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成了太子的白月光 第10節(jié)
許芊芊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應,她是不想同他用膳的,可晏呈的性子也容不得旁人拒絕,思來想去,也只能站在晏呈的旁側替他布膳。 兩人在東宮內(nèi),也不是沒有一道用膳過,許芊芊每日進宮,小坐一會兒便會趕上午膳,而后在晚膳前便出宮,每次用膳的時候許芊芊都是坐在晏呈的身側,眼底的笑都快溢出眼眸,一臉嬌羞。 如今,倒是一聲不吭的拿了筷子便開始布膳,不愿同他坐一塊。 晏呈眉頭微蹙,到底是沒說什么,安靜的吃著她給布的膳,食案上的菜肴有很多,但晏呈喜歡的也就是那幾樣,許芊芊幾乎是下意識的全給他夾了他素日里愛吃的。 后知后覺反應過來時,許芊芊有些煩躁下意識還在討好晏呈的那個自己,她素日里脾氣好,倒是忘記了,自己也會發(fā)脾氣,一雙桃花眼看向那糖醋山藥時,她憶起了一樁事。 約莫是兩年前。 許芊芊在東宮用午膳,那段時日,聽人說山藥可以養(yǎng)膚,她吃了一段時日,發(fā)現(xiàn)愛上了山藥,加之她素來又愛吃那些黏糊糊甜滋滋的東西,倒也沒多想,當宮人來詢問她午膳要吃什么時,她便說了句,糖醋山藥。 后來那道菜放在了晏呈的面前兒,她也沒多想,尋思著自個兒覺得好吃,那么晏呈定然也是不討厭的,便夾了一塊給晏呈,那時候,晏呈許是正思慮著雪災的事情,沒有多想,夾起來便吃。 自個兒愛吃的菜,想看看心上人吃會不會喜歡,以此想著兩人是否會心意相通,誰知,晏呈當時眉頭蹙起,良好的素養(yǎng)讓他將那道菜艱難的吃了下去,而后那次,許芊芊才注意到,晏呈不愛吃山藥。 關于山藥的一切,他都不喜歡。 如今一想,山藥沒有讓她覺得心意相通,甚至發(fā)現(xiàn)了原來自己喜歡的東西,正是他討厭的,就如同兩人之間的關系,她一直堅信,他的心底是有她的,可經(jīng)歷了前世的那段磋磨,她方才知道,他之于她,就像是山藥一樣,即便難吃,卻還是下咽了,如同二人的婚事,因為皇命不可違,即便不喜,卻也還是娶了。 ...... 當許芊芊回神的時候,她發(fā)現(xiàn)自己方才脾氣上來的時候,在晏呈的碗里添了一塊糖醋山藥。 她深吸了一口氣。 而后,眼睜睜的看著宴呈慢條斯理,面不改色的將那塊山藥吃了下去。 少頃,屋內(nèi)便響起了晏呈似笑非笑的嗓音,“芊芊有心了?!?/br> 許芊芊明知晏呈討厭吃山藥,卻還是給他夾了,誰都可能不知道晏呈的喜好,但唯獨她,不可能犯這個錯。 正是因為十分了解晏呈,許芊芊此刻也知,自個兒使得小心眼被男人悉知了。 貿(mào)貿(mào)然的認錯倒顯得不打自招了,可再呆下去,自個兒也不知道該如何收場,思來想去,便輕聲道:“殿下,時候不早了,臣女夜里出府,恐會招人閑話,也怕祖母擔憂,得回去了?!?/br> 晏呈劍眉微挑,似乎對許芊芊的話,一點兒都不感到意外,手摩挲了一下玉扳指,他低聲道:“孤今日尋你來,是想聽你的解釋,既然你同孤說,是你自個兒想要開一間鋪子打發(fā)時間,那孤便圓了你的心愿?!?/br> 許芊芊一頓,復而抬眸看晏呈,朱唇輕啟道:“臣女不知殿下何意。” “今日你瞧中的那個鋪子,晚些孤便讓人將地契送到你的府里,”晏呈頓了頓,似乎是能知道許芊芊要拒絕,又道:“亦算是孤對你今日實誠解釋的賞賜?!?/br> 府內(nèi)的丫鬟端了一盞茶送到了桌案旁,他端起淺抿一口,嗓子被茶水潤了一下,他也沒說要等她的回答,聲線壓低,聽上去有些蠱人,繼續(xù)道:“不過,孤還有一事想問你。” 許芊芊本來就有些壓抑,聽見他送鋪子,她打心底里不愿接受,如今聽見他這般問,心底也算是明了,他待會兒想問的問題,方才是他尋了她來的理由。 “殿下請講。” 屋內(nèi)響起茶杯放在茶案上的聲音,繼而是晏呈低沉的嗓音,“孤問你,今日為何要彈那一曲?!?/br> 那曲子,分明是她一字一句的允諾,只彈給他一人聽。 他自認心胸不是如此狹隘之人,也不會將兒女情長看的那么重,只是她近來有些讓人感到生疏,生疏到讓他有些煩躁,至于這個燥,自個兒也不知從哪里燃起來的。 不但久久不進一次東宮,甚至他出宮替她解圍卻也討不到她的一點兒好。 還被她騙,這些統(tǒng)統(tǒng)可作罷,他如今便想問問那曲子的事情,倒也不是說非要一個什么答案,只是想聽聽她是怎么說的,或許是另有隱情。 許芊芊站在屋內(nèi),美眸微顫,思索片刻后,如實回答道:“殿下,臣女當時并沒有想那么多,只覺得這首曲子好聽,便彈了,還請殿下恕罪?!?/br> “孤自然不會怪罪于你,”晏呈的手摩挲了幾下玉扳指,對這個回答說不上滿意,他原以為,她是另有隱情,誰知這首曲子,是她自個兒想彈的。 那就代表著,她打心底便食言了。 “這首曲子,芊芊當時是如何說的,可還記得?”晏呈思來想去,還是問了。 可還記得? 當然記得。 許芊芊怎么可能會忘記和晏呈的一點一滴,特別是這首曲子的曲譜還是晏呈給她寫的,但是再忘不掉,那也是之前了,她咽氣的那日,醒來的那夜里,便想好了。 無論如何,都不愿與他這種薄涼之人有任何的瓜葛。 許芊芊莞爾一笑,道:“殿下恕罪,臣女想了許久,到底是不知這曲子還有什么別的含義。” 整個屋內(nèi)頓時安靜,晏呈摩挲著玉扳指的手也瞬間頓住了,眉頭微微蹙起,倏地,他恥笑一聲,在這落針可聞的屋內(nèi)顯得有些突兀,稍許,他道:“既忘了,那孤今日便將你那日的話復述一次,芊芊記牢了?!?/br> “這首曲子,當初,芊芊說只——” “殿下,”許芊芊出聲打斷了晏呈。 她不想聽也不想回憶那些曾經(jīng)自認為的美好,于她而言,如今更多的是可笑,是自己用一生去認知清醒的可笑。 那年冬日再冷,她看見他就覺得溫暖如春,可如今,不管他在不在,何時在,她的那顆心,也不會再有任何的悸動。 她眼一閉,心一橫,道:“殿下是不是忘了,那日在東宮曾同臣女說了什么?” 作者有話說: 啊啊啊啊啊啊以后我都準時九點更新!不拖了嗚嗚嗚。 火葬場就快了,現(xiàn)在燃起來了! 大家記得收藏一下我的專欄(收藏作者)還有我的下一本《心上人》 文案在這?。。。?/br> 小皇帝楚珺微服私訪的時候,看見了淪落街頭的小女孩,眼睜睜的看著她被打,繼而站在她面前,矜貴的手一揮,將人救了下來,留在了身邊伺候。 見她臉上還有黑兮兮的痕跡,他饒有興致的給她取名:“臟臟?!?/br> 臟臟以為,自己終于可以過上好日子了。 可后來,她只想遠離這個皇宮深處,逃離這個表里不一,看上去溫潤如玉,實則陰鷙狠戾的男人。 最終,臟臟如愿以償逃走了,卻意外的得知了自己的身世。她竟是虹朝找尋了多年的公主,名喚宴箐。 - 兩朝紛爭不斷,虹朝不敵頌朝,于是提議和親,將宴箐送去頌朝。輾轉(zhuǎn)一載,盡管心中再不情愿,卻還是只能回到他的身邊。 世人皆道,頌朝的皇帝崇靖帝,為人性格陰晴不定,登基多年,亦未有立后,心中有一白月光,自從那白月光離開后,更是在一夜之間性情大變,嗜酒成性,不理朝廷瑣事。 宴箐不以為然,他殘暴是真,性子陰晴不定更是真,但他這般無情無義的人,怎么會有白月光。 男人素來有仇必報,為了保住自己的小命,宴箐開始偽裝自己,成了和臟臟完全不同的兩人。 卻不料,第一晚,她便被男人牢牢桎梏住,旋即,男人看著她的臉,低喃道:“臟臟...” 宴箐心底暗潮涌動,面上卻笑的眾花百媚生,嫵媚無比,“臣妾見過皇上?!?/br> 男人眉一蹙,松開了桎梏住她的手。 心道:他的臟臟可從不會如此諂媚。 — 小劇場 每日宴箐都會苦惱,今日要做些什么,讓崇靖帝討厭自己,可不管她怎么做,男人似乎都...越來越歡喜她了。 一次意外,她翻到了好些年前,臟臟的畫像。 宴箐看著身側處理政務的男人,委屈可憐,小題大做的指著畫像里的女人,問道:“你愛她,還是愛我?” 男人眉頭一蹙。 見小女人又要三天一大鬧,一雙眼眸,直勾勾的盯著她,認真,意味深長的道:“你。” 1:青梅竹馬/破鏡重圓/久別重逢 2:1v1 3:女主是假裝不是臟臟,前期和男主互相試探! 4:兩個人青梅竹馬 第12章 那日,孤說了什么 月光皎潔的灑落在茂密的楓葉上,樹葉晃動,抄手游廊上掛了一排的紗燈,暖黃的燭火照映下來,將樹和人的影子拉的很長,倒映在地上,顯得有些孤寂。 晏呈坐在石凳上,背后是一棵偌大的楓樹,一陣風吹來,拂過他的臉龐,寂靜的庭院內(nèi),響起了晏呈自嘲的笑,少頃,庭院內(nèi)響起晏呈的聲音,輕輕淡淡的,辨不出情緒。 “蘇維?!?/br> “奴才在。” “那日東宮,孤說了什么?” 蘇維的心,咯噔一聲,這是那么久以來,太子殿下第一次這么正式的問他關于那日在東宮的問題。 方才兩人在屋內(nèi)的談話,蘇維沒有聽見,但是方才許小姐走出來的時候,蘇維便知,殿下又一次將人氣跑了。 蘇維便開始尋思著,要怎么和太子殿下說一下,多少哄著點許小姐,正愁找不到機會開口呢。 誰知,太子殿下卻是自個兒先問了。 蘇維自然是不會錯過這次的機會,猶豫了一下,便道:“殿下,那日在東宮,奴才在門口聽著,殿下和許小姐先是起了沖突,但奴才認為,許小姐在意的,或許是殿下那日說的一句話......” 晏呈蹙眉,視線看向欲言又止的蘇維,道:“有話就說,孤不怪你。” “殿下那日......”蘇維咽了咽口水,道:“殿下那日對許小姐說,您能讓許小姐憑著未來太子妃的身份自由的進出東宮,亦能讓她失去這個身份?!?/br> “你今日能暢通自由無阻的進出東宮,是孤給的,可你別忘了,孤亦可以將這個婚事作罷,如今看來,這門婚事不要也罷,孤素日里就是對你太慣著你了,讓你連一盒胭脂都容不下?!?/br> 蘇維開了口后,那日說的話,還有那些回憶就如同開了匣的洪水,怎么都止不住,他的耳邊甚至回響起了那日,許芊芊哭著說不要退婚的聲音。 喉結滾動,晏呈想起了方才許芊芊離開時,說的最后一句話 ——“若是殿下忘了,那臣女便替殿下回憶一下,殿下金口一言退婚,當日是臣女不懂事在殿前哭哭啼啼失儀了,既然殿下有意退婚,昔日的種種承諾自然是不作數(shù)了?!?/br> 也不能怨她,彈了那首曲子。 這是許芊芊同他說的最后一句話,如今再細細想來,這段時日,到底是他將這些事情忘卻了,還以為她同以前一樣,使小性子不與他見面,卻沒想到,是自己當日一時口快,如今細想起來頓感不妥的話,讓人家當了真。 “殿下,依奴才看,許小姐的心里還是有殿下的,只是可能當時殿下說的那些話言重了些,奴才愚笨,倒是有個主意,殿下不妨聽聽?!?/br> 晏呈喉結滾動,嗓音低沉:“說。” “不久后便是花朝節(jié),殿下不妨試試,和許小姐好好談談,再和許小姐認認真真的道個歉,趁花朝節(jié),花好月圓的時候,許小姐說不定就和殿下言歸于好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