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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宴清發現自己真的拿這個無賴一點辦法也沒有。哪有人面上一本正經的求別人同意,手底下卻拿捏著別人的弱點來威脅的? 他不想理沈觀瀾這種糊涂話,沈觀瀾得不到他的回答,就不肯停下動作。幾番對峙下來他先敗了,覺得再折騰下去只會更丟臉,只得求著沈觀瀾先放手,讓他想想。 沈觀瀾開心的捧著他的臉,在他唇上啄了一口。他一愣,沈觀瀾看到他這副呆呆的樣子,忍不住又親了幾下,親著親著就把舌頭伸進來了,追著他的舌頭胡亂的攪著。 徐宴清雖說要想想,也是應急之策,想讓這個一時腦熱的二少爺也冷靜下來。沒想到沈觀瀾開心的失了控,把他壓在浴桶邊上,吻不過癮,又要把手伸下去了。 徐宴清急了,這不是又回到剛才去了嗎?他沒辦法了,只得一口咬下去,沈觀瀾被他咬到了舌頭,吃痛放開了,不滿道:“你又不是屬狗的,干嘛咬我?” 徐宴清被他這副潑皮無賴的樣子氣笑了,嘲諷道:“二少爺這么喜歡當狗,莫不是以前也咬了不少人?” 沈觀瀾摸著臉頰忍痛,聞言更委屈了:“誰說的!你以為我見誰都親啊,我只親過你好吧!” 他知道自己的技術不好,那些撩撥人的手段都是從電影和一些上不了臺面的書籍里學到的,可徐宴清也不用這么狠心的咬他啊。 技術不好,那多練練不就好了嗎? 他負氣似的瞪著徐宴清,話一說完,徐宴清便又愣住了。 “你沒……”徐宴清剛開口,便聽到遠處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他一驚,正要起身,就聽到那腳步聲的主人遠遠的叫道:“爺!老爺和大夫人回府了,車子已經停在大門前了!” 第十六章 徐宴清立刻回房去換衣服。 驪兒匆忙給他梳洗,看到他脖子上那兩處牙印時羞的垂下了眼,提醒道:“爺,奴婢去給您找兩塊小藥膏先貼著應付一下吧?” 驪兒還不滿十七歲,尚未經人事。但她是陪著徐宴清一起入的沈府,受過專門調教的,因而沈觀瀾的心思她多少能猜出來一些。只是她常年伴著徐宴清,知曉分寸,眼下老爺提前回來了,有什么都得等應付完老爺再說。 經她提醒,徐宴清往鏡子里一看,也紅了臉。清了清嗓子道:“好?!?/br> 老爺突然提前回來,幾位太太肯定是要馬上去前廳相迎的。等徐宴清到的時候,二太太和三太太已經圍在老爺身邊噓寒問暖了,大夫人正跟管家林叔交代著什么。 沈蔽日在沈家的藥材鋪里接待貴客,來不及抽身,倒是沈金玲提前從學校回來了,和徐宴清前后腳進了前廳。 她禮貌的叫了聲“四媽”,徐宴清沖她點頭“三小姐”,就見她快步走到沈正宏身邊,歡喜道:“爹,您怎么提前回來了?身子好些了嗎?” 沈金玲是沈家唯一的千金。年芳十八,相貌隨性子,很是俏皮可愛。沈家三個孩子皆是續弦的大夫人所出,至于二太太和三太太則是嫁入沈家多年都未曾有喜。 沈正宏穿著一身暗紅底鍛的長袍,外罩黑色滾金邊的短褂,襟扣上墜著金色的懷表鏈子,正低著頭在喝茶。 他已年過七十,看著精神不錯。花白的頭發梳的一絲不茍,端茶的右手拇指上戴著沈家祖輩傳下來的玉扳指,翠盈盈的水頭極好。看到沈金玲,那張古板的臉上立刻浮起了慈愛的笑,把茶盞往桌上一放便打量起閨女來:“玲兒,爹不過出門半個多月,你怎么看著就比之前高了些?” 沈金玲本身就長得高,聞言笑道:“爹拿女兒尋開心呢,我都成年了怎么還會長個頭。倒是爹的氣色看著挺好,看來這次的醫生不錯。” 沈正宏道:“不必擔心爹,最近課業如何?可還有違逆老師的教導?” 沈金玲笑得更甜了:“這次大考拿了個優,爹還是想想該獎勵我什么吧?!?/br> 這父女倆坐在一起說話,二太太三太太就被晾在旁邊了。徐宴清走上前來,對沈正宏行了個禮:“老爺您回來了?!?/br> 沈正宏抬頭看他一眼,還未開口,便聽到三太太譏諷道:“四妹架子可真大,老爺都喝完一盞茶了才來。” 徐宴清低下頭,不卑不亢道:“我在房中沐浴耽擱了,還請老爺恕罪?!?/br> 沈正宏道:“為何中午沐???” 徐宴清道:“這幾日身子不大好,就沒顧上洗。” 他話剛說完三太太的臉就黑下來了,似乎怕他反過來告自己一狀,忙插嘴道:“老爺您這幾日不在家不知道,小玉死了,人家都不想活了?!?/br> 說罷便將手帕掩在嘴邊,幽怨的看著沈正宏。 沈正宏長途跋涉回來,有些疲累了,便隨口道:“好好的怎么就死了?別難過了,回頭讓管家再給你物色一頭回來?!?/br> 徐宴清沒說話,三太太聽了不干了,抓著沈正宏的衣袖搖著:“老爺您也知道小玉一向很健康的,前幾日它跑去四妹的院子,不知怎么得罪了四妹,居然被他毒死了!老爺你可得給我做主啊,咱們沈府一向家規森嚴,哪能平白無故的出這種事?” 見她淚濕了眼,說的煞有介事,沈正宏便轉頭看向徐宴清:“宴清,她說的可是真的?” 徐宴清依舊低著頭,神情與方才進來時相比沒有任何變化。他道:“我也不知小玉為何會死在院子里,那日我就解釋過,我并未離開過書房,也不知此事是如何發生的?!?/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