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金枝 第12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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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事到最后,卻不了了之。 再過不久,宮里發生一件大事,當年偷梁換柱的調換,終是得以歸位,流落在外數年的初沅,回到宮廷,封為昭陽公主。 如此巧合。 難不成,他當時指的心儀之人,便是初沅? 不過,他方才所說的夫妻,又究竟是怎么回事? 就算當年的口頭婚約還作數,那也未成定局,只能是未婚。 又怎么可能是名正言順的夫妻? 莫非…… 謝貴妃瞳眸睜大,滿是不可思議,“你是說,三年前,你們就已經、已經有了夫妻之實?” 謝言岐的眉眼小幅度上挑,帶著幾分風流之意,一言不發地默認著。 得到這個答案,謝貴妃久未回神,她腳步虛浮地走到圈椅yihua坐下,神情恍惚。 “姑母,”謝言岐喚道,“侄兒現在的心思,和三年前,始終若一。” 他,想娶她。 聞言,謝貴妃抬起頭來看他,眼神有些復雜,“……你沒戲。” 先前,她也不是沒想過,給他和初沅牽線。 可結果呢? 圣人嫌棄他,曾經有過婚約。 現在難道要她去給陛下澄清說,他當年的婚約,其實就是和初沅? 要是讓陛下知道這茬,那她這個好侄兒,怕是連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作者有話說: 原諒我依舊很短小tut 推推基友文!很撩很寵! 《陰鷙太子偏要寵我》by白清溪 一朝逢變,柳家女兒被充入教坊司,柳茯苓艷若海棠,惹來蜂蝶無數,只待她及笄,便人人皆可采擷。 她想辦法尋求庇護,可一轉眼,她卻被送去伺候那位病弱太子。 燭光搖曳。 本該病弱咳喘的太子眼眸殺意涌現,他甩了甩手上的血,笑著問她,“都看見了?” ★ 人人都說柳茯苓運氣好,被太子看上帶回東宮,集萬千寵愛于一身。 宮宴之上,他親手喂她愛吃的點心; 每到夜里,他只要她服侍就寢; 甚至出宮辦差,他都要帶著柳茯苓,時時不離。 只有柳茯苓知道,深宮波瀾云詭,太子陰鷙冷情,實乃無心之人,被他利用,一著不慎便會失了性命。 背地里,太子時常輕撫她脖頸的經絡,目光幽暗,仿佛下一秒就要折斷她的脖頸。 柳茯苓只得蟄伏,尋找逃脫的機會。 ★ 開始被柳茯苓撞破他偽裝病弱的真面目時,太子對她動了殺心。 后來他發覺她乖順可愛,利用起來頗為順手,便留在了身邊,只當個有趣的玩物。 直到那日她醉了酒,大膽摟著他,喊出別的男人的名字。 那一夜,他眼眸黑沉,抱著她走入寢宮。 終于撕碎了他最后一絲底線。 #終究是心甘情愿栽在她手里# 陰鷙黑心蓮戲精太子x治愈系天然撩大美人 第125章 她這話說的, 當真是半點情面都不留。 聞言,謝言岐不禁小幅度地抬了下眉眼,但他的心里, 卻并不覺得意外。 若是圣人有意招他為婿,便不會在設宴之時, 三番兩次地略過他。 至于緣由…… 他漫不經心地提了下唇角, 倒是能猜到,究竟是為何。 無非是先前,他的那樁婚約。 謝言岐抬眸看向坐在圈椅上的謝貴妃, 若無其事地笑道:“事在人為。” 語氣從容, 絲毫不見慘遭拒絕的狼狽,和窘迫。 謝貴妃乜斜鳳眸瞟向他, 沒忍住翻了個白眼,輕諷道:“呵, 就你最有能耐。” 說完, 她撐著圈椅的扶手起身,既是警告,又是慍惱地瞪著他,“我不管你以前和她有著怎樣的過往, 但你現在要記住的是,今時不同往日。” 似是覺得難以啟齒,謝貴妃不自在地別過頭, 望向透著晚霞的窗牖, 提醒道:“你這個肆無忌憚的性子, 最好是給我收一收, 不要惹出什么事情來!” “初沅是個姑娘家, 要是有個什么不小心……”說到這里, 她下意識地扶住略微隆起的小腹,語帶威脅,“到時候,吃虧的是她,你也別想有什么好果子吃!” 屆時,且不說陛下會如何處置他,她也絕不會輕饒! 話音甫落,謝言岐眉梢上挑,竟是難得的,眸中浮現幾許迷惘。 他出神地愣怔須臾,終是反應過來,抬起手,以拳抵唇,不自在地輕咳一聲。 今日,他們并沒有進行到最后的那一步。 再說了,就算他有那個機會,也是希望渺茫。 恍然間,他仿佛看見三年前,淚眼盈盈望著他的那個小姑娘,帶著哭腔,向他揭露舊傷:“我喝過絕嗣湯。” 思及當年往事,謝言岐略微側首,喉間又是一陣腥甜上涌。 他極力地壓制著,道:“臣有分寸。” 盡管他佯作望向窗牖,但在旁邊的謝貴妃,還是留意到,他稍稍透著紅意的耳廓。 她不屑地笑了下。 前一刻還在和她坦白,他和初沅之間的關系。 結果這時候,倒是和她裝起純情來了。 *** 為了不引人注目,謝貴妃先行一步。 待她攜著外邊的一眾宮人,浩浩蕩蕩地走遠,謝言岐方才不緊不慢地,從水榭走出。 甫一走到岸邊,一直潛于灌叢的奚平,終是扛著昏迷不醒的滕子逸現身。 他邊是將肩上的男子放下,邊是側了下頭,示意后面的灌叢,道:“世子,那邊還有個,是和他同行的一個宦官。” 謝言岐眼神微動,側目瞥向雙眸緊闔、內侍裝束的滕子逸,不由得冷聲輕嗤:“把他給我弄醒。” 奚平頷首應是,旋即輕點滕子逸的xue位。 下一刻,昏迷著倚靠在他肩頭的滕子逸,便慢慢地睜開眼。許是意識還不夠清醒,他的神情顯然有幾分迷茫。他眼珠轉動,下意識地打量四周,須臾過后,方才后知后覺地,留意到眼下處境,瞧見身前不遠處的謝言岐。 身著深緋官府的男人負手而立,逆著光,身形高挺若松竹。他似笑非笑地睥著他,鳳眸含著冷意,“滕大人,真是巧啊。” 聽見這話,滕子逸不禁整個人怔住,剎那間,暈厥之前的諸多回憶,盡數浮現腦海。 他下意識地攥緊雙拳,蹙著眉頭,神情凝重地問道:“……謝大人什么都知道了?” 聞言,謝言岐小幅度地抬了下眉,忽然逸出一聲輕笑,帶著幾許肆意,幾許嗤嘲。 他沒有出聲應答,然,滕子逸卻從中得出了肯定的答案。 ——他那點卑劣的心思,已是讓他識破。 到底是同朝為官的僚佐,一時間,滕子逸頗有幾分無地自容的窘迫。他半垂著眼簾,有意地回避著,薄唇抿起,道:“下官自知,擅闖宮闈是大罪……但憑謝大人處置。” 謝言岐不禁冷笑道:“你的罪行,單是如此?” 滕子逸眉頭蹙得愈緊,“謝大人這是何意?” 謝言岐眼神微動,乜斜鳳眸瞥向他,打量著他如今這幅宦臣裝扮,“你這樣進宮,難道,就是為了在太液池閑逛?” 他話中深意,無疑是要將他那些見不得人的、對昭陽公主的心思,盡數揭露。 滕子逸屏息凝神,極力地平復著。 他不想,也不愿,將承恩侯府所剩無幾的一點體面,也盡數丟在這里。 他抬起頭,望向不遠處的謝言岐,忽而回過神,反問道:“那謝大人呢?謝大人你,又為何在此?” 他還記得昏迷之前,靠近水榭聽見的那聲嚶嚀。隱約中,似乎還有男人的低喘…… 他可不會覺得,他醒來以后,第一個見到謝言岐和他的下屬,會是個偶然。 謝言岐慢條斯理地捋順袖角褶皺,笑道:“怎么,滕大人難道是想定本官的罪?” 但他身著大理寺官服,顯然是光明正大地進宮來,和他的行蹤鬼祟、擅闖宮闈,迥乎不同。 若是他不坦言,滕子逸也無法挑出他的錯處。 滕子逸闔緊齒關,還未來得極回話。 下一刻,謝言岐便狀似無意地邁前半步,和他擦著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