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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傾最后一次見到隨離時,他被楚英豪拷打得遍體鱗傷,血rou模糊,奄奄一息,此時的隨離,身上rou眼可見之處,沒有一絲傷痕,臉色如常,膚色如常,幾乎看不出他有什么異于常人之處。 時傾脫口驚詫道:“阿離,你……進天堂了?” 隨離這個身上無傷,又氣質劇變的樣子,很難讓人相信他沒死。 在時傾看來,他家阿離一生孤苦,為他跑前跑后,從沒有干過壞事,還死得那樣凄慘,死后當然該進天堂。不同于元愷等人的害怕,他是由衷地替隨離高興。 隨離唇角一彎,蕩起一個淺淺的笑,他一笑,仿佛整個人都泛著淡淡的微光,陣陣春風撲面而來。 只聽他說道:“說什么呢?我沒死。”聲音還是隨離的聲音,只是這語氣,卻沒有隨離平素的卑微之意。 沒死?嗯……死了的人,都不會說自己死了,就像喝醉了的人,都不會說自己醉了。隨離這是……詐尸了? 再是自己的小廝,詐尸還是很可怕的,時傾溜了一眼秋梧和元愷,想從他們口里確認一下,隨離到底死沒死?埋沒埋?可惜元愷跟秋梧還在震驚之中,沒有任何反應。 時傾只得鼓起勇氣道:“阿離……你怎么上來了?我……沒事,你可以下去歇著了。”拜托,你要是方便,該去陰世,就去陰世,不要跑上來嚇人。 這時,元愷終于從震驚中回過神來,慘叫道:“鬼……” 第10章 時傾又一次不識故人 隨離飛快地掐出一個奇異的指訣,朝元愷一指。元愷那句「鬼啊」的嚎叫剛出聲,便嘎然而止。 隨離又指了指兩個正擺著動感造型的小廝,向時傾溫聲道:“他們欺辱你,我自然要來護著你。” 隨離的動作和說話的語氣,都很連貫流暢,與活人無異,感覺不像是傳說中只會一蹦一跳不會說話的僵尸。 看起來,不像詐尸,時傾暗中松了一口氣。他本想問問隨離到底死沒死,可他又不敢問,怕隨離真是詐尸。 時傾從隨離那望向自己的盈盈的目光中,分明能感受到隨離的關切之意。不過,時傾很不習慣被人這么看著,轉頭移開了自己視線。 他看見元愷的嘴還在不住張合,似乎還在說著什么,只是發不出一點聲音,于是,轉移話題道:“你把小世子怎么了?” 隨離橫眼掃了一下元愷和兩個小廝,用滿不在乎的語氣向他們解釋道:“施了一點小法術,不傷人,不用怕。” 隨后他重新把目光投注在時傾身上,說道:“時傾,我沒死,真的。在醫館里,就是一口氣沒上來,憋住了,那幾個庸醫,以為我死了。被拖去亂葬崗子的路上,那口氣憋出來了,就是傷太重,動不得,也沒力氣喊人,我以為只能等死了。還好,我命大,被路過的一位修仙老道士所救。” 說著,隨離抬起雙手,轉了個圈,給時傾看他的身體:“看,我身上的傷,老神仙一揮手,就給我治好了。”他死而復生,必須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既是解釋給時傾聽,也是解釋給元愷和小廝聽。 就是他講述的語氣太過平靜平淡,心情波瀾不驚,完全不像在講他的親身經歷,倒像背誦一段跟他無關的故事。 “老神仙說我天賦異稟,合該跟著他修仙,就收了我做徒弟,傳了我一些基礎術法。”對自己超出常人的非凡能力,隨離也給出了合理解釋。 他指了指兩個小廝:“定身術。”再指了指元愷,淡淡道:“禁音術。都是小術法,一學便會。” 所有人均想:怪不得隨離身上的氣質發生了這么大的改變,像換了個人似的,原來得到了天大的機緣,踏上了修仙之路。這么一想,大家的心里便不那么害怕了。 “本來我拜了師,該跟著老神仙隱世潛修,不過老神仙說我在紅塵里,還有一段緣法未了,我就回來了。”隨離把自己死而復生,返回王府的原因,也給出了合理交待。 若是換了旁人,因禍得福,得到這樣的大機緣,大造化,說起來必定眉飛色舞,喜不自勝。可隨離講述的語氣是那樣平靜平淡,仿佛說著別人的故事。 交待完自己,隨離又看向元愷主仆三人:“只要你們答應,不把今晚的所見所聞泄漏出去,我便給你們解除術法。” 話本里的修仙道士們,行事都是神神秘秘,鬼鬼祟祟的,隨離此話,倒很有修仙道士們的作派,三人便都趕緊答應下來。 隨離只是一揮手,很輕松地便給三人解了術法。 他若是穿著寬袍大袖,這一揮之間,必定姿態瀟灑,飄然若仙。偏隨離穿著下人們的窄袖短衫,這一揮手,時傾看著,只覺得有些滑稽搞笑。 術法一解,兩個小廝頓時癱倒在地上。隨離走過去,居高臨下地俯看著他們:“出去,門口守著。” 語氣不但不嚴厲,還相當溫和,說出來的話,卻是不容抗拒的命令。兩個小廝一聽,如奉仙旨,連滾帶爬地退出了屋子。 小廝一退,元愷心頭便發虛,見隨離朝自己走來,他就像時傾剛才一樣,連連后退,虛聲恫駭道:“你要干什么?這里可是安若王府!” 隨離哂然一笑,眉眼一挑:“安若王府能把我怎樣?”溫文的態度,透出股比元愷剛才更甚的囂張。 安若王府勢力再大,對世外高人都不足為道。好在世外高人大多自高身份,不入紅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