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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侯府主母[重生]在線閱讀 - 第23頁

第23頁

    眼波微動,順著大手緩緩?fù)贤ィ闩c謝玦那雙黑沉的眸子對上了視線。

    這眼神很熟悉,有那么一瞬,翁璟嫵還以為是那與她已經(jīng)做了三年的謝玦回來了。

    若不是那個(gè)謝玦,又怎會用這種帶著欲/色的目光瞧她?

    畢竟,這個(gè)時(shí)候的謝玦不僅沒有什么床笫經(jīng)驗(yàn),更是連房/事都還沒那么熱衷。

    雙方靜默了幾息,謝玦開了口:“不是要喝水?”

    格外沉厚的嗓音似摻著絲絲喑啞。

    作者有話說:

    謝狗:我感覺我娘子在撩我。

    阿嫵:???

    我看你是夢沒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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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一章

    改變

    謝玦雖是貴胄,但因是武職,又從小出入軍營,雖然有一張俊顏,但卻不似金都其他貴胄子弟那般細(xì)皮嫩rou,膚色白皙,而是偏麥色,也更為英挺,硬朗。

    但原本偏麥色的膚色,在入了軍中十日后,又黑了一個(gè)度,膚色已偏銅色。

    第三回 見面,翁璟嫵才有了些他是活人的真實(shí)感。

    “不是要喝水?”

    渾厚低沉中帶著絲絲啞的嗓音宛如流水落入耳中,翁璟嫵驀然回神。

    壓下心底那絲絲驚愕,目光從他臉上收了回來。

    放下書籍,把雙腿移出軟塌外后坐直身,道了聲“多謝夫君”才接過溫水。

    粉唇抵住了茶盞,垂眸淺抿間,心下暗暗琢磨著方才謝玦的那眼神。

    莫不是在營中聽到了什么,或是學(xué)到了什么,所以才會如上輩子那般有所改變。

    只是,她隱約記得是進(jìn)了軍中有一段時(shí)日后才會逐漸重/欲了,可現(xiàn)在連半個(gè)月都還沒到呢……

    翁璟嫵飲了水,把杯盞放置到榻上小桌,抬眼看向挺拔俊立,衣冠整齊的謝玦。

    倒是襯托的她太懶散了,故而理了一下新做的軟緞寑衣,取過小桌上的團(tuán)扇,柔聲解釋:“我不知夫君回來,且這幾日在屋中久待,天氣又炎熱,故在室內(nèi)穿著寑衣?!?/br>
    她的頸項(xiàng)白皙纖細(xì),謝玦兩眼掃過,收回目光,點(diǎn)頭道:“我休沐兩日,便回了。”

    說罷,行至另一頭軟塌,坐了下來:“身體可好些了?”

    聽到他這忽然關(guān)心自己,翁璟嫵有些意外。

    但轉(zhuǎn)念一想自己腹中的也是他永寧侯府的嫡出,他有所關(guān)心也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

    略一琢磨,回道:“大夫來瞧過了,說是這胎的脈象已然穩(wěn)健,等頭三個(gè)月過去了,便也就坐穩(wěn)了。”

    謝玦眉目沉定,點(diǎn)了頭,又問:“可還會夢魘?”

    回到軍中這些天,謝玦還是免不得想起妻子被夢魘一事。

    第一回 夢中醒來似撞了邪一般在他肩上咬了一口,如今尚有些許印記消不去了。

    再有第二回 ,她夢中驚嚇,被他嚇得動了胎氣,險(xiǎn)些小產(chǎn)。

    就這兩回,印象很難不深刻。

    練兵之余有些許空閑,也不禁琢磨起自己到底做了什么,才會在她的夢中成了吃人的猛獸?

    因不解,所以在休沐回來后,開口問的第二個(gè)問題便是這件事。

    翁璟嫵輕搖頭:“沒有再做那樣的夢了?!?/br>
    十日光景,她日日念著謝玦,一是想著上輩子的錢匣子;二是讓自己快些適應(yīng)謝玦還是個(gè)活人的事實(shí)。

    多日下來,效果顯著,倒也沒有再做過他從墳中,或是棺中爬出的可怖噩夢了。

    “為何一而再地夢到我是吃人的猛獸?”他又問。

    翁璟嫵暗暗捏了捏手中的扇柄,心有不耐。

    上輩子也不見他有這么多的問題,不過是倒退了幾歲,他怎就要刨根問底了?

    抿了抿唇,隨而垂臉,輕聲道:“自知夫君是侯爺后,便總想起父親當(dāng)初以恩脅迫夫君娶我一事,床榻輾轉(zhuǎn)間,憂心夫君會遷怒父親與我?!?/br>
    翁璟嫵聲音輕細(xì),話語與語氣中的擔(dān)憂盡顯。

    但心底卻沒有半點(diǎn)憂愁。

    年少時(shí)總擔(dān)憂這擔(dān)憂那的,到了后來,謝玦也沒動父親。

    她這也才明白了過來。謝玦這人雖非好丈夫,可卻是正直得很,有所為而有所不為。

    算起來,上輩子這個(gè)時(shí)候自己確實(shí)是這樣的心思,也算不得說謊。

    謝玦聞言,唇漸漸抿緊,眉間緊蹙。

    從回金都那時(shí)他便與她說了岳父是他恩人,不會因親事反目成仇,她怎還如此惦記,多疑?

    身側(cè)有冷息傳來,翁璟嫵隱約感覺到了謝玦似乎不快。

    暗道錢匣子還沒到手,可不能讓他只待一個(gè)白日就帶著不悅回到軍中去了。

    思緒飛轉(zhuǎn),須臾后,她又道:“現(xiàn)在仔細(xì)想來,應(yīng)是有了身子后,也沒個(gè)說話的人,便愛胡思亂想了?!?/br>
    聽了她的解釋,雖不知真假,但謝玦眉間總算稍霽。

    須臾后,老太太聽聞孫子回來,便遣了人過來喚他過去。

    祖孫二人多日前雖有不愉快,但到底是親的,哪有什么隔夜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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