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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玉聽罷,雙眼冒出星芒,道:“殿下要用什么懷柔手段嗎?” 寧姝補充:“懷柔?倒也不是,實在不行,咱們再來硬的,把他套麻袋,關小黑屋,不讓他知道是咱們干的,讓他解密,如果解不出來就不給飯吃,餓著他。” 紫玉:“呃……” 鷹戈:“可行。” 紫玉:“嗯……”她說的還比較委婉了,殿下才是真的狠。 此時此刻,屋內的殷漾,似后腦勺被人盯著般,打了個冷戰。 他收起畫筆,揉揉手腕,從早上畫到現在,熱茶都涼了,他出去燒水,忽聞門外“砰砰”敲門聲。 殷漾疑惑了一下,往日這時候并沒有人來,他提高聲音:“主人家不在,你是誰?” 外頭傳來一個男子的聲音:“我是王生的朋友,來還東西。” 王生正是殷漾所在院子的租戶,這一圈住的都是窮秀才窮舉人,相互竄門,成了朋友,殷漾也沒懷疑,甫一開門,門外有人沖進來,他往后倒退好幾步,還沒緩過來,為首那女子手里拿著一把帶鞘的刀,架在他的脖子上。 劍鞘冰涼涼的,凍得他脖頸肌rou繃緊。 只看罪魁禍首陸寧姝,巧笑嫣然道:“別叫啊,叫了會受傷的。” 殷漾:“……” 他突然懷疑,是不是自己畫畫太多,所以出現幻覺,不然堂堂大周長公主,怎么跟流氓似的,帶著她兩個跟班,闖入民宅。 哦,等等,她本來就是流氓惡霸。 殷漾咬牙切齒:“你來干什么?” 寧姝:“我有一件事請你幫忙。” 說完,或許覺得自己有求于人,抵著人家脖頸不好,便把劍收回來,丟給一旁的鷹戈,這么點時間,紫玉也把這破敗的一進院子和屋子巡一遍,道:“殿下,里面沒別的人了。” 殷漾用手捂住自己脖子,臉色黑沉沉:“你確定,這是請我幫忙?” 寧姝“哎呀”一聲:“說好聽一點嘛,不然我又要叫紅甲衛,把你擄走嗎?” 重提舊事,殷漾氣得額角突突地跳,他拂袖往屋內去,寧姝示意鷹戈和紫玉在外面等,自己跟上,差點沒被殷漾摔門的動作夾到手。 她進屋,掩門。 殷漾皺眉:“你進來做什么?”難道不知道男女授受不清么? 寧姝大喇喇打量殷漾,笑著露出八顆貝齒:“咱們這是朋友相會,不要想到別的地方去。” 殷漾雙手環抱,嗤笑:“朋友?殿下,冬天快到了,冷風刮你的臉,不痛不癢吧?畢竟殿下臉皮有長城墻那般。” 寧姝也不生氣:“這不是好事么,說明有我在,我的臉皮就能護住長安,長安十足的安全。” 殷漾:“……” 秀才遇上兵,他無話可說,伏案又拿起畫筆,準備填色。 不一會兒,被他晾在一旁的女子,也蹭蹭蹭著走到書桌旁,查看他的畫,有點驚訝:“那幅畫,果然是你畫的啊。” 殷漾想起王生今早上說,昨天遇到好人,兩幅畫都被買了,又想起傳聞中昨天東坊出現刺殺公主的事,一下明白,買畫之人,就是寧姝。 他擱下筆,不贊同道:“昨日剛遇危險,今天就到處亂逛,你真是嫌你命長。” 寧姝哈哈一笑:“命長不長我不知道,但我臉皮有城墻厚,刀槍不入。” 殷漾噎了噎,又拿起筆,喃喃:“陛下定會肅查長安,但如今長安的兵力,都被大將軍拿在手里,聽說真的出來查的,不過百人,你還敢出來。” 寧姝突然說:“你在擔心我嗎?” 被乍然這么問,殷漾手忽的抖動,一筆畫錯,他閉了閉眼,忍無可忍道:“擔心?我擔心的是他們找到你在我這,我不敢拿我的命和你的比,我沒你金貴,所以好走不送。” 說罷,他想把自己手上那張壞了的畫揉皺,寧姝卻突然說:“等等,這筆還能補,別丟了,多可惜。” 殷漾突然發現,自己一拳打在棉花上。 他繃著臉,把畫丟到一旁,卻看寧姝撿起來,仔細觀察片刻,便拿起山形筆架上的另一只筆,沾沾墨水,沿著壞掉的那幅畫,補上幾點墨梅,又甩開筆,大開大合地畫上幾根枝條。 頓時,被毀掉的雪后初晴圖,突然變成雪后賞梅。 殷漾縱然有氣,想要找茬,左看右看,也不得不承認,這一改,更加合適。 他嘟噥了句什么,很快說完,寧姝沒聽清。 她眼眸一轉,道:“我只是填充,要不是你的雪后初晴畫得好,也沒有我發揮的空間。” 這一開口,就停不下來: “是了,這張圖,雖然筆畫簡單,但留白恰當,加之如今一場秋雨一場寒,冬天快來了,圖的意境肖似在長安的冬天里,找到一塊屬于自己的靜心之地,每一道落筆不是普通的墨,而是對人生的哲思,激發人們對雪后的憧憬,構建人們與雪景從視覺到心理上的聯系……” 殷漾打斷她的滔滔不絕:“行了。” 他早就見識過她夸人的本事,信手拈來,都是花言巧語。 對,花言巧語。 他下意識壓了壓唇角,才說:“哪有你說的那么神,不過是隨手一幅畫作。” 寧姝拉個凳子坐下,撐著臉頰,笑瞇瞇:“在我看來就不隨手,所謂大道至簡。但不是快秋闈了,你怎么跑出來,在這里揮筆潑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