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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生昭落呵斥,“慌慌張張,成何體統?” 道童卻顧不得師尊的教誨,向微生昭尋匆匆作了一揖,將劍信奉上,“師尊,搖光城來信了。” 來信的不是別人,正是落海城少主,微生清儀。 他信上寥寥數語,只提了一件事。納蘭千流失蹤了。 微生昭落看完信件,心底沉了下來。 海神祭祀大典即將開始,搖光城少主卻失蹤了,這可真是天下奇聞。 難怪納蘭予那老怪物要拿水族泄憤。 無盡海底下的浮圖塔,御海珠散發著幽藍色的光芒,靜靜旋轉在塔頂上方。 一個面容慘白的年輕男人靠在封閉的窗口上,手腳微微一動,便傳來鐵鏈拖地的“哐當”聲。 他被關在這浮圖塔里十六年了,十六年里,他思念著妻子孩子,崩潰過好幾回,也尋死過好幾回,通通被人救了回來。 窗外海水光線暗淡,浮光掠影。 他依稀聽見族人在塔下的說話聲,那是兩個看守浮圖塔的侍衛。 “……大典還有幾天便要開始了,唉,真不想呆在這里?!?/br> “說話小心點,被城主聽見你還要不要命了?” 先前開口的侍衛靜了靜,壓低聲音開口,“你說這大典還能如期舉行嗎?” “你這話什么意思?”另一個侍衛暗示他別亂說話。 “……少主都……城主知道消息,都急瘋了?!?/br> 剩下的話男人沒有細聽,他呆呆地看著面前的白墻,眼淚忽然流了下來。 “參見城主!” 塔下一陣慌亂之聲,很快,兩個亂嚼舌根的侍衛被拖了下去。 納蘭予沿著階梯往浮圖塔第九層走,神色冷淡,目光暗沉。 鎖著男人的殿門被侍衛打開,一道光微微乍現,很快灑在鋪滿灰塵的地板上。 “你來干什么?” 年輕男人沒有回頭,聲音沙啞,充滿對來人的恨意。 “他在哪兒?”納蘭予沒有像往常一般譏諷他,而是兩步上前,提起男人的衣領,眼底全是血絲。 “他在哪兒你會不知道?”年輕男人幾乎想要大笑。 “我問你,他在哪兒?!奔{蘭予一字一頓。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見納蘭予神情不對,年輕男人心底沉了下來。 “你不知道?”納蘭予冷笑一聲,“跟水族勾結了那么久,不就是為了這一天嗎?” 意識到哪里不對,男人猛地掙扎起來,“他不見了?什么時候不見的?你為什么沒有保護好他?” 他的孩子,剛生下來的孩子,還沒有跟父母見過一面,就被人抱走。 納蘭予為了所謂的正統,為了孩子以后不會對他和妻子有多余的感情,強行分開了他們。 整整十六年,在這個暗無天日的浮圖塔,為了妻子孩子,他忍了十六年。 “我再問一遍,他到底在哪兒?”納蘭予任他掙扎,聲音仿若惡鬼。 ※※※※※※※※※※※※※※※※※※※※ 納蘭不是納蘭予的親生兒子,娶左丘明珠的,從頭到尾也不是納蘭予。 水族想要的是海神之淚。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安、剪光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 相留醉 20瓶;安 5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89章 三生(五) 在無相界之下,還有一界。 …… 春寒料峭,天色灰蒙一片,仿佛霧里看花,始終看不清楚。 這是個十分陌生的地方,沒有日光,沒有靈氣,就連天色也帶著陰霾。 這是哪里? 撐著身體坐在桃樹下的納蘭輕輕喘息,心中疑惑。 為何像是到了凡人地界? 驚蟄日,已不比深冬寒冷,卻十分多變。上午天色還灰蒙一片纖塵不染,下午烏云便匆匆趕來,下起蒙蒙細雨。 雨珠砸到花骨朵上,又沿著逶迤而下微微盛開的花瓣落到泥地里。 納蘭往樹底下躲了躲,有些狼狽地看著樹外朦朦朧朧的雨簾。 春雨連綿,帶著些許寒意,將煙青色山水畫般的山巒籠罩其中,又擾亂一池春水。 那是個自山巔蜿蜒而來的湖,雨滴落在碧綠的湖面上,蕩起一圈又一圈的漣漪。 納蘭倚著桃樹,怔怔地去看湖里的水,有幾尾魚浮上來,又沉了下去。 春雷方至,山上的桃花便盛開了。漫山遍野,如同花海,美如仙境。 阿茶穿著薄薄的麻衣,撐著破舊的傘,從山林水霧下走過。 她左臂上掛著個竹籃,籃子里有些米面,她要穿過這重重山巒,去鎮上打鐵的地方看望重病的舅舅。 天色有些晚,雨又下得朦朧,道路看的十分不真切。阿茶加快腳步,路過一個湖,身體忽然停了下來。 湖邊是成片的桃花林,桃枝逶迤在岸,同一旁青綠色的青草地交映在一起,透出幾抹濃重的色彩。 阿茶看到一抹身影。 在細雨下,花影中,微微卷起疊在一起的月白色長袖被雨水打濕,同微卷的烏黑長發鋪在地上,黑白分明得動魄驚心。 那是一幅美得無法言說的畫。 既沉寂,又冰冷。筆墨難繪,丹青妙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