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成了太子的白月光 第87節
還有一紙退婚書。 許芊芊心一緊,打開信看。 入眼的是一行字 ——此去身負母親慘死冤屈、雙親厚望,不得不去; 此去前路坎坷,不知是否有幸再見, 丟下你并非我所意,特將退婚書贈上,若未歸,望妻再嫁,一嫁未如愿,二嫁盼妻如愿; 若歸來,還愿妻再給一次機會,盼團聚,盼一生一世一雙人,亦盼能再歸你心中, 當歸你心,是我一生夙愿,萬莫要錯過,蹉跎一生, 惟愿,唯盼,你我皆如愿。 ....... 許芊芊耳邊響起劉安怡那日的話 ——“你可別小瞧藩地的私兵,聽說是黃家cao養了好些年的死士,以命相搏,這番前去,殿下也不是完全有勝算。” 若真的有勝算,他不會給自己退婚書。 他也知道有危險,所以把退婚書給她了。 許芊芊看著信中,龍飛鳳舞的字,那雙柔眸落在了萬莫要錯過,蹉跎一生這幾個字中,鼻子一酸。 屋外的寒風狂風大作,眼看就要入冬了。 她恍惚想起,年底,他也弱冠了。 男子到了弱冠之年便會娶妻納妾。 她一直沒想過,他若是娶了別人,她會是如何?看著他娶妻生子,兒孫滿堂,她真的又心甘嗎? 前世陰差陽錯,誤會多多,導致錯過了。 今生呢? 人哪來的那么多下一世? 作者有話說: 前三十紅包。 退婚書來了,期待男主回來吧~嘿嘿 第七十四章 寒來暑往, 秋收冬藏。 白晝黑夜交替往返,許芊芊一如既往的坐在窗邊抬眸看著天。那雙黑亮亮眼眸卻比浩瀚的星空還要耀眼幾分。 須臾后, 她長呼一聲, 心口的弦啪嗒一聲,斷了。 她輕輕的顫了顫眼眸,決定不為難自己, 將這段感情擱置在一旁,天一亮, 埋頭又入了沁妝閣。 如今到了秋末, 再過一個月便徹底的入冬, 天氣也愈發的冷了起來,每到換季的時候,沁妝閣一樓的布匹賣的最多。許芊芊想趁著天還未徹底的冷下去, 先將冬裝給換上。 夜里, 她將這個事情說給許蓯后,放下木箸又道:“我順便再調制幾款新的香粉,適合冬日上臉不干巴的,等過幾日我們先用,若是好用,我們就挑個日子, 將這款給上了,再選個好點的日子, 將這些新上的款式按照原有的價格減少一些, 之后再抬高,你覺得這樣可行?” 許芊芊說完, 將這兩日寫好的新款配料單子給許蓯過目。 眼皮一掀, 許芊芊看見許蓯一臉失神的樣子, 不免有些驚訝,用手肘輕輕的碰了碰許蓯,見她慌亂的回神。 許芊芊輕聲問道:“jiejie,你怎么了?” 許蓯被許芊芊的聲音弄的驀然回神,那雙眼眸飄忽不定,而后拿起木箸夾了一塊土豆塞進了嘴里,一邊吃,一邊囫圇道:“無事,只是天氣轉涼了,有些頭疼。” 這借口也就去騙騙許淵吧。 許芊芊自知她有心事,但是她不愿意說,她也不好追問。 “你先休息一段日子,店里的事情交給我就好。”許芊芊將手輕輕的放在了許蓯的手背上,眉眼一彎,道:“我們是一家人,若是有什么難言之隱,你也可以說出來,我替你分憂。” 聞言,許蓯的眼淚瞬間掉了下來,哽咽道:“其實也沒什么...嗚...就是溫夫人不怎么喜歡我。” 溫夫人?許芊芊思忖片刻,“溫大人的母親不喜歡你?” 許蓯點點頭,臉上的淚珠跟著掉落,繼續說道:“我知道她嫌棄我什么,無非就是覺得我的身份配不上溫大人,覺得我不是官家女出身,但是我...我是真心喜歡溫洺的。” 溫大人都改口改成了溫洺,可見是真的急了。 許芊芊只知許蓯很喜歡溫洺,但是卻沒想到竟然這般上心。 她知道這種滋味不好受,她思忖片刻,道:“那,溫大人的意思呢?” 許蓯搖搖頭,吸了吸鼻子道:“他是個孝順的,以前家中清貧,是他的母親一手cao持將他養大,我何須去問?讀書人讀多了都知百善孝為先,他定然也是選擇他的母親。” 許芊芊覺得許蓯劍走偏鋒了,但是她一時間又尋不到什么理來反駁她,思忖片刻,只能沉默。 前世,許蓯就是因為身份的緣故,被祖母安排了一家商戶成親。給許家謀了不少利。 那家商戶人名喚賈忠。雖說待許蓯還行,但都是看在她的meimei是太子妃的緣故,可內宅卻不安寧,許蓯嫁的那個男子天□□玩生性浪.蕩,仗著有錢,納了不少妾室,許蓯沒少受欺負。 這也是許蓯摔掉了一個孩子,鬧到了許老夫人那,許芊芊才知道的。 后來也是晏呈出面擺平了這件事情,也不知他使了什么手段,那家人再也沒鬧出什么幺蛾子,許蓯在后宅的地位瞬間跨到了當家主母的頭上,連老夫人對許蓯都和和氣氣的。 許芊芊可不想讓許蓯經歷前世的那種痛,思忖片刻后,她決定找溫洺出來談談。 ...... 翌日。 許芊芊將溫洺請到了沁妝閣。 這不過是許芊芊第四次見他,但,許芊芊一想到接下來要說的事情,不免有些尷尬。 畢竟,他與許蓯能夠之間能有糾纏,全是她當時急匆匆的去凌安,才讓他們有了聯系。 許芊芊先是和溫洺道了謝。 當余光觸及溫洺眼下的那團青影時,心終于是松了。 許芊芊:“溫大人滿臉疲憊,可是沒睡好?” 溫洺聞言,睨了一眼許芊芊,那雙銳利的眼眸,也不收斂,直直道:“以前倒是不知,許小姐也是這般愛打趣人。” 許芊芊喝了口茶,不言。 溫洺以前初見許芊芊,她在他的鋪子內受了欺負,他見她前日被退婚,后日被欺負,心下覺得可憐,便出頭替她解圍。 后來,見她小小年紀,對鋪子的謀劃已經勝過了許多人,他打從心底里覺得她是個有頭腦、有手段的人。 于是他便伸手幫她。 再后來收到她的那封信,拖他照顧許蓯協助她打理沁妝閣時,所幸無事,便尋思著,信中的許蓯若是來了,他便幫,也無大礙。 可誰知,許蓯不像許芊芊那樣聰穎,反倒有點兒笨笨的,他花費的心思更多,一來二去的,接觸的也多。 情不知何時而起,但確實難舍難分。 溫洺揉了揉眉心,道:“許小姐與蓯兒姊妹關系,自然是有聽她說些什么,今日你能來尋我,也是信得過我,我感激不盡,還請許小姐記得替我捎句話,就說,我都依她的,她不要將我想的如此愚孝。” “我不是那種人。” 許芊芊將茶杯擱置在桌上,響起了啪嗒的聲音。她輕輕頷首,低聲道:“我定會把這些話傳達給jiejie,還請溫大人,說到做到。” 溫洺微揚嘴角,“許小姐且看著便是。” …… 許蓯躺在榻上,臉上沒有一點兒生氣,仿佛被抽了魂似的,看上去可憐見的。 她皮膚和許芊芊一樣白皙,那雙桃花眼也生的靈動嬌俏,只是如今焉巴巴的,白生生的臉血色盡褪,沒有一點兒生氣。 許芊芊一進門便是這番景象,眼一酸,拉過了許蓯的手,思忖片刻,將今日見了溫洺的事情說出,本尋思著,讓她的心情好些。 但沒想到,說出口后,許蓯又掉了幾滴淚,別過了頭,道:“meimei不要說了,這件事情,本就不是他能決定的。” 許芊芊見她這樣,好言相勸也沒用,思忖片刻,道:“jiejie,兩個人的婚事能不能成,本就看兩人的意思,若是他心底有你,他便會不顧一切娶你。” 她說完,怕許蓯不明白,又直白的說:“若是真心相愛,那無論如何都不會走散,能走散的兩人,無非就是其中一個人撒謊。” 這番話,她何嘗又不是對自個兒說的呢? 許蓯自知不該如此,也不想許芊芊替她擔憂,手背擦掉了眼淚,邊起身邊道:“莫說我了,你與太子殿下如何了?” 晏呈此番前去藩地,也只有幾人知曉。 許芊芊對許蓯沒秘密,長呼一聲,將晏呈去藩地的消息告知。 許蓯面色一頓,問了一句:“那豈不是很危險?” 腦海中仿佛浮現出晏呈穿著盔甲,手持長劍,立在風沙中的樣子,狹長的鳳眸微微瞇起,銳利的眸子比手中的劍還要鋒利幾分,手起刀落,鮮血飛濺,染在他俊美無雋的臉龐上。 許芊芊垂下眼眸,輕輕的頷首,屋外的光灑落下來,細看下,她那雙勾人的眸子,眼尾處已然紅了一些。 ....... 藩地內,這邊的天,比起京都要炎熱上幾分。 夜黑風高的晚間,天上寥寥幾顆星星。 晏呈身穿暗色的盔甲,立在黑夜里,手持著一把長劍,劍身在黑夜里發著光。幾抹鮮血從劍身劃落,沿著劍尖滑落在地上。 兜鍪下的雙眸比往日銳利,敏銳的目光從尸首上收回,他拿起來一條帕子將劍身上的鮮血慢條斯理的擦掉,而后往后一瞥,嘴角一勾,道:“這就是你們黃家人的死士?” 他將擦干凈劍身的帕子嫌棄的一丟,桀驁,不屑一顧道:“也不過如此。” 這話,也不知是在說方才想要刺死他的死士,還是在說黃家。 倒在地上的死士死死的看了眼晏呈,嘴巴吐出一口鮮血,頭一歪,魂歸西天。 晏呈轉身,剛走幾步,身后突然傳來了劍劃破風的聲音,咻咻咻的,兜鍪下他的耳朵動了動,眼眸微微瞇起,身邊的人高呼一聲,“殿下小心——” 只見黑夜中,一道黑色的身影從原本倒在了地上的死士堆里一躍而起,手持著長劍,呲牙咧嘴的朝著晏呈的背影而去,看這陣勢,像是要將晏呈的命留在藩地。 就在劍的尖端要刺進晏呈的背部時,他一個轉身,徒手,用食指和中指夾住了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