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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iubiu:“……我還以為……” 老皮:“以為隊長給宋硯走后門?” biubiu:“我錯怪隊長了。” 老皮:“……” 有沒有可能還錯怪宋硯了呢。 “你說隊長會不會給他小鞋穿?” 打壓他,讓他做冷板凳,讓他看飲水機,逼迫他解約從而獲取一大筆天價解約費…… 難怪下午訓練賽Number挖人的時候,隊長還說宋硯的解約費他付不起。 這么想一切都說得通了。 隊長心也太黑了,biubiu心虛地打了一哆嗦,一股腦把責任推到老皮身上,“是不是你背后和隊長說他壞話了?隊長才不待見他?” 老皮剛想罵回去,瞬間回想起考核賽那天,在雜物房外面被隊長問話的事。 自己當時怎么說來著? 但是YAN是真不適合打戰隊—— 直白點說就是,他心里沒隊友—— 那是我們贏了么?那是他贏了—— 好吧,也不是沒有可能。 老皮心虛地咽了一下口水,“至少我那是背后,你說說你,明面上針對YAN幾回了!” “我就給個下馬威,誰讓他這么拽,我只是提前讓他感受一下社會的毒打,你這種暗戳戳說人壞話才惡心……”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就差戳著對方的脊梁骨罵了。 只有小波一言不發地聽著他倆互相推卸責任,越扯越偏,記起訓練賽時宋硯搜到物資就偷偷摸摸往隊長那送的場景,額角猛跳了幾下。 兩人嘴里給人穿小鞋和被人穿小鞋的兩個人此時正呆在一間房間里。 林歷添看了眼手機,見快十二點了,站起身準備想走。 這人昨晚就睡了六個小時不到,下午的訓練賽打得也累,手還傷著,再談下去又得熬夜了。 這個世界的宋硯雖然不像第一個世界一樣,有類似心臟病的大病。 但是日常發涼的體表溫度,和蒼白的臉色和嘴唇,讓林歷添對這方面不得不擔心。 職業選手進戰隊前都要做體檢。 有第一個世界的前車之鑒,他怕這個世界的宋硯身體又有問題,幾天前就找到了隊醫提出要了解宋硯的身體狀況。 好在沒有什么大礙。 臉色蒼白,手腳冰涼這些都是小問題,打職業日夜顛倒,作息不規律,這些都是常有的事。 不過隊醫又叮囑道,雖然不嚴重,但是小問題積累起來,下場誰都預料不到。 畢竟別的職業選手至少是晚睡晚起,不像宋硯一樣,晚睡早起,對身體的損耗更大。 所以他才會找于邵定下了兩點后訓練室斷電的規定。 自從他知道宋硯在現實中遭受過車禍后,他就問過系統,宋硯位面里的身體狀況會不會影響到現實。 系統卻說:【與其說是影響現實,倒不如說是反映現實。】 現實中宋硯的情況不好,位面里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 這件事就像快石頭一樣壓在他的心上。 沉甸甸的。 他沒辦法改變現實里的事,至少能掩耳盜鈴般,讓宋硯不要在他面前出事。 “隊長。”宋硯見他臉色沉郁,轉身要走,以為他更生氣了,有點急,伸手拉住他的手指。 林歷添低頭看過去。 房間里的空調溫度不是很低,但貼上來的手指冰涼,像是怎么都捂不熱。 “嗯?” 宋硯在他面前說話時總要斟酌考慮,心里一急卻大膽不少,他仰起頭,光打在半弧形的眼簾上,薄如蟬翼得近乎透明。 “不管是哪里錯了,你和我說,我都會改的,真的,什么都改,你……你不要生氣了。” 他不會撒嬌,尾音極其艱難才比平時軟了半分。 聽起來像是在哄人。 林歷添一怔。 平時都是他哄宋硯,沒想到這套路有一天能返回來用到自己身上。 林歷添挑眉:“真的?” “真的。” 沒辦法一下子改正宋硯心中以他為先的價值排序,林歷添只能迂回提出要求,“十二點之前上床睡覺能做到么?” 宋硯沒想到第一個要求這么簡單,他像炮彈一樣彈到床上,拉過被子把自己裹緊,“能。” 林歷添失笑,又假裝咳嗽壓下去,“我的氣還沒有消,你的表現還有待考察,沒那么容易糊弄過去。” 宋硯就差指天立誓了,頭搖得和波浪鼓一樣,“不糊弄。” 說著還怕林歷添不相信他,刻意地打了個哈欠,真把自己的生理眼淚打了出來,睡眼惺忪道:“我現在就要關燈睡覺了。” 于是林歷添在宋硯非常不“糊弄”的目送下,關掉房間的燈,離開了臥室 不過他沒有當即離開,而是停在門口,低頭看向自己的手。 剛才被拉住的手指還殘留未褪的,另外一個人的體溫。 從訓練室探出頭來觀察敵情的biubiu剛好從這個角度看到二樓走廊上的林歷添,悚然一驚,壓低聲音向訓練室內匯報情況,“我靠,隊長現在正站在宋硯的房間門口,還在笑!咦~笑得好他媽陰險。” 萬年單身狗并且一生之中見過最多就是單身狗的biubiu將這個充滿愛意的笑容,總結成了來自即將給人穿小鞋的陰險。 老皮想象了一下那個畫面,沉痛道:“默哀三秒鐘,電競界的一顆冉冉升起的新星,就要折毀在LND隊霸手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