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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眸看她正認真地咬他的模樣,本來的無奈變成了失笑。 掌心按著她的后頸,手輕捏著衣領,把她捏開。 宛茸茸還一臉不高興地撅著唇,像是沒咬過癮,還咬著自己的牙齒,一副不知足的樣子。 隨疑感覺自己被她引誘住了,男女之情本就是瞬間的涌動,他氣勢十足地逼近她,將她壓在溫熱的玉璧上,額頭和她的額頭相碰,聲音干啞:“宛茸茸,你想強睡了我是嗎?” 宛茸茸沒懂什么是強睡,想搖頭,然后被他壓著頭,強點了下頭:“好我知道了?!?/br> 宛茸茸懵了:“?” 隨疑的手就摟著她的腰一轉,下一她就感覺天旋地轉,發現自己把小白蛇壓在玉壁上。 宛茸茸眼中泛著盈盈水光,鼻息間都是濃郁的香甜氣息,她覺得自己被這股甜味給引誘了,迷蒙的視線,都是那張帶點淺笑的面容,熟悉的讓她心口發疼,喊了聲:“隨疑……” 她伸手摟上他的肩膀,直接將他壓在玉壁上吻了上去。 她的吻莽撞又青澀,混著甘醇的酒香,似乎要把他也灌醉了。 池邊的蠟燭越燒越短,直至最后一截燈芯熄滅,燭光本來映在涌動的池水中,漾出粼粼的光痕,現在變成了昏暗一片,交纏著兩人的呼吸。 宛茸茸手無力地搭著他的肩膀,隨疑單手抱著宛茸茸出了池子,扯過掛在屏風上的衣服,蓋在她的后背,帶她快步走出去。 將放著蛋蛋的小床,擱在離床最遠的窗邊,抱著宛茸茸直入床帳。 昏暗的床帳內,宛茸茸眼尾泛著春色,挺巧的鼻尖薄紅沁著汗珠,水光漣漣的雙眸望著他,意識到自己剛才跟他在池子里干了混賬事。 急忙想抓著被子蓋住自己,卻只抓到一件小衣急忙擋住,咬著唇,嬌嗔地瞪他。 隨疑看她防備的樣子,覺得好笑,剛才倒是乖巧聽話,現在又生氣了。 他低頭親了親她的鼻尖,又吻了吻她的唇,讓自己身上的氣息將她完全籠罩。 他身上的氣息,對她來說有著致命的吸引力。 香甜的氣息,讓宛茸茸本來防備的目光,變得松懈起來,抓住的小衣的手,變成抓著他的衣領。 隨疑任她抓著自己,手碰上她蓋在身上的小衣,衣服的質感像是要掐出水來,然后發現這衣服,在掌心確實化成了清甜的水。 隨疑有些詫異,但是立刻就明白過來,這應該是之前顧沁送給她的衣服。 她改做了衣服,卻不知道這衣服的材質是天水蠶絲,只要體溫變高就會全部融化成水。 他對著意外之喜很滿意,唇邊帶著笑。 “不能這樣……”他想假意拒絕。 但已經醉過去的宛茸茸,把他的拒絕都擋了個嚴實。 躲在暗角的龜龜將腦袋縮進殼內,摒除了所有的聲音,安心睡覺。 …… 等天色·欲亮,隨疑感覺身體內,被業障之氣燒毀的地方,在妖骨和宛茸茸身上的靈氣幫助下,在飛速地痊愈,經脈和五臟六腑,也恢復如初。 隨疑緩了口氣,將疲憊的人摟到懷里,低頭吻了吻她的眉心,聲音還帶著微微的干?。骸罢媸且恢恍”盔B?!?/br> 宛茸茸已經完全陷入深眠,無意識地蹭到他懷里,唔了聲,算是應下了他的話。 隨疑將她脖頸凌亂的長發,輕輕弄順,輕拍著她的后背,唇邊是得逞的笑意,心想,也不知道如她所愿后,她醒來后會如何反應。 他撐著頭,垂眸盯著她看了許久,手碰上她脖頸的骨墜,低聲說:“以后我們不分開了?!?/br> 宛茸茸睡得不安穩,動了動身子,把頭埋頭他的胸口,就不動了。 隨疑看她跟小孩一樣,伸手摸了摸她的頭,將懷里的人抱起,去洗干凈兩人黏膩的身體。 等再次將人放在換好被褥的床上,他摟著懷里的香軟,打算抱著她入睡。 但是閉上眼沒一會,他突然接收到宋輕云的消息——好了就速回。 他睜開眼,心想,這個時候給他傳消息? 隨疑小心翼翼地起身,給宛茸茸蓋好被子,又把正在小床上睡的安穩的蛋蛋放回到床邊。 他彎腰指腹輕輕地碰了碰蛋蛋,輕聲說:“爹爹馬上就來接你們了,到時候要乖乖出來?!?/br> 蛋蛋睡著了,沒動靜。 隨疑看了眼在呼呼大睡宛茸茸,直起身往門外走去。 烏龜聽到他離開的腳步聲,急忙追上來,小爪子抓著他的腳,伸出腦袋,綠豆大的眼睛瞧著他,像是在問,要去哪里。 隨疑暫時還沒時間跟這小畜生解釋:“你守著她們,等我回來就帶你們走?!?/br> 他說完就匆匆離開,龜龜看著他離開的背影,乖乖地爬到宛茸茸的床邊,瞪著一雙綠豆眼,一動不動。 * 隨疑出魔界的時候晨光熹微,等回到妖界,太陽已經從東邊升起。 他踏入妖界的地盤,閉上眼將分散四處的妖識全部聚回來。 等所有的妖識都回歸,他眼一睜直飛入飛云宮,站在飛云宮屋頂之上,居高臨下地看著被宋輕云擋住的各族族長。 “宋輕云,君主是死是活,你倒是給我們一個說法!”有人帶頭起哄,朝宋輕云質問道。 “是啊,妖界本就是動蕩,外憂內患,君主在飛云宮一待便是十多天,這妖界何時能穩定下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