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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大魔王的祭品 第15節

    劍身震顫著似是想要掙脫束縛,那一雙手分明未見如何用力,偏生死死扼住了劍尖,令它分毫動彈不得。

    傷口深可見骨,隨著劍尖流下的鮮血滲進土里,每流經一處,劍身的震顫便更猛烈一分。

    當黑氣散去,露出深黑的劍身,通體漆黑反射不出一絲光,唯獨劍尖帶著一點金色的紋路,便又顯出幾分不凡來。

    但此時劍身染血,那一分不凡又變成了妖異的邪氣,透著森森的詭異。

    當司嬈從山洞中走出,看見的便是這樣一幕。

    天空已近薄暮,天際泛起了魚肚白,雖然封印陣中仍舊晦暗,但肆虐不息的狂風已經止息。

    在一片昏昏之中,沉劍池畔長身立著的男人,孤絕如山峰,手中緊攥著一把邪氣四溢的劍。

    ——他攥的是劍尖。

    血一直順著劍尖往下流,滲進泥里。

    劍身還帶著隱隱的震顫,但他的手卻穩得沒有絲毫抖動。

    近乎是下意識的反應,司嬈的聲音帶著點兒顫抖:“你瘋了?快松開啊……”

    她快步往前走,不過幾息,便到了他的身側。

    蒼淮垂眼,只能看見她低下的頭,和頭上有些凌亂的頭發;一雙柔軟的手捧住他蒼白的指尖,小心翼翼地掰開緊攥著劍尖的手,動作輕得像霧,手上還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

    少女的手是玉似的白,根根圓潤,掌心有微微的粗糙,是練劍留下的痕跡;她仿佛剛從被窩里出來,一雙手捂得有些燙,像一團火湊了上來。

    “當啷。”

    長劍落地,發出刺耳的一聲響。

    司嬈只感覺捧在手心的一只手毫無溫度,冷得像冰。

    他的手心已經是一片模糊,只是看著都不禁倒吸一口涼氣,看得人幾欲捂眼;

    司嬈的手抖得厲害,人是有感知疼痛的能力的,她望著眼前的一片血rou模糊,仿佛自己也能感覺到幻痛一般。

    蒼淮眼中洇著血色和暴虐的戾氣,面對著她的突然靠近,竟也沒發怒。但此時看著她顫抖的手,忽地有些想笑。

    喉間震動,發出一聲低笑,似嘲非嘲:“抖什么,傷的又不是你。”

    她深刻地懷疑眼前水妖的腦子是不是不好用了,有劍柄不拿,攥劍尖干什么?

    她手忙腳亂地就想扯過什么來裹住他的傷口,讓傷口止住流血。

    但她忽然又想起他曾經展現過的,神乎其技的恢復能力。

    手中的動作頓住,眼中染了幾分疑惑:“你不是有個什么能力,能一秒讓身上的傷口全部復原嗎?”

    他神色平常,淡淡道了一句:“沒了。”

    他的面色透著不同尋常的蒼白,面上毫無血色,仿佛隨時都會化霧消散,不久于人世。

    司嬈愣愣地看了片刻,忽地生出一個念頭:“你是不是要隕了?”

    修士的壽數皆有定數。

    如同人類不過短短百年,但若踏上仙途,煉至筑基壽數便可延長至三百年。

    若沒能死在修仙的劫數之中,到了壽數盡頭,未能有所突破,便會隕落。

    修士如此,妖也是如此。

    司嬈看不出眼前人的身份修為,但人之將死,模樣也大約是差不多的。

    蒼淮聞言咳嗽了一聲,血染薄唇。

    他不以為意地隨手擦去,漫不經心道:“嗯。”

    司嬈偷覷他的臉色,不論如何看都是一副不長命的模樣。

    她望著他看了片刻,忽地伸出手往他嘴里塞了什么東西。

    司嬈道:“我養了許久,這還是朱果第一次結果……既然你都快要隕了,那便給你嘗嘗。”

    蒼淮面色微冷,卻感覺到一陣酸甜滋味在口中綻開,帶著靈果的清香,順著咽喉滑下。

    喉間濃重的血氣,被靈果的清淺香氣帶走,竟很清冽。烈火燒灼一般的咽喉,得到片刻安寧,他才后知后覺地感到渴來。

    第12章

    洞頂熒石散出瑩潤微光,透過粉色的軟煙羅,折出淺色的暈影。

    空氣中氤氳著清甜的草木清香,外界的滿目枯黃與貧瘠大地皆被掩去了,門前的植物生長得郁郁蔥蘢,滿目生機。

    仿佛是這個貧瘠的世界內,開辟出截然不同的另一個小天地。

    坐在床榻上的蒼淮,身后是大紅織錦的床褥,他一身黑衣格格不入。

    身上血氣濃重,滿目戾氣,似是剛從地獄深處爬出來一般,是與周遭溫馨恬靜的環境截然不同的存在,突兀得有些刺目,仿佛一個闖入者。

    蒼淮坐在床榻上,司嬈彎腰為他處理傷口,動作間,她的動作有片刻的遲滯。

    腦海中忽地浮現出不久之前他的警告,方才見到那樣一幕,沖擊感實在太強,匆忙之間竟然全都忘了。

    或許是因為今日的他,看起來十分“柔弱”,一副很好拿捏的模樣,才讓她一時忘了形。

    司嬈的心尖顫了顫。

    她動作流暢地為他包扎好傷口,在綠色的草葉上打了一個漂亮的結,然后無聲無息地退開,想要假裝若無其事地離開。

    身后卻伸出一只冰涼的手,扯住了她的手腕。

    黑衣收緊的袖口露出突起的骨節,蒼白的指尖牽住了那纖細易折的手腕,仿佛折下了一束光,身上濃得化不開的戾氣散去了些許。

    司嬈呼吸微窒。

    他的存在感強到了無法忽視的地步,如同是山巔的雪,帶著不散的涼意,僅僅是出現在這個山洞內,便感覺流動的風都帶上幾分滯澀。

    她想假裝無事發生地悄悄離開,但此時腕間冰涼的觸感卻提醒著她,一不留神帶了個煞神回來,再要想走就沒那么容易了。

    司嬈緩緩扭頭,露出一個微笑:“怎么了?”

    此時她站著,蒼淮坐在床榻上,二人的視線剛好平齊,她看見那一雙霜雪不化的清泠眼眸,眼中染著一絲暗色。

    他松了手,仿佛一時興起隨手為之。

    但腕間的涼意并未散去,司嬈垂頭看去,眼中閃過一絲怔忪。

    白皙的手腕間套上了一枚玉鐲,是那突然出現在山洞內,被她隨手擱到了書案上的那一枚。

    青蔥玉鐲上的五瓣桃花仿佛會流動一般,被熒石光芒鍍上了一層溫潤的光,顯得更加圓潤可愛。

    書案上的困陣仍在,沒有遭到絲毫破壞,但困陣中央卻只剩下了一個空空的瓷罐,放在一旁的玉鐲卻不翼而飛地來到了她的手上。

    蒼淮收回手,那空蕩蕩的纖弱手腕白得刺目,此時染上一抹青翠,頓時覺得順眼許多。

    頎長的身子向后仰去,他仰倒在柔軟的床榻上,隨手扯過大紅織錦的被蓋在了身上,鼻尖揮之不去的腥冷味道被清和香息掩去,僵冷的身體竟久違地感到一絲溫暖。

    司嬈還有些呆,見到他毫不見外地躺上床時,圓圓的杏眼驀地睜大了。

    魔域人準備的衣裙太過繁復,睡覺的時候她總嫌硌得慌,為了睡得舒服她都是……

    當即也顧不得思考鐲子是何時飛到手上的,司嬈頰側guntang,頓時變得手忙腳亂起來。

    但當事人卻毫無自覺,仰躺在大紅織錦的團花被中,綢緞一般的墨發鋪散開,只隱隱露出枕邊的鉤金福祿云紋。

    或許因為躺在了這樣的極艷之色中,原本蒼白的臉色也多出了幾分薄紅,似是白釉的瓷器被紅塵染上了顏色。

    狹長的眼半瞇著,柔和了眼中散不去的冷意和戾氣,竟是一副靡艷殊色。

    司嬈緊張得舌頭打結,面上紅霞連成一片,說出口的話不知為何變成了:“你不脫衣服就睡覺嗎?”

    話一出口司嬈差點咬到了舌尖。

    本想委婉地讓他起來,說出口的話卻仿佛有歧義。

    她緊咬著下唇,櫻色的唇瓣亦染上了充血似的紅。

    瀲滟桃花面落入眼中,是三月的春風吹紅了樹梢的攢枝桃花,總是澄明清澈的眼中帶了點兒微紅,仿佛受驚的兔子。

    這是在邀請?

    蒼淮眉梢微挑,手肘撐起上身,大紅的錦被自他身上滑落,連帶著捂得嚴實的衣襟亦滑落幾分,露出鋒利的鎖骨。

    他的背脊緊繃地弓起,是一個蓄力的姿態,黑亮的墨瞳探究地望進她的眼底。

    司嬈感到他身上的氣質驀地又變了。

    本是一個放松的姿勢,又回到了初見時那副孤絕、防備的姿態。

    司嬈心中警鈴大作,大妖行為本就恣意隨心。

    在他心中,整片長哭崖都是他的領地,在自己的領地上想怎么睡怎么睡,是橫是豎本不用他人置喙。

    他眼中的利芒有些扎人,司嬈收回了對視的眼神,做了個‘您請’的姿勢:“您想睡便睡吧,不打擾您休息。”

    司嬈轉身欲走,地面卻忽地震顫了一下,一時左腳絆了右腳,一不留神便向后仰去。

    馨香溫軟頓時落了滿懷。

    有冰涼的手按在肩頭,隔著衣料也感到那徹骨的寒意透過布料傳了過來,司嬈抖了一下,那雙手卻按得更加用力。

    本是松石漱玉的聲音,似是經年鮮少開口,帶著微微的啞:“害怕了?”

    這個姿勢靠得極近,司嬈甚至能感覺到說話間他胸腔隱隱地震顫。

    ——連身后靠著的軀體也是冰涼的,似是一個行走的冰塊,沒有分毫溫度。

    司嬈牙齒打架:“你身上好冰。”

    身后的身軀僵了片刻,那雙手倏地松開了,連帶著身后靠著那一具冰涼的身軀一同,轉眼化霧站到了眼前。

    身后失了倚靠,司嬈猝不及防地往后仰去,頭險些撞到墻上。

    司嬈扶著床架起身,對著那突然離開的始作俑者怒目而視,卻感到地面震顫加劇,壁上熒石亦顫著滑落幾顆。

    “骨碌、骨碌。”

    幾枚熒石滾落在地。

    司嬈感到有些不同尋常,疑惑道:“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