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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目卻直接解開他腰間的系帶,白皙纖瘦的腰肢曝光在空氣中。他倒抽口氣,抓住林清泉的手腕壓在墻上,“這次我想換個地方。” “你要換哪兒?!” “別擔心,把自己交給我就好。我不會讓你死的。”目目頓了一下,繼續(xù)說,“但是你也知道,人體內(nèi)部的毛細血管比外部皮膚要多得多。因此,人體最不耐受疼痛的地方,不在體表,而是在身體的內(nèi)部。” 察覺到撲面的危險,林清泉猛地弓起身子,驚恐地說:“冷靜點!目目,你……你已經(jīng)不正常了……” 目目湊近他發(fā)抖的唇角,下降頭似的說:“林清泉,我看到了……你的輪回,就是反復(fù)的被我食用。” 掌心在這時忽然抖了一下。林清泉還沒意識到怎么回事,只感到那枚由花魔植入的花瓣突突直跳,接著他一瞬間大量失血,因缺氧而頭暈?zāi)垦!?/br> “目目,等一下……”他氣若游絲。 欲念上頭的目目一瞬間清明了。 他看見林清泉全身的血液都在涌向那枚花瓣。 林清泉臉色蒼白,除了掌心發(fā)燙其余部位都冰涼。很快花瓣就消停不動。他喘了會兒,從目目的懷里支起身子,了然道:“它不讓你碰我。” 不消說,目目早已覺知。 他扳過林清泉濕盈盈的手掌,花瓣就在那里面,靜悄悄地耀武揚威。 “我們差點把花魔忘了,它也在皇居里。”林清泉有氣無力地說。目目擦去他額角的冷汗,然后把他緊緊抱到懷里,心疼得一語不發(fā)。 林清泉看他悶得像塊榆木疙瘩,摸了摸他沉默的腦袋,虛弱地笑道:“怎么?你又正常了,不咬我了?” 目目一字一頓對他說:“清泉,我希望你知道,你比我的欲望本身更重要。” 林清泉愣了愣,心底泛起一股暖流,像灌溉那樣全身心都滋潤了起來。他前所未有地站在了目目的立場上,對他說:“傻子,別抱了,你不是想去通告鎖魔嗎,我不攔著你了,我陪你一起去……” “先找花魔,其余都是次要的。”目目抱著他說,“我忍不了了。” * 皇居里有兩只魔,一只是沒有心臟和弱點的鎖魔,另一只是深不可測、還對林清泉動機不純的花魔。 破解鎖魔的任務(wù)迫在眉睫。兩人最終決定花魔、鎖魔一起找。 “你打算怎么找那兩只魔?”出了和室,林清泉問走在一旁的目目。 “氣息。人類聞不見,但同類可以聞到魔的氣息。”目目說,“除了由佛魔胎覺醒而成的魔以外,但凡是魔都有氣息,只是輕重不同。氣息越淡的魔,越高級。” “那佛魔胎是不是高級到極限的情況?” “可以這么說。” 目目形容魔的氣息類似混雜了腥膻味的檀香。所有魔的氣息是同一的,不同的魔有千奇百怪的界和人形,但氣息的味道卻一致。 因此,單從氣息上只能確定附近是否有魔,無法判斷魔的身份和數(shù)量。 兩人在皇居里饒了一圈,一無所獲。 最終目目駐足在神社門口。在神社屋檐下的琉璃鈴鐺聲中,他抬起面龐,有七彩的琉璃光映照在他的眼睫之上,“皇居里到處都是魔的氣息,但都很淡,分布得也非常平均。” 林清泉推斷道:“這意味著魔的界是離散的。” “那就一處處找。”目目說,“就算是離散的界,依然有規(guī)律可循。我們可以管中窺豹,從一處微小的界尋到動全身的線索。” 他認真說話時會淺淺皺眉,眼睫往斜下掃去。此時接近午后,陽光最正盛的時辰,一般人在陽光下都會變丑,但他完全不會。他的臉是至剛至陽的,幾乎就是陽光本身。 林清泉想去掐一掐他的臉,神社門口的石獅子突然晃了起來。 從獅口吐出一片rou感十足的玫瑰花瓣。 “是花魔,它在神社里。”目目將花瓣又丟進獅子口,“它是故意把位置暴露給我們的。” 兩人走上神社的臺階。果不其然,有古怪的動靜從神社里傳出。 “用力舔啊。”一個柔媚又有點低啞的煙嗓,“做我的狗吧,這樣多好啊。” 這個時候視內(nèi)就派上用場了。 透過緊閉的紙門和昏暗的燭光,有個濃艷的女人坐在供桌上。 她的和服是深色的玫瑰紅,插在盤發(fā)間的發(fā)飾也是真實的玫瑰花。和服的下擺敞開,筆直又細長的兩條腿纏在下方男人的脖子上,好像兩條牛奶。她的背后便是肅穆莊嚴的神像。 男人退出她的裙擺,把她的腳捧到嘴邊,吻了吻說:“感謝賞賜。” “我還會賞賜更多的。”她用腳打了打男人的臉,“愿意永遠跪倒在我的腳下嗎?” “吾愿終身為汝之奴仆,明日花小姐……” 林清泉倏爾瞪大眼睛,大吃一驚。 那男人正是皇帝。 “不對哦。”女人把白嫩的腳丫踩到他的頭頂,“不是奴役,是狗哦。喜歡你的主人么?” “吾愛慕明日花小姐時日已久。早在第一眼見汝時就墜入汝的芳姿,當時便發(fā)下重誓,要守護明日花小姐的一生,從來都沒有變過心。”皇帝真的像狗一樣縮在她的身下,“吾愿為明日小姐奉上一切……” 那女人聽到皇帝的表白,臉上卻露出嘲弄的表情,“很好,我最喜歡聽話的狗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