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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會更好的。 下雨會天晴,旭日會升起,哪怕曾在塵埃里,也能夠開出一朵漂漂亮亮的花。 北京這樣的地方,容納了很多的夢想,想必多她一個也不算多的。 職業撰稿人,首席資深記者,專業媒體人……院長撥穗的時候,時箋目視前方,雙眸映著亮光,寬厚的師長對她和藹地笑:“畢業快樂,祝愿前程似錦。” 前程似錦。 她相信她會的。 時箋已經前瞻地找好了朝陽工作單位附近的一處兩居室,與一個朋友合租。她的東西全部收拾完畢,整理在桌面和床鋪下方的區域。 在學院分別的時候很多同學已經忍不住哭了,對于母校深厚的感情,對于同窗四年相處離別的不舍,此時蔚然映刻心頭。 姚樂安拉著褚蕓,一邊抹淚一邊找到時箋:“唯唯在哪里?我們一起合照吧!” 時箋眼尾也有些紅,四個人在學院門口合影,又跑去新清華學堂和大禮堂。 草坪上有很多人,有蹦著跳著換各種姿勢照相的,還有送花告白的——馬上就要畢業,再不說出口就沒有機會了。 姚樂安的性子風風火火,找了新男朋友來幫她們照相,褚蕓穿著學士服在一旁搔首弄姿,江唯唯也夸張擺pose,時箋在她們身后恬靜地微笑。 照了幾張,沒想到也收到別人送的花。是隔壁班的男孩子,聚會時總會與時箋聊上兩句,之前挺陽光,現下卻緊張到磕巴:“我、我只是想說,我真的很欣賞你,時箋。希望你一切順利,希望我們能繼續保持很久的聯系。” 是一捧混搭花束,時箋善意地收下:“謝謝,你也是。” 等人走遠之后,姚樂安三人湊到身邊來擠眉弄眼:“誒喲誒喲,還有花收啊!” “怎么樣,有意思沒啊?”江唯唯湊到時箋耳邊。 “有什么意思,要我說,只模棱兩可說‘欣賞’不敢告白的男生都是孬種,我們箋箋才不要這種的。”褚蕓笑聲清脆。 姚樂安打自己男友:“你看你也真是的!畢了業都不知道給我送花!人家都有!” 男友委屈地說:“我昨天校級畢業典禮不是送了嗎?” “……哦,也是哦。” 四人一通爆笑。 陽光還是很明媚,照見她們在青草地上的影,潮濕溫軟的泥土散發出芬芳,歡笑聲、喧鬧聲不絕于耳,學士帽高高拋起,隨照片定格在半空中。 手表秒針轉動,距離他們約定的時間越來越近,時箋掌心有些出汗。 褚蕓幾人還在拍照,時箋扶正了自己的帽子,彎下腰把男生送的花捧放在自己的書包旁邊:“幫我看一下這個。” “干嘛呀?” “我……去趟二校門。” 她抿唇低著頭,匆匆從草坪上走過。穿越人潮,一開始是小步,后來逐漸加快,后來小碎步跑了起來。 麥穗流蘇在空中高高揚起來,時箋柔軟的長發蕩在空中,心情說不出的雀躍。 她遙遙就看到有人站在二校門底下,高大的身影背對著她,手里抱一捧橙紅色的郁金香。 時箋沖過去,步伐生生在男人身后剎住。 ——她的心跳緊張得都快要躍出來了。 周圍的時光瞬息萬變,人來人往,二校門前車馬川流,時箋伸出手,觸到他肩頭:“你——” 男人轉過身來。 是一張很年輕的面龐,時箋愣了一下,腦中一派茫然,遲疑而小聲地說:“……我是阿午。” “您好。”男人仔細端詳了她兩秒,將仍沾著晨露的鮮花交到她的臂彎中,“這是宋先生托我送給您的。” “……” 什么啊,只是代送鮮花的人。 懷抱里圓滿充實,熱烈鮮活的顏色奪目,時箋的心卻慢慢沉了下來,失落如潮水般難掩。 ——不是說約定好了嗎?不是說會親自來接她嗎? 又食言。這個騙子。 時箋看到鮮花中插著一個卡片,是「海」的筆跡——【畢業快樂,阿午。】 字體雖仍流暢清雋,但明顯有些匆忙繚亂,她呆呆地凝視了幾秒鐘,有一瞬間驀然委屈得想哭。 大騙子! 很想掏出手機打電話質問他到底為什么沒有來,又覺得不應該是自己來開這個口,時箋低頭用手臂擦掉眼淚,摟緊那束盛放的郁金香。 走兩步,卻聞褲子口袋傳來鈴聲。 屏幕顯示熟悉的備注,時箋睜大眼,覺得更委屈了。她賭氣想要點擊掛斷,手指卻不受控制地移向另一端的綠色按鍵。 ——接通了要說些什么呢? 哼,反正她是肯定不會先開口的! 她要聽他道歉,然后再看原不原諒。 “您好,請問是時小姐嗎?”不是他的聲音,是另外的人,語氣焦灼而匆忙,“您是宋淮禮先生填寫的緊急聯系人,能否請您到這個地址來……” 對方快速報出北京一家私人醫院的名字,然而時箋一個字都沒有聽懂:“這次情況比較危急,我思來想去還是給您打了電話。” 作者有話說: 本章歌詞引用:《Loving Strangers》 下卷開啟啦~ 上卷是沒有見面時阿午視角里的海,下卷是見面之后雙方眼里的彼此 第15章 2018 打電話給時箋的是他的律師, 對方向她描繪了一個她從未聽聞的故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