兩下就劃破了,血腥氣熏得遲迢反胃:“你先,先放開我……” 他的肚子很不舒服,快要吐出來了。 遲迢很憂傷,當著小娘子的面孕吐實在太考驗他的自尊心了,還有一點,他吐在小娘子的傷口一定會導致發炎的。 應向沂倒吸一口涼氣,感覺自己像個千瘡百孔的篩子,風灌進胸膛,吹得他遍體生寒。 沒聽說妖尊要娶妻,無影那邊也沒有異樣,遲迢晚上都和自己在一起,難不成白天還會去獵艷? 應向沂沒松手,眉眼間寒風料峭,氳著化不開的冷冽:“我不放,你最好給我一個解釋,不然我把你就地正法了。” 威脅的話一出口,應向沂的腦海中隨即冒出各種計劃以及可行性。 和遲迢硬碰硬必敗無疑,但此事也不是毫無可能,若是算計得當,把人拐上床并不是難事。 無論是夢里,還是現實生活。 遲迢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已經暴露了,瞪圓了眼睛,以為應向沂要對一只兔子下手。 還是一只懷了兔寶寶的兔子。 小娘子已經喜歡他喜歡到饑不擇食的地步了嗎? 他這么想著,也問出了聲。 應向沂笑得咬牙切齒:“這不是如你所愿了嗎?” 小兔子停止了掙扎,眨巴著眼睛:“你承認自己喜歡我了。” “你是真糊涂還是假糊涂,看不出來其他的,連這也看不出來?”應向沂有種破罐子破摔的報復心理,惡狠狠地咬了口兔耳朵,“不喜歡你,會陪著你胡鬧嗎?” 兔耳朵是極敏感的,遲迢瑟縮了下,有些暈:“唔,所以你喜歡我。” 行為永遠比不上肯定的回答,一句「喜歡」帶來的沖擊感比想象中還要大。 即使早有感覺,真正聽到這句話的時候,遲迢還是滿心歡喜,活像掉進了蜜罐子里。 “你喜歡我!你果然喜歡我!” 湖綠色眸子里亮晶晶的,像藏了一把星星,沒有半點方才的驚慌恐懼。 應向沂渾身一滯,微瞇的眼底滿是狐疑。 這小變態是不是故意這樣,想騙他先告白,所以才裝出那副變了心的模樣。 很快小兔子就用行動給了他否定的答案。 歡喜并沒有沖淡恐懼,只是使遲迢在驚慌之余,多了一絲甜蜜。 小兔子依舊排斥接觸:“你先放開我,我們要保持距離。” 他現在的身體狀況不適合進行太親密的舉措,不僅僅是怕應向沂發現他懷了兔寶寶的事,還怕對方的行為會影響到寶寶。 應向沂眸光一暗,心底的暴虐因子躁動起來。 遲迢冷靜下來,看到他胸口上的傷后悔不已:“流血了,很疼吧?” 小兔子軟乎乎的rou墊藏住了爪鉤,珍而重之地碰了碰傷口旁邊的皮膚。 應向沂嘆了口氣,捏了捏他耷拉下來的兔耳朵:“你就是吃定我了。” 再多的陰暗想法也不舍得用在他身上,如果他真的變心了,就放手吧。 應向沂如此想著,松開了手。 他的目光憐惜而珍重,遲迢心里堵得慌:“我知道你喜歡我,我也喜歡你,但你先克制一下,等我生……變回人再說。” 如果能變回人,是不是就不用生兔子了? 小兔子拒絕被撫摸,兩人隔著一段距離,明明已經互通心意,卻好似更疏遠了。 醒來之后,應向沂的情緒還不太好,表情陰沉。 百里舒心里發緊,把冰酒推到他面前:“應兄,你的酒。” 應向沂抿了抿唇,起身:“你喝了吧。” 百里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