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成了太子的白月光 第35節
許芊芊淡紫色的長裙隨風輕搖曳,她的心口一動,對著秦昭道:“秦公子,我有話,想對你說。” 起初,許芊芊正愁著該如何開口說自己的心思,但當秦昭說出那句來日方長時,她便已知曉他的心意。 就是因為如此,她才更應該,將昨夜想的事情,說給他聽。 一來,是對他的公平。 二來,是為了彼此的以后。 “但說無妨?!?/br> 秦昭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絲毫沒有意外,反倒,像是就等著許芊芊開這個口。 許芊芊咬了咬嘴角,轉身,走到了涼亭的另一側,光剛好就在她的身后,灑落在她瓷白的臉上還有烏黑的青絲上,她膚白賽雪,朱唇輕動:“秦公子,你應是知道,我與太子殿下退婚一事?!?/br> 秦昭修長的手執起彈弓,而后將石桌上僅剩的兩顆碎石,取了其中一顆,一邊對準樹葉,薄唇輕啟,阻了許芊芊接下來要說的話,“許小姐與太子殿下的婚事,世人皆知,但現如今,那些事情已經過去,何須耿耿于懷呢。” 咻的一聲,那碎石子打下了一片樹葉。 許芊芊心口一動,又抬眸看向秦昭。 只見他,又取了一顆碎石子,輕聲道:“人都是有血有rou的,更何況許小姐這種出生世家的女子,自幼的教養,不會讓你背信棄義,忘恩負義,我自然知道許小姐想同我說些什么,你放心,秦某愿意等。” “等你敞開心扉的那一天,”咻的一聲,那碎石子又以迅雷的速度擊落了一片樹葉,繼而又響起秦昭溫柔的話:“你想說的我都懂,許小姐無需承諾,也無需有壓力,若是有緣,我便能等到?!?/br> ....... 從后院回到了前院,許芊芊被周舒拉著講話。 兩人年歲相差頗大,能聊的,無非就是許芊芊的母親 ——顧青寰。 說起顧青寰,周舒似乎被勾起了很多的回憶,說著當年那些好笑且好玩的事情,傷身了片刻,她道:“她與你父親相識,其實還是當年皇帝出游凌安,安妃的引薦下,才識得你的父親。” 京都的人,對許芊芊的父母,不甚關心,祖母更是一心撲到權位上,許芊芊鮮少能像現在一樣,聽聽父母親當年的故事,印象里,父親格外的疼惜母親。 母親說:“日后綿綿長大了,定要找個像你父親那樣的,一滴淚都舍不得讓你落的男子,才值得你托付終生。” 綿綿是她的小名。母親說,她出生的時候,軟綿綿的,便把小名,取為綿綿。 但自雙親離開后,也無人再這般喚她。 許芊芊聽進去了,可前世還是嫁給了那個令她肝腸寸斷,郁郁而終的男人。 許是說起母親,有些傷懷,周舒便停下了,思忖片刻后,道:“你大伯和你大伯母,如今一切都安好?” “秦姨識得我大伯父?”這著實讓許芊芊感到驚訝。 周舒莞爾一笑,道:“那是自然,但交情卻也不深,只聽那時候傳出,你大伯父因你父親的身份,便一同隨皇家出游,那段時間里,好像和你大伯母鬧著要回京和離?!?/br> “說什么都要。” 許芊芊眉心一蹙,印象里,大伯母和大伯父兩人相敬如賓,日子過的平平淡淡。 怎會鬧出和離這事? 許芊芊不免有些好奇,心癢癢道:“秦姨可知,他們和離是因為什么?” 周舒搖頭,喝了口茶,潤了潤喉又繼續說:“這我就不清楚了,但當時鬧得很大。后來你母親被指給你父親時,這場鬧劇才得以停歇?!?/br> 她還想問些關于父母的話,但周舒卻岔開了話,說起了秦香的事情。 ...... 前院許芊芊和周舒談天說地的間隙,秦昭則被秦仲叫到了書房。 書房位于前院的后側。 秦仲執筆畫畫,見了秦昭進來后,頭也不抬,便問道:“如何?許家的小姐,可合你心意?” 秦昭溫潤一笑,上前替秦仲研磨,無奈道:“父親,您這不是明知故問嗎。” “若是你能有這個福氣,將許家的小姐娶進門,那對父親來說,的確是個好消息,”秦仲依舊垂著頭畫畫,繼續道:“你顧姨是個好女子,想必,她的女兒,也不會遜色到哪去?!?/br> 秦昭研磨的手一頓,抬眸看向秦仲,思忖片刻,道:“當年,想娶顧姨的人,也很多嗎?” 這番話,像是勾到了秦仲的心,他竟破天荒的打破了提筆不放的原則,將狼毫擱置一旁,端起一杯茶,潤了潤喉,道:“那可不是,整個凌安,只要是個正常的男子,都去過。” 秦昭順勢問道:“那父親呢?” 秦仲瞪了一眼秦昭,半晌沒說話。 ...... 仲月出頭的日子,雖說不似酷夏那般炎熱,但府中上上下下,都放置了冰塊降暑。 顧府的后廚更是熬了冰鎮的綠豆沙給各院子里的主子們送去。 許芊芊一邊勺了一湯匙綠豆沙喂到許淵的嘴里,一邊說道:“過幾日,我帶你去逍遙山,可好?” 許淵本就對這幾日許芊芊早出晚歸心生不悅,聞言,便立刻點點頭,拍手叫好。 一碗綠豆湯很快便被許淵吃完,流蘇帶著他回到了院子里。 許芊芊坐在屋內,不免嘆了口氣。 顧帆遠沒找到毒砝,派去的人亦都說毒砝行蹤詭異,你越是查他,他越是躲著不見,還聽打探消息的人說,毒砝有個規矩,要解毒,須得帶著誠意而來。 當得知毒砝的性子這般古怪時,許芊芊便決定自己帶著許淵去找。 親自去找,總比派人去尋,來的有誠意些。 逍遙山位于巽寮村的后邊,山體陡峭,但聽說,若是走對了,就可以找到小路,很是方便,她打算將許淵放在巽寮村里,讓顧帆遠帶著他,而后,自己帶著人上山找尋。 若是毒砝在,那邊給山下的人傳訊號,讓他們帶許淵上來。 若是不在,那便原路折返。 午后的陽光靜謐悠遠,許芊芊頭一點一點的,慢慢的睡了過去。 ...... 一覺醒來,已是末時快過完了。 流蘇伺候許芊芊梳洗,不一會兒后,便看見了老夫人身邊的嬤嬤走了進來,笑著道:“二小姐,方才大老爺回來,說等會兒會有貴客來府上用晚膳,老夫人說,讓給二小姐傳個話,打扮一番去前院用膳?!?/br> 能讓大老爺和老夫人這般上心的,身份定然高貴。 許芊芊應了好后,又命流蘇將自己素雅的打扮給換掉。 原本素白的衣裳換成了鵝黃色的流蘇蝴蝶裙,脖頸上還有一面瓔珞,頭頂上簪著兩邊白絲流蘇的步搖,瓷白的鵝蛋臉,光潔的額上點了一朵桃花,柳葉眉微微描繪加深,朱唇描紅。 待完全梳洗好后,從方才如蘭花般素雅的氣質,一晃,變成了風姿綽約的仙子。 她沒有耽擱,踩著精致的繡花鞋,慢慢的走到顧府的主院。 ...... 顧府的主院——安沁堂。 許芊芊進去的時候,顧家三公子,還有顧歡意已經來了,兩個舅母亦都在,屋內熱鬧非凡,仔細一瞧,每個人都打扮的出眾,可見這位客是極重要的。 還好自己重新打扮了一番,許芊芊心下松了口氣。 顧老夫人拉著許芊芊的手,照例讓她坐在身側,“等下客來了,若是不習慣,便坐會兒借口回去就行?!?/br> 許芊芊應了好。 不一會兒,堂外傳來了小廝小跑的聲音,片刻后,小廝走到了門口站著,低聲道:“老夫人,夫人、公子、小姐、老爺說,貴客快到了,還請出去迎接?!?/br> 顧帆遠坐在椅子上,吃著曬干的龍眼rou,向來我行我素慣了,聞言,骨子里的傲氣使然,蹙眉道:“好大的威風!” 二舅母隨后便捏了他的臉,壓低聲音警告道:“老祖宗都沒開口,你給我在這大呼小叫什么,今日若是在貴客面前失了禮,你看我抽不抽你的皮!” 顧大哥和二哥面色也有些凝重。 顧老夫人顯然也不知道這貴客是誰,見顧大老爺派人傳話,要出去迎接,自然也沒有耽擱,由嬤嬤扶著,邁著步子走到了大門口。 索性主院與大門的距離不算遠。不一會兒便到了。 顧家一眾人站在門口,二老爺匆匆忙忙的從另一側走了出來,見了老夫人,低聲道:“母親安,兒子聽大哥說,貴客要來,便出門迎接,不知這貴客是誰?”陣仗如此大。 顧老夫人也搖搖頭,只是心下卻一沉。 二老爺似乎想起了往事,輕輕的嘆口氣,又道:“我們顧家倒是鮮少這般迎過一個貴客,早前,還是十幾年前,皇帝出游的時候,方才舉家迎接過。” 許芊芊站在了較為靠后的位置,顧帆遠正在她的身側,話里話外,歸總會一句話 ——“我倒要瞧瞧,這貴客是誰!” 許芊芊也想看看,這讓大舅舅這般謹慎的貴客是誰。 不一會兒,門外傳來了車轱轆輾轉的聲音,馬蹄聲漸近。顧府等人,全都站在府門口,不約而同的往馬蹄聲傳來的反向望去。 只見顧大老爺在前面騎馬開路,身后跟著一輛看上去便奢華無比的馬車。 馬車愈來愈近,當許芊芊的視線,從顧帆遠那收回視線,抬起眼眸時,便一眼看見了停在府門前的馬車,身邊站著的一個男子。 只瞧一眼,許芊芊的心便頓時往下沉。 不但許芊芊面色變化大,還有顧帆遠。 姊弟兩個,眼珠子一個賽一個大,滿眼不可置信。 顧帆遠生怕自己看錯了,揉了揉眼睛后,確定那人,就是他去惹事的那個貴客的隨從。 顧帆遠瞧了一圈,看大伯父客客氣氣的迎接貴客下馬車,心道:還…真是貴客啊? 蘇維面帶微笑的看了眼顧帆遠,輕輕的點了點頭,繼而,從人群中看見許芊芊后。 心道:又見面了,許小姐。 作者有話說: 前三十紅包。 嗚嗚嗚嗚來晚了對不起?。。∶魈爝€是想要立個誓 6點更新??! 顧帆遠:我綽! 許芊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