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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侯府主母[重生]在線閱讀 - 第4頁

第4頁

    原來英娘是老侯爺部下之女,能文能武,是與謝玦一塊長大的。

    那部下因一次交戰(zhàn),落得個(gè)半身不遂,也就有了尋死的心思。在死前,央求著老侯爺念在他跟隨了多年的情分上,讓自己的女兒為世子的貴妾。

    老侯爺應(yīng)允了,可沒過多久,老侯爺與妻子意外身亡,謝玦便成了這侯府的侯爺,但不知為何并未把英娘納入府中。

    再后來,這英娘也不知怎的就忽然沒了消息。

    如今這英娘回來了,府中謠言四起,都說她那孩子就是侯爺?shù)摹?/br>
    侯爺此番把他們母子接回來,就是想給他們一個(gè)名分。

    聽到這些謠言的時(shí)候,翁璟嫵心底憋屈煩悶,可卻無處吐苦水。

    要說謝玦與這英娘真的什么貓膩都沒有,那又為何要把母子二人接進(jìn)府中?

    就算是念情分,在這金都城隨便給他們母子倆尋一處宅子不就好了?

    若真是有什么麻煩,那想別的法子解決不就成了?

    可為何偏偏要把人接到府中,對她的解釋也就只有那短短的一句——他們母子有麻煩,侯府能庇護(hù)他們。

    心頭憋悶的等謝玦回府給她個(gè)解釋。

    七八日過后,謝玦才回來。

    給他寬衣間,翁璟嫵斟酌了一下,開口詢問:“前些日子進(jìn)府的英娘,可是差些成為了夫君的貴妾?”

    謝玦狹長的眸子微瞇,低頭看了眼身前的妻子:“你如此一問,是何意?”

    聽出他話語間的不悅,翁璟嫵低聲道:“就是聽府中下人提起此事,難耐好奇。”

    謝玦收回目光,淡漠的道:“不過陳年舊事,提這做什么。”

    陳年舊事,那便是真有此事。

    沉默了一瞬,她抬眼看向他,神色認(rèn)真:“那夫君此時(shí)接英娘回府,可是想抬為貴妾?”

    謝玦眉頭一蹙,已明顯不悅:“我說過,他們母子惹上麻煩,侯府能庇護(hù)他們。”

    翁璟嫵還想追問,他卻說:“我近來公事繁忙,皇上派我去南邊剿匪,好生待他們母子,待我回來再給他們安排其他去處。”

    謝玦都這么說了,顯然不想她過多追問。

    若是真的沒關(guān)系,那他的所為,便是說明他對這英娘有所虧欠,所以才會(huì)不顧別人的猜疑也要把那母子接到府中。

    若是他能解釋合理,她也許會(huì)接受,可他這算是哪門子的解釋?!

    胸口這口悶氣憋了七八日,焦躁了這么些天,等來的是這些話,所以一時(shí)脫口而出:“我絕不與旁的女子侍一夫,若是夫君要納妾,那便先與我和離。”

    因父母恩愛沒有旁人插足,所以在翁璟嫵看來,謝玦可以對她沒有感情,但卻不能與別的女子有染,二女侍一夫,她尤為反感。

    話一出,正要轉(zhuǎn)身離去的謝玦卻轉(zhuǎn)回了身,一雙漆黑的眸子緊盯著她。

    大概是因多年溫順的妻子,忽然有了脾氣,讓他有些詫異。

    但僅片刻的詫異后,謝玦道:“我與你父親承諾過不納妾,自然會(huì)信守承諾。”

    說著,轉(zhuǎn)身出了屋子。

    縱使他這么說,翁璟嫵的心里頭始終還是憋著一口氣。

    接下來這些天,那些傳言越演越烈,可那英娘卻是連一句解釋都沒有,就只與兒子待在小院中,連院門都不曾踏出一步。

    老太太也聽到了府中的傳言,雖望曾孫心切,但還是謹(jǐn)慎的派人去調(diào)查。

    至于調(diào)查的結(jié)果如何,翁璟嫵無從得知。

    畢竟她讓人去調(diào)查,卻沒有調(diào)查回任何消息,就好似所有的痕跡都被摸去了一樣。

    也不知是不是謝玦的手筆。

    縱使謝玦沒有發(fā)話,可這金都貴胄的圈子都已經(jīng)在笑話她這個(gè)侯府主母不過空有其名,連丈夫接回來的野女人都不敢趕出府去。

    這段時(shí)日來的怨氣,再加上這幾年下來的積郁,她快憋不下去了。

    丈夫沒有柔情便罷了,還要受他人冷眼看笑話,這侯府大娘子還有什么能讓她留戀的?

    謝玦在出發(fā)去南邊之前,回了府。

    晚間芙蓉暖帳中,他伏身下來之際,翁璟嫵第一回 不是因來月事而拒絕了他的索歡。

    她推開謝玦,轉(zhuǎn)身背對他,悶聲道:“那英娘母子一日不離府,夫君便莫要碰我。”

    謝玦壓下燥火,望向背對自己的妻子,沉默了許久后,才開口:“我與英娘母子毫無關(guān)系,具體原因,待我出征回來再與你細(xì)說。”

    聞言,翁璟嫵轉(zhuǎn)回身看向他,不怎么相信:“當(dāng)真毫無關(guān)系?”

    謝玦眉頭緊蹙:“我何須瞞你?”

    她轉(zhuǎn)念一想,自己家世甚微,無強(qiáng)大的娘家依仗,若是謝玦真與那英娘在他們成婚前有過什么,那也不用看她臉色刻意隱瞞。

    但為了讓自己寬心,她再次追問:“那孩子也真與夫君毫無關(guān)系?”

    謝玦已有不耐,直接把人拉到身下,堵住了她的嘴。

    夜未盡,謝玦已經(jīng)起身整裝待發(fā)。

    翁璟嫵送走了謝玦后,哪怕他昨晚明確的說與英娘母子毫無關(guān)系,可想起那對母子尚在府中,她依舊覺得糟心。

    若是謝玦回來后沒有一個(gè)合理的解釋,或者不送走這對母子,她再留下來也沒意思了。

    可一個(gè)月后,等到的卻不是謝玦,而是一封戰(zhàn)亡書。

    謝玦死了。

    死在了一場所有人都以為會(huì)贏,但卻輸了的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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