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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quán)相貴妾(重生) 第10節(jié)

    樓中一時之間,暗地里議論紛紛,說的基本都是她之事。

    “瞧著是沒戲了?”

    “誰知道呢?”

    “前幾日大人不是又來了一次,還親點(diǎn)了她相陪。”

    “我還以為又來了希望的。”

    “是呢,我以為也是。”

    “看來大人沒那個意思呀!若是有,還不早接走了。”

    “是呀。”

    “且不知最后會如何?”

    “我看多半是空期待,大人怎么會看上青樓女子,又憑什么看上她?有那么美么?走著瞧吧!”

    大部分人一面好奇,一面看熱鬧,另一面便是好事,至于情緒,有的羨慕,有的妒忌,有的不屑,有的祝福,也有的巴不得成不了,總歸什么心思的都有。

    宋依依懂,自己已然成了春香樓中的矚目,每每出來遇見人,身后都要有小聲的議論聲,在所難免。

    柳瑤兒安穩(wěn)幾日,瞧著是已經(jīng)把媚-香處理好了,又開始時常現(xiàn)在她眼前。

    八日之后又三日。

    午時,宋依依同婢子出外,從小花園中透氣回來,剛上到二樓,忽見一個暗色身影擋住了去路。

    小姑娘心下一涼,抬了眼眸望去,瞳孔微微一縮,面前的男人竟是秦琛。

    她立馬要錯過,男人笑了一聲,挪了腳步,擋上沒讓她過,聲音很低。

    “你似乎很怕爺,爺有那么可怕么,嗯?爺不碰你便是,但提醒美人做好準(zhǔn)備。爺已幫你打聽的清清楚楚,左相對你沒興趣,要不了多久,你還是爺?shù)模瑺數(shù)墓裕@些個時日,你可是要了爺?shù)拿耍 ?/br>
    他越往后語聲越輕,這一番話下來,宋依依毛骨悚然,腿已然軟了,小嗓子中發(fā)出似泣非泣的聲音,面紗被呼吸吹動,胸口起伏,金豆子呼之欲出,到底是落荒而逃。

    秦琛沒攔,只是笑了下。

    男人站直身子,轉(zhuǎn)過頭去,瞧著美人纖柔的背影,鼻息嗅了嗅。

    她身上的香氣飄蕩在空氣中,沁入他的鼻息,極其惑人,久久彌漫不散.......

    ****************

    宋依依返回臥房就鉆進(jìn)了被衾之中,身子抖如篩糠。

    事情果然是朝著最糟的方向發(fā)展了去........

    作者有話說:

    有紅包,近幾天就會回復(fù)日更。

    第11章 再施恩(上)

    秦琛一連半個多月出現(xiàn)在春香樓,但沒叫任何姑娘,大部分時候都是在與人開局賭錢。

    不乏也有人打趣兒笑問:“秦大公子怎地吃素了?”

    秦琛只一句話。

    “索然無味。”

    沒提人,沒提事,但聽者皆懂,依舊是沒人敢多說分毫,便是連“雪蝶”二字,姑且都沒人敢提。

    眾人只是賠笑。

    杜mama這邊,徐進(jìn)有話,“萬不可碰。”

    于徐進(jìn)而言,這是他唯一一個能夤緣而上,貼近左相的機(jī)會。

    這小姑娘奇美,可謂千年難遇,何況得左相親來相看,必然有些特別之處,是個最有可能送入相府的女人。

    如若他能送個女人進(jìn)相府,也就攀上了左相,那以后還不是官路通途。

    何況眼下時局變化,天知道會如何?如若左相黃袍加身,這小姑娘水漲船高,來日可是皇妃!

    她能不記得他徐進(jìn)的提拔?

    此事非同尋常。

    是以這些時日,徐進(jìn)也是一直在打探,沒少往左相近身人手中送錢財,尋門道求指點(diǎn),猜著左相的意思,但得來的結(jié)果還是一個“等”字,此事顯然是拖得越久越不好,這般便好似真的就要沒了下文。

    關(guān)起門來說杜mama。

    她是干什么的,春香樓做的又是什么生意?

    勾男人的手段,她春香樓層出不窮,花樣百出,也并非沒調(diào)-教過宋依依。

    那小狐貍精可不是一般的好苗子,她會的很。

    但那男人太是尊貴。

    先不說他凌駕皇權(quán),可隨時取而代之,你得把他當(dāng)天子看。

    便是往前說。

    傅家早在三十幾年甚至四五十年前,傅湛的爺爺輩時便是大權(quán)在握,兵權(quán)在手,是這晉朝當(dāng)之無愧,最最尊貴,最最顯赫的家族。

    尊卑有別,杜mama看都不敢看他,哪敢讓自己手底下的這些身份卑賤的姑娘對他用妓-女那一套,弄不好會惹來殺身之禍。

    轉(zhuǎn)眼又過三日。

    午時一直伺候宋依依的婢子珍兒為她端飯菜回來。

    關(guān)上門,婢子道:“雪蝶姑娘,秦大公子適才去找杜mama了......”

    宋依依一聽,手緊攥住桌子一角,緊張忐忑地朝著婢子問著。

    “聽到了什么?”

    婢子答道:“具體并未聽清,但確是在說姑娘之事,隱約好像有.......”

    “有什么?”

    宋依依急著相問,心中當(dāng)然是有種不好的預(yù)感。

    但婢子未說,搖了搖頭,“珍兒聽得不甚真切。”

    宋依依問道:“和三日前,秦琛所言一樣,對不對?”

    婢子點(diǎn)了頭,但依舊重復(fù),“不過珍兒聽得不甚真切。”

    不用真切了,宋依依似乎是閉著眼睛也猜到了會是如此。

    婢子出言安慰,“姑娘別擔(dān)心,珍兒覺得大mama對姑娘的態(tài)度并未有變,事情不一定是像姑娘以為的那樣。”

    宋依依也知道,她更知道,傅湛即便是真不滿意她,不再來春香樓,其權(quán)勢的余光也還能保她很長一陣子,沒準(zhǔn)一年半載都是有的。

    但有什么用?

    還不是早晚之事。

    她前有秦琛虎視眈眈,后有四年后悲慘的命運(yùn)。

    能救她的似乎只有傅湛。

    可希望來了又破滅。

    莫不是她注定要像夢中一樣是個短命鬼?那命運(yùn)是不可逆的?

    宋依依想起就害怕,當(dāng)日的膳食也沒吃幾口。

    白日里當(dāng)著別人的面兒,尤其是在那時不時便來落井下石的柳瑤兒面前可是毫沒示弱過,但到了晚上,暗地里到底是忍不住“哼唧”兩聲,人可憐巴巴的哭了起來。

    她還沒活夠呢。

    越想越委屈,越想越害怕,小姑娘偷偷地哭了小半宿,早上起來時眼睛都有些腫了。

    且不知是不是老天爺聽到了她的哭訴,第二日,宋依依像打霜的茄子一般蔫了,沒抱任何希望,頭回一副混吃等死的模樣,然,事情卻起了變化。

    上午她剛用過早膳不久后便被婢子告知,午后,那男人要來春香樓,讓她提前準(zhǔn)備。

    婢子的話同上一次一模一樣,就是連時辰都是一樣的。

    宋依依聽得眼睛都直了,半絲沒想到。

    她以為她和那傅湛就此徹底訣別,永不再見了!

    沒成想!

    小姑娘宛如打了雞血一般,一下子精神了。

    對面的柳瑤兒一直盯著這邊的動靜,是以,幾乎是與宋依依同時得到的這消息。

    聽后,柳瑤兒的臉色就變了,氣的頭頂冒火,但仔細(xì)想了想,又很是不屑。

    傳話的婢子前腳剛走,她便慢悠悠地過了來,懷抱雙臂,倚靠在了宋依依的門上,朝著宋依依,開口便道:“不過就是召你唱個曲兒,解解悶罷了,你可千萬別抱什么心思,免得失望,要是想帶你走早便帶了,前兩次都沒帶,我便不信這第三次便就帶了。左相若是想要你,不過是一句話的事,根本就不會親來,你明白么........”

    她言語之間滿是嘲諷和篤定,一副等著看笑話的模樣。。

    不用柳瑤兒信誓旦旦,宋依依自己也知道人不是來帶她走的。

    但眼下宋依依還管什么柳瑤兒,回她一句的心思都沒有。

    過不多時杜mama過了來,柳瑤兒也便緘口閉嘴,回了房去。

    意外的當(dāng)然不止是宋依依自己。

    整個春香樓里的姑娘都意外,無疑暗地里又開始悄悄地議論此事了........

    有了那前兩次的經(jīng)驗,這第三次,幾近已無人覺得事情還會起什么變化,基本都默認(rèn)了,那宋依依不會被帶走。

    **************

    正午剛過,宋依依被送入一樓包房中。

    不同于上次,她到來之時,那男人尚未大駕。

    宋依依規(guī)規(guī)矩矩地立在屋中,面上無異,但心中不然。

    她能清楚地聽到自己牙齒打顫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