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青梅她有點難追 第145節
換作普通項目,打這種擦邊球自然行得通,反正人家國際醫院整天吃飽了也沒功夫去留意一個小小的軟件系統。 但那是華仁。 華仁前面以西南打頭,領頭羊般的存在,做個系統還去抄襲人家的,說出去丟不丟人。 這個項目,大大小小的風險加在一起,完全不是他們這群小破孩能夠招架得住的。 其實還有最重要的一點裴衍沒說,整個項目背后,還涉及了許多見不得光的交易勾當。 那位姓陳的,恰好在里面充當了最惡心的角色。 美其名曰鍛煉學生,實際底下一幫人當牛做馬,到頭可能撈不著分毫。 為人師表,隨著年齡增長,似乎早已忘記被時間塵封的初心。 成年人的世界,誰都想多賺點。但君子愛財,取之有道。 不過,姜書杳很想知道,裴衍是跟幾位師兄怎樣溝通的,既然知道內幕,為什么還要義無反顧的扎進去。 后來,她才得知,原來選擇進導師項目組的三位師兄,打算畢業后考研。 如果想考本校,這次的事對他們而言,可謂是敲門磚,亦或是一次難得巴結導師的機會。 裴衍第一次當好人,結果別人不領情。 所以,究竟做好人有什么好的? 這件事終究沒告訴江序白,那孩子太善良,容易激起不良情緒。 期末考試前一天,蔣老頭喝著茶悠哉悠哉來到基地,里里外外觀摩了一圈,算是作為掛名導師在臨近學年結束之際做出的最后考察。 離開時,老頭突然轉身指了指裴衍的腦袋,“競賽的事,你趁著寒假回去再好好想想。” 想什么。 姜書杳云里霧里,那家伙不是說答應要去了么。 思緒一半,蔣老頭又將目光探向穩妥懂事的學習委員。 “姜書杳同學,你好好勸他。” 說罷,老頭頂著氣哼哼的鼻孔走人。 第206章 香 最后一個星期,基地的常客基本只剩下三人。 哦,也不算,張欣欣偶爾會帶著大堆零食過來黏‘鄰家哥哥’小半會兒,當然,零食沒江序白的份,主要是她自己吃。 “小白,你把高鐵票退了,我們今年坐大巴車回去嘛。” 江序白捏了捏眉心:“大巴車要坐五個小時,你不覺得很浪費時間?” “不會呀,我們下午出發,沿途欣賞風景,晚上到了服務區休息,說不定還能看星星。” 在服務區看星星,看垃圾和泡面差不多。 江序白心里苦,一聞到大巴車的尾氣,就惡心想吐。 偏偏這世界上有一種奇葩,最大的癖好就是聞汽油味兒,比如張欣欣。 他甚至懷疑,莫非她肺部的構造與普通人不同? 無解。 江序白遲遲不表態,張欣欣擠了擠眼淚,委屈吧唧的道:“你要是不同意,我現在就打電話告訴你媽,說她兒子始亂終棄,在外面泡野女人。” “你覺得我媽會信?” “信什么,信你沒有始亂終棄,還是外面沒有野女人?” “......” 空氣陷入兩秒鐘的安靜。 正埋頭復習的姜書杳,默默戴上了耳機。 這謎一樣的對話啊...... 姜書杳在心里嘆氣,一不留神跟對面人的目光對視上,后者沖她興味一笑,繼續低頭寫代碼。 什么表情那是。 過一陣,對角線上結束剛才的話題,張欣欣說她突然想吃糖醋小排,拖著江序白去食堂。 基地很靜,只有噼里啪啦的鍵盤聲。 快十二點的時候,聲音暫停,裴衍合上電腦起身。 “走,吃飯。” 姜書杳搖搖頭:“還沒餓。” 裴衍伸了個懶腰:“沒餓我們先散散步。”他往她那瞄了一眼,“《思想道德基礎與法律修養》……”頓兩秒,嘖嘖道:“別背了,到時抄我的。” “……”音量開的小,姜書杳看他嘴形也能猜到他在說什么。 摘下耳機,毫不掩飾的嘲笑:“抄你的,然后下學期陪你一起補考?” 裴衍繞開桌子走過來,大手按住她肩膀,不輕不重的給她按摩。 “你背書時的樣子,遠不如敲代碼可愛,真的公主,別背了,跟我出去散步吧。” 姜書杳擰眉。 大中午的,散什么步。 厚厚的一本思修,里面密密麻麻勾畫的全都是重點。 她腦殼發疼,有些慶幸當初遵循父母意見選理是對的。 “你再等我幾分鐘,這個小節馬上就好。” 身后人漫不經心的語氣,“嗯。”了一聲,就沒動靜。 裴大少爺從小養尊處優,伺候起人來還挺舒服。 女孩瞇著眼享受,嘴里念念有詞。 人一旦投入,精力很快就能集中。 在姜書杳思考和分析人們在一定認知基礎上,如何確立對某種思想或事物堅信不疑并身體力行的態度與精神狀態時,肩膀上那只大手,已經開始蠢蠢欲動。 她閉了閉眼,盡量忍住。 很好,接下來是愛國主義的基本內涵和要求特征。 微涼的手指穿過重重障礙,來到她貼緊皮膚的肩帶上。 動作不大,只是用指尖微微挑起,又放開。 “公主,你這個是不是太緊了。” 頭頂那聲音,一本正經到令人發指。 那么一下,成功將她思路彈到了太空外。 隨之,整個人僵成冰雕。 姜書杳再次看書。愛國主義體現了人民群眾對自己祖國的深厚感情,是調節個人對—— “好香。” 那顆狗頭伸到她脖頸處,深吸。 對什么來著?的歸屬感—— “你小時候是不是用牛奶泡過。” 崩潰。 姜書杳揚起厚厚的思修課本,啪一下狠狠拍在那張臉上。 “你有完沒完!” 無數次被打斷,思路徹底清空。 這種知識點背到中途如果不能一氣呵成,等同于前功盡棄。 姜書杳氣得臉色發紅,水凌凌的眸子里滿是憤怒。 目光釘在他臉上,看到那冷硬的下頜處,慢慢出現了一道紅痕。 心軟下來。 她摸了摸他的下巴,皺眉問:“疼不疼?” 女孩指腹柔軟,帶著香。 公主似乎從里到外都是香的。 裴衍捉住她指尖,笑得欠抽:“給親親就不疼。” 看來是多慮了,臉皮比城墻還厚的人,感覺細胞通常遲鈍。 姜書杳默默從他爪子里把手抽出來,盯著書看了一會兒,她剛剛怎么會用那么大力氣。 萬一是刀子。 那家伙豈不要破相? 姜書杳深深自責著,沒發現身旁人正以微不可察的速度緩緩靠近。 她轉頭,看到眼前突然放大的臉,來不及吐出的話被他吞進肚子里。 他很久沒像現在這樣親她了。 仿佛忙碌的身體一旦停下來,就急切地尋求精神安慰。 裴老板現在比以前長進很多,人前紳士有禮,人后風卷云殘。 僅剩的一點兒主動意識,在他越來越瘋狂的掠奪中消失殆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