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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完整的妖骨不能救命,但是能療傷,只要他將這半截妖骨融入自己的身體,加以宛茸茸身上充足的靈氣,可以讓他的傷基本好全。 只是下次他找到完整的妖骨,需要將這半根妖骨先挖出來,才能重新種下新的妖骨。 皮rou傷對隨疑來說并不是難事,難的是宛茸茸身上的靈氣現在是否充足。 若是她承受不住,半路暈過去,妖骨療傷的效果可能會大打折扣。 他從她手腕爬到她的肩膀上,抬起頭,唇輕輕地壓在她的額頭上。 宛茸茸本在問他,他雪白的身子遮住了她的視線,額頭的眉心被軟軟地貼著,也不知道他想干什么。 她看著垂在自己手邊的尾巴,伸手摸了下,隨疑渾身一顫,急忙將自己的尾巴抽離她的掌心。 “你干什么?”宛茸茸好奇地問道。 隨疑正在看她的靈力有多少,感知了下,發現靈力對她來說是充盈的,但是給他療傷還是不夠的。 這樣的情況他已經預想到了,但是時間也不能再等了,目光與她相視,赤.裸的讓宛茸茸覺得心里一緊。 她也不知道他什么意思,只是摸了摸他的頭,趕緊逃離:“你自己琢磨吧,我要去沐浴了。” 現在天色晚了,剛才經歷了在密室的那一遭,她都累的打哈欠。 起身拿了寢衣,就往溫泉房走去。 隨疑看著她離開的身影,目光微垂,視線落在自己的妖骨上,閉上眼直接運力將這一節妖骨融入自己的身體。 等完全進入自己的身體,隨疑就能明顯感受到身體的變化。 一股濃厚的元氣從妖骨鉆入四肢百骸,被業障之氣燒毀的身體,像是被燒焦的土地遇到了春雨和暖風,在緩緩地修復。 只是這種修復還是淺顯的,他還需要宛茸茸的幫助。 從床上爬下來,他鉆進溫泉房,溜到正趴在池邊偷喝酒的宛茸茸面前,直直地看著她。 前幾天顧沁給宛茸茸送了一小壇果酒,宛茸茸特別喜歡喝,酒量差還貪杯,總是喝兩三杯就醉的暈暈乎乎的。 隨疑想著她生產后身體剛恢復好,喝醉酒傷身,就不給她喝。 沒想到躲在這里喝,難怪這兩天纏著她睡覺,都能聞到她身上散發出來的果香味。 宛茸茸被當場抓包,嚇得把酒杯丟進了池水中湮滅證據,心虛不已:“我就小酌一口了。” 隨疑看她這臉頰飛紅的樣子,怎么也不是小酌一口那么簡單。 他靜看著她,宛茸茸被看得心里發毛,但是想著自己才是小白蛇的主人,怎么能這么慫:“小白,我才是你的主人,你要聽我的話!” 隨疑看她一副主人的架勢,知道她剛喝進去的酒開始上頭,才敢這么胡言亂語,身體直接爬上她指著自己的手指,爬到她的手臂,眼眸帶著幾分無奈。 宛茸茸的意識確實有點飄,望著他的可愛的小腦袋,另一只手撐著下巴,靜望著他,軟聲說:“小白,你怎么總是給我一種很熟悉的感覺。” 隨疑看她秀氣的眉毛都染上了紅暈,看來是醉的不輕了。 她說著說著低頭就親了他的腦袋一口,然后撐著下巴的手一斜,她腦袋貼在倒下的手臂上,輕聲問:“我是不是把你忘記了?” 隨疑看她扁著唇,眼中沁著淚水,一臉難過的模樣,淺淺地嗯了聲。 “對不起,我記不起來。”她伸手摸了摸他的頭。 他看她這一副愧疚的模樣,腦袋湊到她面前輕輕地碰了下她的唇。 宛茸茸長睫一扇,瞳仁怔怔地看著他,腦海突然冒出隨疑的名字,她像是有些驚慌,加上醉酒,全身無力直接滑入水池中,隨疑被迫和她一起浸入水中。 隨疑:“……”真是笨鳥。 這池子的水位不深,宛茸茸落水后慌張地站起來,發現小白蛇不見了,著急地在水里找:“小白!” 她怕小白蛇被淹死,急忙往水下看,但是醉酒后腳步就虛,在水里更是站不穩,快了一步直接就踉蹌地往水里摔。 一條雪白的尾巴飛快地圈住她的腰身將她一把拉住,迅速地纏上她的身體,將她輕壓在玉壁上。 宛茸茸還心有余悸,幾縷長發凌亂地貼在臉頰上,長睫上垂著一點水珠,映襯著漆黑瞳仁的眸光,像是碎了兩汪碎月。 濕漉的眉目,流轉間都是純稚和風情的交雜,看得他眼睛都轉不動。 她紅唇微抿,有些好奇地問:“小白,你會變成人嗎?” 隨疑有這一小節妖骨,能變成人,看著她仰著纖細的脖頸,呼吸間都是醉人的果香,他直接變回了人形,長臂一把摟緊她的腰身,啞聲說:“會。” 宛茸茸看著面前突然出現的男人,目光直直的,像是沒反應過來的模樣。 等她像個醉中色鬼,手攀上他的肩膀,又撫上他的側臉,吃吃地笑:“小白你果真很好看。” 隨疑看她這醉眼朦朧的樣子,想將她抱起來,卻被她的雙手死死地抱在懷里。 他伸手扣著她的下巴,認真地瞧了瞧,下了定論:“你醉了,回去睡覺。” “什么醉了?”她撅著唇,借上抱著他的力,直接往他臉上貼,“小白,我才是你的主人!你不能不聽我的話!要不然我也咬你!” 她說完直接咬上他的唇,隨疑渾身一怔,感覺到唇邊上的柔軟,還有自己唇瓣上被咬的微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