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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昭遠看他幾秒,張開了。 他舌頭腫著,邊緣凹凸不平,最顯眼的是舌尖和兩側幾乎連成片的白色潰瘍,舌面還有幾處淤血。 根本沒有零星好地方。 “是咬的嗎?為了撐住別睡著,自己咬的,是嗎?” 任昭遠沒說話。 譚錚給了自己一巴掌。 “譚錚!”任昭遠按住他手腕,眉間蹙得更重,“你再敢動自己一下,我今年都不理你了。” “我..”譚錚眼眶倏地紅透了,“我為什么沒發(fā)現啊..這么明顯,我怎么都沒發(fā)現..” 任昭遠這些天都沒好好吃兩口東西,他居然只以為是在生氣。 不僅沒發(fā)現,還強吻他,明明他反抗了,還是用那么大的力氣親他。 “對不起,”譚錚幾乎是手足無措地把他輕輕抱住,“對不起,你不理我應該,我活該。” “快好了?!?/br> “別說話了,不說話了,”譚錚抬手碰他總是蹙著的眉心,試探著給他揉太陽xue和前額,“我?guī)湍惆窗春脝??會不會好受點?” 任昭遠由著他按了會兒,說:“我想去洗澡?!?/br> 譚錚動作一頓。 他差點忘了自己剛剛壓著任昭遠發(fā)了通酒瘋,衣服上身上還沾了東西,肯定不舒服。 “好,那上樓,我給你拿衣服。” 任昭遠應了聲,隨口似的說:“你幫我吧?!?/br> 作者有話說: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88章 雙更~ 88【1】; 譚錚聽見任昭遠讓自己幫忙洗澡, 人都愣了下。 明明什么好的事都沒做,還誤會他,對他撒酒瘋, 把他弄疼了。 任昭遠已經站起來走出去兩步譚錚才反應過來, 一步跨過去從后面把人抱住,聲音里的小心試探和手臂圈緊的力道占據兩個極端:“是..不生氣了嗎?” “生,”任昭遠蹙著眉掰譚錚的手,“別弄我,頭疼。” “怪我怪我,”譚錚當即收了力, 松松環(huán)著人親他額角,“生氣應該,我抱你上樓洗澡?!?/br> 任昭遠的「不」還沒來得及出口就騰空了。 譚錚抱起來的時候刻意放穩(wěn)了動作,以免晃著他,任昭遠已經被抱起來了就沒再反對, 枕在譚錚肩上被一步步抱上樓。 他實在懶得動。 以前沒感受過, 頂多是通宵過后覺得頭重。現在才知道,頭疼起來簡直要命。 以前也沒覺得自己體質特殊,結果現在助眠沖劑能喝出蒙汗藥的效果, 提神的針副作用也格外強。 醫(yī)生都說正常而言頭疼不會這么嚴重,最后查來查去還是一句, 個人體質不同。 神經隱隱抽跳著或者針扎似的還能忍, 可有時一陣疼得厲害起來就像頭單獨處在壓力極大的空間里,外部像被大力擠榨, 里面像在生扯硬拽, 偶爾動作幅度大了能「嗡」的一下懵幾秒鐘, 大腦又暈又沉, 如果恰好碰上別人說話經常要反應一會兒才行。 再加上嘴里全是潰瘍,兩只手不經意一動就疼,散不去的后怕每每入夢都是心驚rou跳,還窩著股發(fā)不出的氣,簡直什么心情都沒有。 不想見人,不想說話,如果不是怕譚錚再做什么傻事傷自己,他早就一張機票找個沒人的地方待著了。 這會兒譚錚已經知道,任昭遠也沒必要再藏掖忍耐,撐著的勁兒全卸了,蔫得像顆缺水又遭曬的小白菜。 譚錚這一幫就半點不用任昭遠動手,放水脫衣、按摩擦洗,連進出浴缸都抱著沒讓任昭遠著地。 洗完澡沒直接往床上去,先給穿好睡袍抱出來放到了沙發(fā)上。譚錚用毛巾細細給他吸去頭發(fā)里的水分:“有點晚了,我讓人送吃的過來,明天再給你做好不好?” 說完又補充:“你不用說話,答應就嗯一聲,不答應就捏我一下?!?/br> 任昭遠無精打采看他一眼又垂下了:“不想吃?!?/br> 不吃飯肯定不行。 這幾天就沒正經吃過一頓飯,胃才養(yǎng)好經不起折騰不說,不吃飯營養(yǎng)跟不上更沒力氣沒精神,不舒服又更不想吃東西,只會惡性循環(huán)。 可譚錚想想任昭遠嘴里的模樣,又實在說不出讓他忍著吃飯的話。 “那我們喝點湯,花膠乳鴿湯怎么樣?” 任昭遠沒說話,譚錚又問:“玉蘭鯽魚湯呢?” “枸杞蓮子羹?” “或者雪梨燉燕窩?” 任昭遠哪個都不想喝,只覺得乏累,什么都不想做。 可譚錚這樣一個一個不厭其煩地問,像是如果可以都想摘下天上的月亮來給他做湯。 任昭遠沒辦法說一個「不」字。 “你定吧?!?/br> 譚錚當即聯(lián)系了人送過來。 他回來的路上坐在后邊胡思亂想的時候看見一家任昭遠喜歡的餐廳,想著自己喝了酒做飯恐怕手上沒數,于是訂了幾份湯。 全都已經煲好了,正小火煨著,只等譚錚一句話。 “大概二十分鐘左右送過來,”譚錚蹲跪在任昭遠身前檢查他手上有沒有沾到水,之后輕輕摸了摸手腕的血管,“明天不去設計園了吧,在家歇一歇?” “你想自己待著的話我就在別的房間,不打擾..”譚錚話音戛然而止,呼吸一窒,隔了幾秒才微微張開嘴略重地呼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