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牛鞭惹的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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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后。 天空放晴,湛藍色的天空擁抱著柔軟的白云,看著很治愈。 倪薇見到了島作女朋友,是個活脫脫的大美人,穿著一身櫻花粉的和服,都能看出來前凸后翹。 個子不高,但笑起來很甜,頭發(fā)盤起,掛著一串粉色的綴花。 誰能不喜歡美女呢,尤其是這種矮矮小小,能激起人保護欲的姑娘。 最主要,她也會中文。 當即倪薇就決定跟她交朋友了。 先來一段彩虹屁是很有必要的。 “奈本,你這衣服好漂亮啊?皮膚好好哦。” 奈本吟吟淺笑,從包里拿出一套補水套裝,“這個送給你,希望你能喜歡。” “呃...”,倪薇不太好意思地笑笑,“我什么都沒準備,下次給你補上。” 南山的櫻花是經(jīng)過特殊栽培的,個個長得都差不多高,枝椏繁茂,每到綻放的季節(jié)都吸引大批游客,風景美不勝收。 倪薇已經(jīng)不能用言語去形容眼前的壯美,拉著奈本沿著環(huán)形臺階往上走,感覺幸福觸手可及。 “薇薇,你幫我跟你島作拍個照片吧,麻煩了。” 倪薇接過手機,“用不著這么客氣,保證給你拍的美美的。” 游客越來越多,從上往下看可以看到入口堵塞,再不拍照一會都是人頭,P都不好p。 島作和奈本恩恩愛愛,她不好意思打擾,干脆把手機塞給沒事干的陳澍。 “給我拍幾張,要從下往上拍,如果拍成五短身材,我跟你沒完。” 陳澍蹲下身,手指在屏幕上調(diào)光,“剛才不還一個勁說奈本卡哇伊嗎?現(xiàn)在又怕短了?” “那能一樣嗎,她短還挺可愛的,我短就是矮。” 倪薇努力擺好姿勢,陳澍厭煩地拍了幾張,然后就把手機交給路人了。 “喂,你干嘛?那是我的手機。” 陳澍跟路人投以微笑,站到她身邊,手虛虛搭在她肩膀上。 倪薇一臉嫌棄地仰頭看他,還沒說話,趕時間的路人就拍了。 “啊,我都翻白眼了,不行,我得刪了。” 陳澍把手機奪過來,揚過頭頂,在屏幕點了幾下。 “你干嘛?你要是敢發(fā)出去我就跟你沒完。” 等奈本來的時候就看到倪薇墊腳貼在陳澍身上,姿態(tài)親密的像對小情侶。 看過櫻花之后又去看紅楓,這里人不多,似火的楓葉交迭鋪展,染了滿山的紅。 游玩一圈之后,奈本拿出做好的飯盒,倪薇吃一口就淪陷了。 這是什么神仙廚藝。 她吃著飯包,鼓鼓囊囊地說:“你有這手藝還做什么護膚品啊,開飯店算了。” 奈本靦腆地笑,“你喜歡就好。對了,我有件事要提醒你,陳澍在學習很多人追的,你要有危機感。” “他有人追我有什么危機感?” 陳澍五官還沒張開的時候就有人追,她為了吃的,還做過中間商給遞過情書呢。 “你這么自信?” “當然了,外人喜歡他的皮囊,但絕對忍受不了他的脾氣,別看長得桀驁不馴,骨子里壞著呢。” “是嗎?還真沒看出來。”奈本輕撫掉落的額發(fā),笑容黯淡,“不過有個帥氣的男朋友,有時候會帶來很多困擾。” 倪薇從話里聽出幾分惆悵,放下手里的零食問:“你怕島作會變心?” 她苦笑,“我家境不如他,也沒有繼續(xù)念書,平時能在一起的時間很少。” “嗐,這有什么的,你現(xiàn)在要模樣有模樣,要事業(yè)有事業(yè),人要自信,沒準哪天你做大做強,島作也配不上你呢,我就是這么...” 倪薇突然止住聲音,干笑著把話題糊弄過去。 “謝謝你,倪薇。” 去買水去陳澍回來了,倪薇擰開牛奶就喝了幾大口,看著島作扭捏地跟奈本坐在一起,當即就慫恿陳澍陪她去拍照。 等走得遠一些,倪薇偷摸摸眺望兩個人,“他們?yōu)槭裁匆x這么遠啊?” 陳澍擰開礦泉水喝了兩口,“你以為呢?” “這哪是談戀愛啊,今天看櫻花的時候連個手都沒牽過,要是我男朋友,肯定跟他吵架,然后一拍兩散。” 陳澍干脆坐下旁邊石階上,“文化不同。” 在這里,男女朋友一個禮拜不見面都很正常,哪怕在同一座城市。 倪薇:“這跟文化有什么關系,島作不就是個本科生嗎?” 陳澍看她憤憤不平的模樣,說:“回答問題要審題,倪薇。” 他一旦口吻嚴肅,又連名帶姓,倪薇就自覺感到害怕。 怔怔地,一句話都不敢吭。 女孩惶恐的神色讓陳澍愧疚又后悔,伸手讓她過來坐下,掩飾地喝水。 這個毛病并非一朝一夕造就的,而是所有學生噩夢的高中叁年累積下的。 她成績不好,阿姨就讓大四歲的陳澍給她補習,方便還有效。 她對學習就是沒興趣,怎么學都學不會,每天見到陳澍就像浸在黃連水里。 因此,成績也沒多大起色。 后來月考成績連一本線都沒達到,陳澍徹底生氣了。 記得那時候她做夢都在哭。 醒來枕頭也是濕的。 —— 假期就要過完了。 但倪薇承諾的湯一直都沒做,趁著陳澍有課,她買了鮮嫩的魚,又從飯店帶了些飯菜回家。 中午端過去跟阿婆一起吃。 禮尚往來嘛。 幸虧阿婆有牙,慢慢吃的話,還是能嚼動的。 就是語言溝通是死xue,大多時候都用笑和比劃來代替語言。 遇到不能靠神交理解的時候,她就在翻譯器上打:陳澍在這里打擾您了,以后請多多關照。 阿婆聽后樂呵呵笑了,回了一句什么東西,翻譯器也沒聽取到。 等吃過飯,倪薇又打:我想用一下您的廚房可以嗎? 阿婆指了指廚房,示意她可以。 下課后,陳澍背著黑色斜挎包就往家走。 還沒進門就聞到一股藥味,不用想,肯定是倪薇開始兌現(xiàn)她的諾言了。 屋內(nèi)。 小桌上放著叁碟從飯店打包的菜,外加一碗濃稠乳白的魚頭湯。 “還是你嘴壯,現(xiàn)在回來正好可以吃,我熬的魚頭湯,加了點蓮子、枸杞....” 陳澍捏著鼻子把碗推遠。 這氣味頂腦子,讓他想吐。 “你放心,我給你試過藥了,沒毒,保證按照阿姨的藥方熬制的。” 陳澍把包放下,窗戶打開,讓風稀釋味道。 坐下吃菜,眼睛看都不看魚湯,倪薇用勺子送到他嘴邊,陳澍脖子往后傾,“別逼我動粗,聽到?jīng)]有。” “你就喝吧,這是我第一次做湯,你看看我的胳膊,讓油都燙傷了。” 陳澍半信半疑地在她手腕上巡視,果然在嬌嫩的肌膚上看到一兩個小水泡,就是鋼鐵所鑄的心也軟了。 不情不愿地接過一碗魚湯,屏氣喝下去,不給在舌苔上停留的機會。 深夜九點多。 倪薇著手收拾行李,陳澍在身后走來走去一直不消停。 “你不困啊?”回頭一看,倪薇嚇了一跳,“你臉怎么會這么紅啊?” 陳澍只覺得口感舌燥,渾身難耐,猶如文火焚燒,使他焦心難平。 “你究竟在湯放什么了?” “就阿姨寫的東西啊。” 但是阿姨只寫了幾克,她也不知道具體多少,所以劑量可能放的有點大。 還有一味動物藥,肯定不能久放,所以她就整根放進去了。 看臉色這么紅,不會過敏吧? “拿來我看看。” “哦” 陳澍一看魚湯配料,最末尾的一行赫然寫著牛鞭,頓時他就氣笑了。 不是親媽真不能這么坑他。 加上個倪薇,真是能殺他于無形。 倪薇惴惴不安,發(fā)現(xiàn)他忽然笑了,擔憂地問:“你沒事吧,吃藥會把人吃傻嗎?” “會把人吃死。” “啊?那咱們快去上醫(yī)院吧。” 冰涼的小手觸碰到發(fā)燙的肌膚,瞬時的爽感讓陳澍難以自控地心潮澎湃。 他看著女孩地目光猶如巖漿那般火熱,渴望把她融化,融進自己身體里。 下一秒,倪薇被壓在墻上。 鼻翼間就是陳澍的臉,炙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睫毛上,使得她忍不住輕顫。 “你...你怎么了?” 陳澍的眼神,像是要吃人啊。 室內(nèi)燈光旖旎,氣氛曖昧。 倪薇軟白的臉頰被熱氣熏紅,卷翹的睫毛悠悠抖顫,彰顯著她的緊張和害怕。 陳澍輕輕扣住她的下巴,讓女孩慢慢抬頭。 四目相對時,沉眸眼眸里的火順著視線燒過去,熾熱又溫暖。 倪薇說不清什么感覺,很快男生的身體有了反應,嚇得她奮力把人推開。 “陳澍,你耍流氓。” 男生朝后踉蹌兩步,無可奈何地揉著眉心,仿佛陷入世紀難題。 經(jīng)過一番斟酌,他拿起外套走了,門都沒來及關。 冷風灌進來,解了室內(nèi)懸浮的燥熱。 倪薇漸漸回過神,煩躁地敲了敲自己腦袋,都是那湯給鬧的。 穿上鞋,倪薇輕手輕腳走出去,左右街道空空蕩。 陳澍早就不見蹤影了。 輾轉(zhuǎn)反側(cè)到半夜,她發(fā)了個消息給他。 【你怎么樣?沒事吧,要不要去醫(yī)院啊?】 隔了幾分鐘。 陳澍:【沒死】 呼- 沒事就好。 說不定陳澍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某個meimei床上銷魂纏綿了。 她還是別打擾他了。 倪薇熄燈躺在榻榻米上,腦子不受控地回想剛才的畫面。 “時間過得可真快,陳澍今年都23歲了,已經(jīng)...長大了。” 她才意識到這個問題。 而她。 倪薇掀開被子摸了摸,有點頹喪。 貌似還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