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金枝 第1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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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他走進(jìn)樓閣,拱手向謝貴妃行禮,在場的人方才瞧見他脖頸側(cè)邊貼著的紗布。 謝貴妃細(xì)眉微蹙,指著他,問道:“蘊川,你這是怎么回事?” 謝言岐抬手摸了下那塊紗布,輕聲笑道:“不小心,讓貓給咬的。” 說著,他似是漫不經(jīng)心地抬眸,看向謝貴妃旁邊的初沅。 作者有話說: 今天本來想補全 更新的,但是累得眼皮打架tvt 第115章 其實, 初沅咬他脖頸留下的牙印,只有兩道不深不淺的紅痕,算不得嚴(yán)重。 但他的膚色偏于白皙, 尤其是,夏日衣物單薄, 難以遮掩, 便顯得格外醒目。 這個位置,這樣的痕跡,屬實是有些, 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 襯著他的面容, 風(fēng)流盡顯,甚至還有那么幾分, 蠱誘的意味。 ——很難不讓人多想。 起先,初沅松口瞧見他頸側(cè)的牙印, 意外之余, 是想用傅面的脂粉,幫著他遮蓋些許。 然而當(dāng)她仰起首,卻只對上他那雙自帶風(fēng)|流的鳳眸,笑意微微, 似極夜空下的靜謐湖泊,倒映著繁星璀璨。 ——“殿下可出氣了?” 這一眼,反倒是看得她心臟驟跌, 有剎那的失神。 初沅的這個出格之舉, 完全是出于對他的不滿。 ——誰知, 他竟會是這樣好整以暇的反應(yīng)。 意識到這點, 原本憋悶在初沅心里的那些慍惱, 更是無法言說。 她忙是用手抵著他的胸膛, 將他推開。 也沒有心思,再管那道顯眼的牙印。 她是無論如何都沒能想到,此時此刻,他竟然會以這樣欲蓋彌彰的方式掩飾,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 …… 四開的槅扇傳進(jìn)雨聲滴瀝,時不時地,就有清風(fēng)徐來,吹散樓閣之中殘余的夏日炎熱。 謝言岐立于廊下,用手輕觸頸側(cè),嗓音抑著笑,“不小心,讓貓給咬的。” 哪怕不曾抬頭看他,初沅似也能覺察到,他望來的目光。 初沅端坐于謝貴妃旁邊,置于膝上的小手不禁交握攥緊,掐住掌心。 莫名有幾分,無地自容的難堪。 她又如何聽不出,這貓,指的便是她? 顯然,謝貴妃也對他的解釋并不買賬,聞言,不由得細(xì)眉緊蹙,問道:“你倒是說說,究竟是怎樣的貍奴,能爬到你的肩膀,咬你脖子一口?我怎么就不知道,這芙蓉園還有這樣刁蠻的小野貓?” 隨著她一字一句的落下,羞赧和難堪的情緒,登時如潮水,溢滿初沅的心頭。 她下意識地屏息,垂眸端詳裙袂上的繡樣,不敢抬頭,更無法直面謝貴妃的質(zhì)問。 自謝言岐這個角度,恰能瞥見她低垂螓首的側(cè)顏,靜謐柔媚,幾縷青絲別在她的耳后,愈發(fā)顯得耳垂如珠似玉,透著些微紅意。 謝言岐看她一眼,又不動聲色地收回目光,眼簾半垂,應(yīng)道:“其實這貓向來乖順,只不過,臣卻不慎,將她給逼急了。” “哦?是嗎?”聽完這話,謝貴妃仍是半信半疑。 雖說兔子急了還會咬人,更何況是尚存野性的貍奴。 但他的咬傷在脖頸這個位置,瞧著,實在是有那么些微妙。 她的好侄兒,不會是在這里招惹了什么風(fēng)|流債吧? 這個不合時宜的念頭一浮現(xiàn)腦海,謝貴妃的神情便有些一言難盡。 芙蓉園是皇室行宮,這里邊的女子,不是宮婢,便是她這樣的妃嬪。 三郎倒也不至于,肆意妄為到,敢和宮里的女人糾纏不清吧? 誠然,謝貴妃是半點,都沒往他和初沅身上想。 她沒有再揪著此事不放,而是招下手,示意謝言岐落座。 謝言岐也不客套,徑直走到蘇承澤上方的位置,一撩衣擺坐下,剛好和謝貴妃旁邊的初沅,是面對面的位置。 只要初沅一抬頭,便能和他四目相對。 聽見他落座之時,袍衫摩挲的窸窣聲響,初沅面上不顯,但卻還是下意識地攥緊細(xì)指,骨節(jié)隱約泛白。 從始至終,她都低垂螓首,不曾掀眸看他,可他身上的清冽松香,仍是越過相隔的這段距離,若有似無地,逸散她的鼻端,侵占著她的一呼一吸。 讓她無論如何,都不能忽略他的存在。 初沅攥緊裙袂,一時間,總覺得如坐針氈。 外邊分明是連綿不斷、淅淅瀝瀝的雨聲,她的耳畔,卻唯有他的一舉一動,帶起的細(xì)微動響。 牽動著她的心緒。 接下來的時間,因著大雨未歇,外邊寸步難行,于是他們便一直留在這處樓閣,聽雨煮茶。 謝貴妃沒有忘記正事,繼續(xù)抓著機會,給初沅和蘇承澤拉線,讓他們搭上話。 她的目的性太過明確,旁邊的謝言岐端起茶盞,淺抿杯沿,唇畔笑意不免帶著幾分嗤嘲—— 看來,他來的這趟,還真是不巧。 謝言岐借著飲茶的動作,眼珠不錯地凝注著對面的初沅。 他瞳眸漆黑,逼視的目光晦暗難明,幾乎要將她吞噬。 頂著他的這番打量,初沅也無法再如先前,神色如常地繼續(xù)和蘇承澤交談。 看出她的不自在,謝貴妃還以為是自己逼的太緊,便就此作罷。 時間寸寸流逝,這場突如其來的暴雨,也逐漸趨于細(xì)微。 眼見得時辰將晚,蘇承澤也不好再停留,帶著圣人遺落芙蓉園的奏折,和她們辭別。 他站在廊廡外的臺階下,拱手長揖,“今日多謝娘娘和殿下款待,臣,先行告退。” 他的這番話,倒是對著謝貴妃和初沅一道說的,可他的目光,卻總是三番兩次地,落到初沅身上。 不過,他的打量極為收斂,并不會讓人覺得冒犯。 其中藏著什么心思,一目了然。 見狀,謝言岐不由抵了下唇角,無聲冷嗤。 反觀謝貴妃,她注意到這點以后,竟是笑意愈甚,對這個恪守禮儀的青年,是更有好感。 她不禁握了握初沅的手,笑著微抬下頜,往蘇承澤走遠(yuǎn)的方向示意,“你覺得,他這人如何?” 其時,謝言岐就站在初沅身后。 哪怕他沒有說話,初沅似也能覺察到,他灼灼的目光。 也不知是出于何種心態(tài)。 初沅望著遠(yuǎn)處,蘇承澤消失不見的盡頭,慢聲陳述:“自是極好的。” …… 因著翌日還要上值,當(dāng)天傍晚,雨停之時,謝言岐便騎著馬,先行回府。 阿穗久未回京,便留在芙蓉園,和華陽玩到一塊,陪著懷有身孕的謝貴妃。 謝言岐回到鎮(zhèn)國公府不久,奚平也將打探到的消息,帶了回來。 “世子,屬下蹲守脂粉鋪整日,一直都沒看到宋氏女開張,停在他們鋪子前不遠(yuǎn)處的馬車,也始終沒有動靜。直至下午未時,方才看到有人現(xiàn)身,乘著車走了。” “屬下一路跟蹤,發(fā)現(xiàn)……那好像是承恩侯府的馬車。” 承恩侯府,便是滕家。 其當(dāng)今的侯府主母,曾經(jīng)和宋家有過婚約。 按理說,有著這樁往事在,承恩侯府更應(yīng)和宋初瓷避嫌,不再和他們宋家有何牽扯。 又怎會在如今頂著風(fēng)頭,去到宋初瓷的脂粉鋪。 且一去,便是大半天的功夫。 謝言岐落座于書案前,屈指輕叩桌面,“可曾看清私會宋初瓷的那人。” 奚平道:“屬下只在他下車的時候,遠(yuǎn)遠(yuǎn)看見一個背影。屬下可以肯定的是,那不是侯府夫人,應(yīng)該是府中的年輕男子。” 承恩侯府兩房人丁,大房的年輕男子就僅有世子滕子逸,二房因為瓊羽的命案,敗壞了侯府名聲,如今已和大房分家,搬出了承恩侯府。 是以,那個私會宋初瓷的年輕男子,就只能是滕子逸。 思及此,謝言岐小幅度地挑了下眉,笑了。 這件事情,還真是越來越有意思。 作者有話說: 應(yīng)該還有三個大劇情完結(jié),不立flag了 我會努力的tut 第116章 承恩侯府自詡為簪纓世族, 門風(fēng)清正。 怎知滕二爺豢養(yǎng)外宅婦的事情,一朝曝光于世,甚至還在侯府老夫人的壽宴上鬧出人命, 以至于難以收場,鬧得人人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