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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云后 第12節

    這已經涉及到柳家的事情了,季別云不可能坦白,他垂下雙眼躲避了那雙視線,“我不能說。”

    僧人靠近了一步,本就高大的身量在昏暗環境中更加有壓迫性,將季別云籠罩在了陰影之中。

    季別云兩肩略微塌了下去,一只手扣緊了桌沿,用力得指節發白。他閉了閉眼睛,輕聲道:“我不能說,你也沒必要讓自己牽扯進來。今夜的事本與你們懸清寺無關,再過幾日我自會稟報過賢親王之后下山,不再給你們添麻煩。”

    觀塵卻道:“施主是考慮好了要入右衛嗎?”

    季別云抬起頭來,“從戎是一早便計劃好的,不過計劃里沒有賢親王這一條路,我是在等一個時機,就快到了。”

    眼見少年寧愿將自己的計劃和盤托出,卻也不愿說出去鄭宅的目的,觀塵便不強求了。他轉而問道:“季施主可是要參加不久后的登闕會?”

    季別云沒有回答,卻也沒有否認,只拿過桌上沒用上的一截白布回身擦拭刀刃上的血跡。

    觀塵嘆道:“太危險了。”

    少年頭也沒回地隨口道:“值得。”

    等到季別云將環首刀擦干凈,一回頭,發現和尚還一動不動站在原地,眼神恰巧落在了自己的刀上。

    他恢復了一些往日的戲謔,笑道:“你有沒有覺得自己很俗?”

    僧人微微怔愣,雙手合十道:“佛家清凈,不問俗事。”

    “大師,你已經夠俗的了,哪位高僧會和你一樣與我這種人廝混,也不怕煞氣沾到僧袍上。”

    他說的是反話,也相信這和尚聽得出來。

    觀塵這人有趣就有趣在與他這種人走在一起的同時,不試圖度化他,也不勸他什么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道理。

    見僧人沒說話,季別云也不知這人到底在想什么。他也只能嘆了一聲氣,“我欠你很多句謝謝,若大師與我繼續相交,以后還會看見我惹上更多麻煩。所以我希望……你別卷進我的事情里。”

    明明妙緣剛才離開之前讓觀塵勸導一下季別云,沒料到觀塵勸誡的話一句沒說,卻反倒被勸了。

    他順著季別云的話點頭,答應得很流暢:“貧僧知道了,只是施主的傷,嚴重嗎?”

    聽觀塵答應下來,季別云也放心了一些,連說話的語氣都輕快些許。

    “沒什么大礙,刺客沒下死手,只是可惜讓他跑了。”

    觀塵原本想寬慰兩句,季別云卻自己振作起來,又道:“但也沒關系,我會找出幕后之人的。”

    季別云笑了笑,拿上環首刀準備回客房。他先將和尚送走,看見對方身影逐漸消失之后才動身。

    他手里沒提燈籠,只憑著朦朧月色辨別腳下的路。左臂的傷其實不深,只是血流得多而已,這才將那一群和尚嚇著了。包扎好之后,那劇烈的痛感便化為綿綿的痛意,并不影響他活動。

    那刺客走到屋外時他就被驚醒了,閉眼假寐,任刺客進入他房間,在各處翻找。他隔著眼皮都能感受到一股微弱光亮,片刻后聽見了包袱被打開的動靜,里面的文牒應該也被拿出來翻看了。

    原來是在確認他的身份。

    季別云終于可以確定自己沒有完全暴露,最多只是被懷疑了身份。

    之后與刺客交手時也感受到了這一點,刺客接到的任務應該不是要滅口,武藝高強但招式并不狠辣,只急于脫身。見妙緣趕過來之后將目標轉移過去,讓季別云不得不分神保護那和尚,這才得以逃脫。

    他在醫堂里等待觀塵到來的過程中思考了一番,猜到了自己為什么會被盯上。

    那夜從鄭禹宅子逃走之后,他再三確認沒有人跟著自己,那么背后之人一定是通過其他途徑懷疑上他的。

    最有可能便是順藤摸瓜,順著觀塵這條線排查到他。畢竟觀塵恰巧不久前從靈州歸京,又恰巧帶了一個人進京。

    只是若要注意到觀塵的動向,那人必定要在靈州部下大量眼線才會知曉。

    季別云心里泛起冷意。

    他沒有料到對方會這么防范著他一個罪臣之后,在新皇登基大赦天下那段時日里,派人在進入靈州的路上設了埋伏,更離譜的是竟然不惜花大手筆在靈州布下天羅地網,連城郊靈東寺和尚的蹤跡都不放過。

    這算是抬舉他了吧?

    不過趁著對方還沒能確定自己就是柳云景,他必須要盡快查出對方的身份,不能再坐以待斃了。

    **

    翌日清晨,天還蒙蒙亮的時候,宸京內城各大官署便活動起來。

    早朝結束之后,朝廷大臣們便要去到各自負責的官署,而那些沒資格上朝的小官員也得趕到官署開始辦公。不過在這個時候早朝還沒結束,只有少許下人打開了官署大門,在里面灑掃,將各房間清理一番之后再迎來一眾官員。

    刑部的官署在城中算得上數一數二地大,不僅是因為身為六部之一,還因為大梁數十年中發生過的案件數不勝數,收藏卷宗的地方也就占地頗廣。

    北邊一大片廂房院落都用來裝卷宗了,平日里一大部分都閉門,不輕易打開。只有最近幾年的新卷宗會被隨時取閱,不過在每日負責看守登記的錄事到來之前,這里的房門也是緊閉著的。

    即使前面在熱火朝天地打掃,這里也依然一片安靜。

    不過今日偏房的一扇小窗被悄悄地開合了兩次,第一次還是在夜里,過了一會兒天色剛亮時,小窗便又被從里面打開了。

    下人打扮的季別云垂著腦袋走到了前院,從廊下順手將一個水桶提了起來,將扶手上的抹布拿在手中,神態自若地往偏門走去。

    一路上都無人注意這位一切正常的下人,季別云走到無人看守的偏門上,將水桶一放,便極其自然地走了出去。

    他來刑部是為了兩件事。

    一是找到柳家一案的卷宗,二是調查三司對于鄭禹之死的判案細節,因為就算上面的大人物一口認定鄭禹是自殺,底下的人最初也是認認真真斷案的。

    方才他沒有找到柳家的卷宗,那段時間前后發生的其他案卷都保存著,唯獨缺了這一件,似乎是被人故意隱藏了。

    而鄭禹案的卷宗卻完好留著。雖然卷宗上寫著自戕,但還是讓他找到了細節——鄭禹體內有大量砒霜。三司判定鄭侍郎是服毒自殺,但季別云因此找到了追查方向。

    那枚暗器上必定是淬了毒的。而砒霜在大梁極其難買,雖然作為一味藥材,藥鋪也有售賣,但也很難買到足夠將人毒死的量。

    季別云沉思著往外城走去,卻在拐過街角時差點迎面撞上一個人。

    他余光瞥見了熟悉的高大身影,抬頭看去,觀塵那和尚正站在他面前,那坦然的模樣就仿佛是散步剛好走到了此處。

    季別云眉頭一皺,當即問道:“你跟蹤我?”

    作者有話說:

    來晚了來晚了_(:3」∠)_

    答應不摻和的人是他,轉頭跟蹤季別云的人也是他。觀塵大師的字典里沒有食言一說。

    第15章 黑市

    大街上時常有行人路過,不是什么吵架的好地方。季別云瞪了觀塵一眼,便帶頭往一旁的小巷中走去。腳步聲不疾不徐地跟在身后,他一直走到無人的小巷深處才停下來。

    他背著觀塵,氣得眉頭緊皺。昨夜才說好了不摻和進來,今天就一路跟蹤他到了這里。

    這和尚腦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你是不是跟蹤我?”他終于轉過身,又問了一遍。

    觀塵還是那副淡然的模樣,“貧僧剛好下山,無意中看見施主步履匆忙,故而跟上。若施主不是在做惡,貧僧這便離去。”

    季別云被他懲惡揚善的態度堵得啞口無言,想用手指著和尚卻礙于不禮貌,忍住了。

    “你穿著一身僧袍做這種事,就不怕整個宸京都注意你?還偏偏要跟著我跑……我真是作孽了。”他越說聲音越小,沉默片刻后,一抬頭,觀塵還是那看似無所謂實則冥頑不化的樣子。

    觀塵開口道:“施主在里面找到了什么?現在又要去找什么?”

    季別云惡狠狠道:“去買一堆砒霜。”

    僧人靜默了一瞬,又答道:“那么多砒霜得在黑市買,貧僧替施主引路吧。”

    他驟然停下步伐,回身不可置信道:“妖僧,我要殺人你也助紂為虐?”

    觀塵道:“季施主方才在刑部便是查到了砒霜這一線索吧。”

    言下之意是自己也不傻,這點事情還是能分辨的。

    季別云欲言又止,轉而問道:“那黑市在哪里?”

    僧人走到他前頭,“黑市隱蔽,施主獨自去怕是找不到路,而且要等到天黑之時市集才會擺攤。”

    “你帶我去?”他饒有興趣地看著觀塵,“不太好吧,和尚去黑市被人知道了名聲有損,況且你又是個大忙人。”

    觀塵道:“無礙,貧僧只是替人指路罷了,并不算什么惡事。今日貧僧下山本就是來采買寺中雜物的,戌時初刻,貧僧在此處等著施主。”

    季別云懷疑地瞇了瞇眼睛,“真不是專程來監督我的?”

    這和尚四平八穩,絲毫不出差錯,答道:“不是,施主想多了。”

    眼見問不出什么破綻,季別云也懶得管觀塵到底想干什么了。樂于助人也好,信不過他也好,總之對他要做的事情也沒什么影響,便隨這和尚去吧。

    他抬手行了一禮,“謝過大師,戌時見。”

    行禮時畢恭畢敬,抬起頭來臉上卻帶著戲謔的笑意,季別云朝觀塵揮了揮手便往外走,沒再回頭。

    季別云正好借著今天獨自逛一逛宸京,熟悉熟悉環境,畢竟日后還會在這里待很久。

    等到落日西沉,他朝著早晨與和尚分別的地方走去,走到小巷口時剛到戌時,觀塵卻比他提前得更早,已經等在那里了。

    二人無言,觀塵自發走在前面為他帶路。

    他們走出這條街,拐了個彎往西邊去了。京城廣闊,一路上穿過無數條大街小巷,饒是季別云白天已經走過,卻也差點被繞暈,然而觀塵始終閑庭信步一般,氣定神閑。

    擁擠的人群逐漸被拋在身后,他們遠離鬧市,來到一處較為破敗的巷陌。

    又在這片地方拐了幾條小巷,觀塵終于停下來步伐,指著不遠處的隱約燈光道:“那里便是了。”

    此時天色還沒完全黑下去,季別云借著天光瞧見了其他幾個路口也有人往那邊走。

    他收回視線,轉向觀塵道:“你太顯眼了,找個地方藏一藏吧,若見著熟人,即使光線不好別人也能一眼認出你。”

    觀塵:“……”

    他也不知少年是在說自己身形顯眼,還是發型顯眼。他不是第一回 聽見這種調侃了,可是從季別云嘴里說出來,只有讓他深深嘆氣的份。他像往常一樣用平靜的語氣道:“施主小心。”

    少年沖他笑了笑:“集市而已何必擔心,回頭見。”

    季別云轉身就走,一邊將懷中準備好的黑布罩在下半張臉上,又繞到后邊打了個結。

    又拐過一個巷口,便看見路邊靠著一位中年男子。男子注意到他,打著燈籠走到小路中間,攔住了他的去路。這人身量很壯,看起來不太好惹,像是專門守在這里的打手。

    “來干什么的?”語氣也不善。

    既然是黑市,賣的自然是一些見不得光的東西。季別云隨便扯了個謊,“來買兵器。”

    那人懷疑地打量他兩眼,又問:“做什么的?”

    他毫無感情地笑了笑,“剛到宸京,拿了人的錢財來做生意的。”

    男人瞬間明白了他口中的“生意”是什么意思,既然來買兵器,無非是殺人滅口的生意。只是沒想到這么年輕的俊俏郎君,竟然是做這種血腥買賣的。

    不過他無意中瞥見少年后頸上的那截傷疤時,疑慮便打消了一大半,往旁邊讓了兩步,“第一次來守點規矩,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