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頁
書迷正在閱讀:熊貓下山、傻徒兒今天又走火入魔了、婚后每天都給相公預備著葬禮、寄生之子、嫡小姐靠讀心屢破奇案、炮灰是滿級大佬[快穿]、關于我的眼睛轉生成我老公這檔事、侯府主母[重生]、太子今天火葬場了嗎
苗鵬煊趕緊向主人家告了罪,跑回莫家,只見莫家已經亂成一團。一番搜查之后,并沒有找到莫時傾。 “不用找了,他肯定是跑了。侯爺,夫人,你們說,他會跑哪去?”苗鵬煊問道。 莫老侯爺跟左夫人對視一眼,心頭不約而同的想到一個地方:西南邊陲谷肇寨。 因為在過節之前,聽到了曲隨離的死訊之后,時傾便變得很沉默,情緒明顯很低落。 苗鵬煊把莫侯和左氏的對視看在眼里,心下了然,說道:“你們知道他跑去哪了,很好,告訴我。” 莫老侯爺跟左夫人本待不說,苗鵬煊搶先給他們分析厲害,說時傾還在禁足期間。 若是在外面被人發現了行蹤,就是抗旨不遵。抓回來會受到更加嚴厲的罰懲。 左夫人護子心切,忍不住把曲隨離的事說了。 人都死了,他還跑去那里干什么?這個念頭一閃而過,苗鵬煊感覺心頭無比難過。 一瞬間,他明白了:時傾心里,真的喜歡著他生命里的第一個男人。而他,努力了一年,還在原地踏步。如今,時傾喜歡的男人已經死了,這男人或許會一輩子留在時傾心里吧? 不過,那個男人死了,時傾心頭沒有了羈絆,感情無所歸依,也許,會漸漸轉移到他身上? 當下,苗鵬煊決定自己親自出馬,去把時傾追回來。又叮囑莫侯:如果他沒有及時追回時傾,記得到國子監告假,同時約束下人,不要把時傾出走的事傳揚出去。 第73章 聽到旁人說喜歡 時傾想不到, 他會在谷肇寨一座小院子里,看見那個叫曲隨離的男人。只是那個男人木然地坐在一張高凳上,微微仰著頭, 望著蒼茫的天空。 這里的天氣宜永溫暖, 縱然是正月,也只需要穿一件單衣。這里的日頭很是毒辣, 所有人的皮膚都被曬得黑黝黝的。 隨離穿著件粗布衣服,露在外面的肌膚被曬成了黑褐色。他臉上身上的傷已經好了, 頭發梳得光光整整, 發髻上隨意地叉了根短棍兒, 看起來不像從宜永押解出城時那么憔悴, 落魄, 虛弱。 流放犯人, 不是應該住在牢營里嗎?隨離怎么會住在寨子里? 在聽到隨離的死訊之后,還能再見到隨離,時傾心頭說不出的高興,他情不自禁地向隨離撲了過去, 一邊叫道:“隨離, 你沒死, 真是太好了!”一邊便想給隨離一個擁抱。 他千辛萬苦地跑過來,終于走到了谷肇寨, 終于見到了活著的人, 還有什么動作,比一個擁抱,更能表達他的歡喜的心情呢? 可是, 隨離淡漠而疏離的一眼橫掃, 便讓時傾不由得停住了撲上去擁抱的動作。 只是一個眼波, 便讓時傾意識到,他與他,已不復頂頭風里的親昵關系了,他們之間,隔了千山萬水。 時傾憑直覺,忽然明白了一些被忽略的事:在頂頭風里,他曾對他敞開心扉,等他一步步走進去,如今,他已經對他關上了心門。 他們之間,只隔著一道門。在頂頭風時,是他不愿意對隨離敞開心扉,如今,他敞開了,隨離卻關閉了。 如果說,當時,時傾從宜永城家里跑出來,更多的是一時沖動,現在,少年走過了以前從未走過了路,遭受了以前從未遭受的困難和折磨,也曾幾次險死還生,也曾幾次想半途而返。 但是,少年終于憑著一腔執念和孤勇堅持了下來,走到了谷肇寨。 這一路走來,少年在艱難困苦中飛快地成長。當他站在曲隨離面前時,他已經不再是頂頭風里那個不諳世事的單純少年了。 因此,當時傾看見隨離掃過自己的眼神時,學會了察顏觀色的他便懂了,沒有再欣喜地奔跑過去,而是變成了慢走,他放下了抬起的雙臂,環抱于胸,他直直走到隨離面前,看著他,笑道:“隨離,我是時傾。” 隨離沒有理睬時傾,他的目光在時傾身上掃過,沒有絲毫停頓地移開了,望向遠處。其實他的目光被壘得高高的院墻所阻擋,并不能看多遠,他做出遠眺的姿態,其實只是兩眼放空,一臉茫然地看著院墻。 時傾再走近幾步,擋住了隨離的目光,說道:“隨離,是我呀,我是時傾,你不記得我了?” 隨離的目光就看向時傾的胸口,但他的目光散亂而呆滯,顯然,眼睛看到的,并沒有傳遞到腦子。 見隨離沒有反應,時傾再走近一些,想抬手輕輕拍了一拍,把他拍「醒」。 但是,時傾的手還沒有伸攏,隨離已經飛快地站起來退開了,但是他「醒」過來了,眼里閃過一抹冷意。 時傾想到他去送別時,隨離一臉呆滯,只會「哦哦哦」,不禁懷疑,隨離是不是在天牢里,遭到了什么酷刑拷打,落下了什么病癥?他問道:“你怎么了?別怕啊,我是時傾。咱們成過親,拜過堂,拌過嘴,打過架啊。” 隨離只是戒備,疏離,冷冽,淡漠地看著時傾,一點沒有要說話的意思。 無奈之下,時傾只得轉頭看向帶他進來的,那個叫宓扶的人。這個人,并不是時傾找到的,而是他找上時傾的,說他可以帶他見到隨離。 聽著這個自稱叫「宓扶」的青年cao著跟隨離相同的口音,時傾便相信了他。 宓扶向時傾打了個「有話要說」的眼色,引著時傾走向一邊,問道:“我家主子姓曲,莫公子有沒有想過,這天底下,還有哪家曲姓最有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