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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跟鞋一滯,在并不平整的路面上劃出一道淺淺的痕跡,該不會......穿錯了......吧? 許挽揉了揉額頭,人倒霉了喝口涼水都能塞牙,她怎么就......就慌亂間穿錯內衣了呢?! 她望向遠處的酒吧,別具一格的造型在她看來像是吃人的兇獸,咽了咽口水。 她沒膽子回去換。 直到經紀人柳珍真打過來電話她才如獲大赦,接起電話。 那頭傳來氣急敗壞的聲音,“終于想起來你有手機了?許挽,你有沒有腦子?我就出差一天沒看住,你就被人誆走陪酒去了!” “我告訴過你,不要信宋舒鳶的鬼話,她沈家有權有勢用得著你來幫她?!” “快回公司來,你最好沒少一塊rou!” 還未開口就迎來一頓劈頭蓋臉的罵,許挽在記憶中搜尋著這位經紀人與原身的關系。 兩人是大學校友,是原身唯一的閨蜜,柳珍真對原身事業沒少上心。 不過原身的氣運全被女主搶了,好資源沒少砸卻沒換回等價的利益,漸漸的原身在娛樂圈被邊緣 化。 若不是有柳珍真在,許挽肯定會早早被公司解約。 許挽深吸一口氣,“真真,我沒事別擔心,回公司說。” - 新銳傳媒大樓。 柳珍真臉上架著一副金邊眼鏡,一身玫瑰色休閑西裝,正對著電腦敲敲打打,見許挽進來放下手頭工作,眸光在她身上溜了一圈。 辦公桌下長腿一疊,抱臂看向許挽,“老實交代,昨晚去哪鬼混了?” 許挽洗干凈了妝面,在柳珍真的備用衣服中挑了件高領襯衣和闊腿短褲,柔亮的長卷發如海藻般披散在后背上,整個人又颯又嬌媚。 她在對面沙發上坐下來,這種安全距離讓她稍稍安心,后背靠在柔軟的抱枕上,如實回答:“桃花巷。” “保溫箱里有早飯,自己去拿。”柳珍真蹙了蹙眉:“昨晚我下了飛機就趕過去了,正巧碰見老男人被扔出來,給你打電話也打不通,發生了什么?” 一夜的運動消耗讓許挽感覺胃里空空的,起身到保溫箱里拿了溫熱的小籠包出來。 聽到柳珍真的詢問,她頓了頓,“他sao-擾我,被保安趕出來了。” 熱騰騰的包子散著香氣,咬開一小口,濃郁的湯汁以及香軟的rou餡露出來,讓人不由食指大動。 見她大快朵頤,柳珍真輕敲桌面,鏡片下滑過一抹暗光,見到她鎖骨上曖昧的痕跡,嘖嘖兩聲,“果然被愛情滋潤過的就是不一樣。這么多年活的像個假人,今天才看出點生氣。” 許挽眉心一跳,停住進食的嘴。 某些角度來說柳珍真還真說對了。 原身在她穿越過來之前就是個紙片人。 “嗯......那都是意外,”許挽眼中飛快的閃過一抹不自然,拉了拉衣領卻遮不住頸上的痕跡,轉移話題問道,“叫我回公司有什么事嗎?” 據她所知,現在的她基本處于停工狀態,除了偶爾跑跑龍套,沒有其他工作,一般沒事也不會叫她來公司。 “公司給你派了助理,今天下午過來交接。” 許挽疑惑的看過去,“不逢年過節的怎么想起我來了?” 說白了,許挽現在混的連群演都不如,收入不穩定,在公司就是個透明人,怎么會突然想到她? 給她配助理的概率就相當于買彩票中五 百萬。 “公司出錢,剩下的你就不用管了。”柳珍真重新拿起鼠標,一心二用的和許挽交待工作,“正好《追光》劇組有個女演員摔斷了腿,明天重新選角,有一場試鏡,你去試試。” “我演技過關嗎?”許挽擔憂問道。 按照她接收的記憶來看,原身除了這張臉和身材實在沒什么突出點,最被人詬病的便是演技,柳珍真還自掏腰包為她請了表演老師,沒有半點作用。 “總要去試試,我跟導演認識,但這個導演不好說話,你去了盡力表現,看在我的面子上不會太過分。” 柳珍真對許挽的演技和運氣也頗為頭疼,很多時候十拿九穩的代言在簽合同之前都能被人截胡,讓她不禁懷疑許挽是不是被衰神附體了。 柳珍真嘆了口氣,白長這么張好看的臉了。 許挽被趕鴨子上架,硬著頭皮應了下來,“行吧,我盡力。” 許挽記起昨晚中藥的事情,覺得有必要提一下,“昨晚我中藥了,就在酒宴上。” 柳珍真手指頓住,瞇起眼睛,指節習慣性的敲著桌面,“怎么不早告訴我?!” 許挽:“我也是早晨才反應過來,況且藥勁已經消了,沒證據。” 這件事很難辦,這種事情在娛樂圈屢見不鮮,所以一般敢做這事的要么有權有勢要么做的滴水不漏。 柳珍真沉默半晌,眉頭微微擰起:“這件事你別管了,該收拾的人我不會放過他們。” 許挽樂的當個甩手掌柜,“嗯,我下次會小心。” 有這樣的朋友,她該感到慶幸,心底那抹對陌生環境的不適也消失了。 柳珍真一眼瞪過來:“沒有下次了!你再敢沒腦子的被沈舒鳶忽悠我真的不管你了!” 許挽訕訕縮了縮脖子,“我保證以后不跟沈舒鳶來往了。” 沈舒鳶便是這本書的主角,天選氣運之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