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翁璟嫵也是暗暗的嘆息了一聲, 是呀,也該有消息了。 上了香,便也就回城了。 街道上沸沸揚揚的嘈雜聲傳入馬車之中,翁璟嫵掀開了帷簾,往街道望去。 街道上人流不息,摩肩接踵,繁華富麗。 邕州離金都幾千里遠,邕州戰事對金都似乎沒有半點影響。金都,依舊是那個繁華熱鬧的都城。 翁璟嫵掀開帷簾看了眼大街上熱鬧的景象后,輕嘆了一聲氣。 才要把帷簾放下,忽然聽到一道高聲響起:“邕州軍報,速速退讓。” 聽到這喊聲,翁璟嫵猛地屏住了呼吸,生怕自己聽錯了。直到一遍之后,又有人高喊了一遍“邕州軍報,速速退讓。”后,她才相信自己沒有聽恰。 戰報驛卒可在城中策馬,行人必須避讓。 這一聲接著一聲高喊后,行人避讓,攤販快速的搬動著攤子往道路兩旁靠,便是道上的馬車也靠向了兩旁。 馬車移開了道,翁璟嫵向前邊眺望,不多時便有驛卒騎著駿馬從馬車旁飛馳而過,往皇宮的方向而去。 驛卒一過,翁璟嫵立馬掀開簾子下了馬車,走到了老太太的馬車旁,說:“祖母,是邕州軍報,定有夫君的消息,我想入宮去打聽打聽消息。” 這是最快得知邕州情況的途徑,不然還得等宮里派人來說,還要好些時辰。 老太太也是焦急,掀開了帷簾與孫媳說:“你上我的馬車,現在就進宮。” 翁璟嫵提著裙擺上了馬車,隨而隨著老太太一同入宮中,去了太后的寢宮。 太后聽聞他們在等邕州戰報,便差了內侍去前邊打聽。 太后安慰她們道:“莫著急,定是好消息。” 老太太點了頭,目光一直殷切地往殿門望去。 終于,兩刻之后,內侍去而復返,朝著太后,侯府老太太各一禮后,才道:“是捷報,謝侯爺大捷。” 聽聞謝玦大捷的那一瞬,翁璟嫵的雙眼都似乎亮了起來,心下無比歡喜。 多日來恍惚不安,在這一瞬間終于定了下來。 謝玦贏了。 寥寥數字,卻也足矣。 * 從捷報回來后,過去了數日,謝玦寄的信也到了侯府。 這信,是謝玦的人親自送回的,說是要親自交到她的手上。 一共有兩封信,一封是給翁璟嫵的,一封是給老太太的。 翁璟嫵讓人把另一封信給老太太送了過去,隨而拿著她的信入了房中拆閱。 看到信上內容的時候,臉上的歡悅之色漸漸淡了下去。 信中,謝玦說邕州還有余寇未清,暫還不能回金都。另外,謝玦還說了兩件事。 其中一件,便是他審問得知,當初在金都想要掠她的人是瀚云寨的二當家,其目的并不是為了威脅他,而是因那瀚云寨的二當家多年前在乞巧節上見過她一面,便有了掠奪之心。 而今處決了瀚云寨的寨主,卻不見那二當家的去處。 盤問才得知那二當家或是看出瀚云寨有敗勢,無力挽瀾之際就離開了瀚云寨,不知去了何處。 謝玦擔心生出事端,那二當家會來了金都對她出手,所以讓她處處謹慎些,多派人手戒嚴侯府。 翁璟嫵把信放下,面色凝重。 沉默許久后,她從屋中走出,去了清塵院。 陸英娘既然在瀚云寨待了那么多年,必定知道那瀚云寨的二當家是什么樣的一個人。 如謝玦那些個兵法寫的,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 唯有了解這人,才有可能推測得出來他到底有什么計劃。 清塵院的鎖早已去了,可那陸英娘卻是不再踏出院子一步。 入了清塵院,一股子冷清蕭條的氣息撲面而來。 陸英娘倒是把這清塵院過得像冷宮一般,她的恐嚇后勁竟這般足? 想來也是,陸英娘想要她與謝玦夫妻不和,從而趁虛而入。本就心中有鬼,肯定也怕她反過來算計她,害她。 日日惶恐,她又怎能安心? 翁璟嫵走入院中,恰好與端著飯菜帶著孩子去廳中吃飯的英娘。 英娘一見到她,臉色一變,眼神更是有一瞬的驚慌,隨后全然是警戒,手中拿著托盤的手也暗暗收緊了起來。 …… 翁璟嫵暗道她什么都還沒做呢,就把她嚇成了這樣,她的心該有多虛呀? 走近后,陸英娘率先開了口:“不知夫人來此所為何事?” 翁璟嫵面色淡淡:“進屋說吧。” 說著,略過她,進了廳中。 陸英娘看著她的背影目露猜疑,半晌后,還是帶著兒子入了廳中。把飯菜放到了桌面上后,然后拉著兒子與自己站在一塊。 翁璟嫵看眼明月繁星。 明月繁星會意,走出了廳外。 此舉讓陸英娘更加的警惕了起來,把兒子拉近了些。 翁璟嫵瞧到了她的動作,無甚在意,而是與她道:“你的事,侯爺如實與我說了。” 話一出,只見陸英娘臉色陡然驟變。 翁璟嫵淡淡道:“他并未食言。” 并未食言? 陸英娘頓時想起謝玦應她之時說的話——瀚云寨不滅之前,會幫她保守秘密。 如此說來,瀚云寨被滅了?! 想到這個可能,臉上頓露喜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