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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舒聞不慣煙味兒,離得遠了些,點開打車軟件說:“你幾點的票?” “沒買呢。”高嘯寒撣了撣煙灰說,“我只是想跟你單獨待一會兒。” 她蹙眉,聲音也變得冷起來:“我以為你是真的有事兒。” “是有事兒。”高嘯寒凝視著她的眼睛,那里對著自己的時候始終都是這樣不遠不近的,唯一幾次的波瀾還都是因為另外一個人。 他好像真的有些失敗,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總比不過魏宇澈。 “放心吧。”他斂著眉眼,笑了下,“我知道你為什么來,不會食言的。” ** 出租車里,魏宇澈頭都快扭斷了。但任憑他如何望穿秋水,還是阻止不了距離那兩人越來越遠。 鐘靈秀說:“你這么想留下來,讓師傅靠邊停車不就好了,反正梁舒也看不見。” “算了。”他收回視線,自己的不甘心跟梁舒的意愿比起來,明顯梁舒更重要。 “哎,那人真是高嘯寒啊?”鐘靈秀揪著頭發比劃了下,“劉海兒這老長的那個?” 魏宇澈不咸不淡地嗯了聲。 “靠了。”鐘靈秀驚呼了聲,緊接著發揮她出色的推理能力,嘚吧嘚地把前幾天梁舒來問自己的事兒跟眼下聯系了起來。 魏宇澈聽得一愣一愣的,在她要把兩人往曖昧的方向扯的時候,打斷她:“你等一等,你是說梁舒問了你高嘯寒為什么被開除?” 鐘靈秀點點頭:“是啊。我當時還納悶兒怎么突然提到他,照理說,她都不應該知······” “你告訴她了?” “是啊。” “怎么說的?” “就實話實說唄。你倆打架,他被開除什么的。” 魏宇澈深深吸氣,扶著額頭,說:“師傅,掉頭,回剛才那地兒。” 司機師傅用灃西方言的普通話說:“這都到酒店門口了。” “回吧,您表繼續打就成。” 鐘靈秀有些懵:“怎,怎么了?” “你自己聯系上下文想想,你表達給梁舒的,到底是高嘯寒打架被開除了,還是因為我,他被開除了。” 鐘靈秀一愣,反應過來,連連擺手:“我可不是這個意思啊。”過了半天,她又小聲補充說,“可是確實是因為你跟他打架啊。” 雖然那事兒一出之后,魏宇澈就被停課了,等回來之后,風頭過去了,梁舒又回來了,自然再沒人提起。可大家隱隱都覺得,要不是魏宇澈,人家也不能夠走。 魏宇澈不知道該從哪里解釋了,“總之,先回吧。” 現在高嘯寒單獨跟梁舒在一塊,誰知道他會說些什么東西。控訴自己是害他被開除的元兇,倒不是什么問題。魏宇澈真正害怕的,是高嘯寒會將自己頭腦發熱講的那些子事兒全部抖落出來,包括那場架到底為什么開始。 窗外景色一一從眼前掠過,熱浪好像有了形狀似的,一層層疊著往上跑,將思緒也一并帶到那些普通的日子。 ** 興許每個青春期的孩子,在面對父母不融洽的關系時,可以選擇的途徑都非常有限,而高嘯寒選擇了最蠢的那一個。 誠如當時的流言所討論的那樣,他是惹了事兒過來的,只不過不是小偷,而是揍了一頓偷拿他東西的同學。總之,是不大光彩的。 新班級的同學因為那些傳聞都不怎么敢跟他說話,只有魏宇澈不是,他毫無遮攔地表達了自己的好奇。 那時候高嘯寒深陷在孤傲的劇本里,覺得自己是同齡人里異常清醒通透的異類,跟同樣標榜“與眾不同”的魏宇澈一拍即合。 兩個人膽子都大,一個屬于有根基的“地頭蛇”,一個屬于會找事兒的“黑馬”,總之一起在校外茬架兒,那段時間也挺風光。 盡管魏宇澈聲稱自己是“混世”的,但除了打架和逃課以外,他既不抽煙也不喝酒,連罵人都是翻來覆去的“是不是有病”,聽上去很沒勁兒。 兩個人趁著晚自習溜出去上網,魏宇澈指著公告欄給他認梁舒,說:這狗賊就是我同桌。 高嘯寒看了眼底下成績:這么能學? “不止呢,她還會畫畫,小時候出家去過少林寺,現在還能玩刻刀。竹刻你知道嗎?徽州竹刻,今年才入選的非遺,老難了。她去比賽了,全國總決賽。得有個把月才能回呢。” 魏宇澈滔滔不絕,話里話外比提到自己在巷子里一挑四的光榮戰績時還要驕傲。 “嚯,那是挺厲害。” “那是相當厲害。”魏宇澈不滿意他的形容,強調了一下。 高嘯寒沒說話,抽了口煙。 魏宇澈蹙眉打散身前彌漫的煙霧,說:“等梁舒回來你可別抽煙了,不然她從我這兒聞見煙味兒,非得給我腿打斷。” “你就那么怕她?” “不是怕,就是覺得有點兒不樂意看她生氣。” 高嘯寒猛吸一口,把煙屁股掐了,說:“行,那我也跟你說個事兒。隔壁班郝月,我喜歡她。” 第57章 是,我相信。(加更) 認識郝月,是一件很巧的事情。 轉學來的第一天,因為沒有校服,他們倆一起被檢查風紀的老師攔在門口,等著班主任來撈。 高嘯寒早就習慣了,滿不在乎,郝月羞得滿臉通紅卻還是強裝鎮定。她摳著手指,像只虛張聲勢的紙老虎,問他:“喂,你叫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