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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的唇溫熱的,沾著溫泉,她輕輕地一點點含住輕吮,舌尖不經意地舐過,又偷偷探到唇縫里。 君寅被涼到一縮,靜靜盯著她,只感覺像被冰雪覆住。 可隨即的,云識早已洞悉了她的喜好,輕輕撕咬起來,貝齒漸漸將唇瓣磨得發燒一樣,舌尖探進唇中掃蕩。 她聞到撲鼻的暖香,吮吸著,吞咽著,甚至玩起了老虎的尾巴,用手捏住傷口把玩,刺得君寅滿腦子混亂,傷口處的疼痛仿佛調動起了所有的感官。 石壁上的裂縫變得更大了,清泉不停地冒出來,她被嚇得心臟極速跳動著,胡亂地抓起一把把沙子去扔她,罵她:“你這樣和剛剛那樣有什么分別!” 而且傷口更疼了,唇還被磨破了,絲絲縷縷的刺痛感纏繞著心臟,卻又讓她更加說不上地怪異起來。 可即使沙鑠漫天飛舞,女人也不曾停下,君寅從未想過還能這樣。 即使今天白天看過很多樹皮上的姿態,每一個她都下意識地想象著逼海草和她來的時候,會多么得痛快,卻也從未想過如今這般姿態。 她狼狽的,循著傷口的疼痛感憤怒地絞緊女人的脖頸,想報復她,可這樣反而讓她更加湊近了,就好像她不想她離開一般。 是的,她不得不承認,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女人癡迷地吻著,舌尖探到她的唇中,看著她就這樣臣服,心里說不上的痛快和愉悅。 她漸漸沉浸在這樣的愉悅當中,十指死死陷入沙子里,心臟好像徹底被她長長的草葉所纏繞住了,再也無法控制自己。 石洞里的野獸像被惹毛了,但卻因為被鎖住,無法動彈,呼吸越發急促起來,有時發出低低的吟叫。 云識毫不畏懼地仍舊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盡情吮咬著反派的唇,舌尖在她唇中掃蕩,更探到了喉中。 直到石洞巖壁發出極其細微的一聲水漬聲,周圍徹底崩塌,忽如其來涌出的泉水嚇得她一愣,隨即反應過來自己也很渴了,于是湊到石壁上去喝涌出的泉水。 君寅則驚呼了一聲:“崩了。” “你還喝!”她仿佛被她的舉動嚇到了,渾身僵硬,卻隨即,仿佛想立刻離開,第一次聲音顫抖著朝她喊:“放開我。” 涌出的泉水落到沙子里,云識喝完只看了一眼,隨即真的松開了她,但又將她抱起往一旁挪,安慰她:“沒關系,我們換個地方躺,只崩了一點。” “尾巴還疼嗎?”她此時又像個老好人。 君寅則狠狠看她一眼:“你說呢!” “那我再幫你看看。”云識笑著,說話間就攬著她的腰將她翻了個身,又咬破舌尖,將草汁涂抹在老虎尾巴的傷口上。 像是冰雪融化在了傷口上,君寅想掙扎,可尤其屈辱的,不管怎么用力似乎都只能任人擺布,她只能無力地趴在軟沙上抓住一把沙子甩出去出氣,又被女人忽然間環在懷里,微微笑著摸她的頭發,輕聲問她:“想睡覺嗎?” 明知故問。 君寅的半張臉都埋在沙子里,這時候卻不說話了。 云識則探頭去看她,又用冰涼的手摸了摸她發燒般熱乎乎的臉,扯了扯她白色的三根長胡須。 “嗷~”大老虎跟炸毛了一樣,頓時呲著小虎牙,滿眼寒光地轉頭張嘴想咬她一口。 她頓時笑瞇了眼躲開了,不管君寅的臉色被氣得有多紅,環著她將臉湊到她頸后,另一只手則探到了她身下的沙子里。 在她不知道的時候,一根海草蜷曲著,緩緩溜進石洞里,在這干涸的沙海里,漸漸靠近淌下清泉的巖縫,仿佛汲取著清泉。 可海草又忽然化為了原樣。 云識恍若不知道一般,一言不發的,君寅竟也慢慢閉上眼,蹁躚的白色睫毛掃過細沙,呼出的熱氣將沙子吹開,石洞內仿佛只剩了她一個人的呼吸聲。 在這樣靜謐的環境中,又漸漸響起清泉滴到沙中的細微聲音。 直到云識又一口咬在了她的后頸,指尖觸感潮熱,彼時后頸肌膚已經恢復如初,卻又被她用貝齒廝磨著,唇瓣輕輕吮吸著,等到皮rou磨傷,探出舌尖緩緩輕舐安撫。 漸漸的,她仿佛在雪地上抖落了一地血紅的梅花。 而恍惚中,她的記憶里卻忽然出現了一臺石磨,這本不應該出現在她的記憶里,可就是莫名地出現了,石磨緩緩研磨著,將槽中的豆腐碾得稀碎,下方的凹槽落下豆汁。 她猛然驚醒,不,也不算醒,仍舊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可君寅本來跪著的膝蓋撐不住倒下了,呈現大字一般撲在沙子里,甚至整個人漸漸都埋在了沙子里,她的膝蓋和十指陷入沙中,也漸漸感受到了沙鑠的粗糙。 她本來就因為之前那一遭而渾身落滿沙鑠,尤其背部,而此時,更加要命,沙礫像滾動一般,更像是渾身被冰雪覆蓋,涼意躥到心間,如同冰錐刺入。 滿頭長發凌亂的,她有些想投降了,連老虎尾巴也被壓住,傷口被壓磨地刺痛著。 石洞巖壁縫中的清泉涌個不停,很快,似乎又崩了一塊石頭,大量清泉涌出,就連她們這邊也給淹了,軟沙顏色變深了一大灘。 云識則不急不緩地帶著她轉移,這回,讓她平躺到沙子里,細心地將她摟到懷里,伸手一點點將她臉上的沙子輕輕抹掉。 君寅這才睜開眼睛,呼吸不勻,眼尾通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