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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那雙艶色的唇被他咬了又咬,變得愈發(fā)奢靡艷麗。 少年五官標致,皓齒明眸,分明傾國傾城。 可給人的感覺卻總是那般卑微……隗約知道,這一切都是林寂造成的。 他的阿煙,曾幾何時都只會如松柏一般傲立著,凈植挺拔,不卑不亢。 是林寂每天都在打壓阿煙,說他不配。 就這樣,這渣男還敢吃著碗里看著鍋里! 一想到這些,隗約就恨不得直接殺了眼前的白衣男人。 什么殺戮道劍仙,都不過如此! 甚至簡單環(huán)視一周,隗約便知在場之人都無一人是自己的對手! 他之所以沒殺他,還不是…… 怕阿煙會傷心。 強行按住不斷泛著疼痛的心口,隗約最后再度婉約地說出了自己的目的:“阿煙,跟我走吧。” 這是魔王這次上山以后說話聲音最柔軟、最懇切的一次。 仿佛帶著無盡的繾綣與溫柔。 這話讓林寂不禁猛地看向自己身后的小劍侍。 掛了血的臉上繽紛艷麗,淡蕪煙那雙紅透了的唇蠕動著,有種蒼白狼狽的美感。 林寂卻神色一凜,在小劍侍開口說話前喝道:“想都別想?!?/br> 對于今天的事,劍君大人覺得自己也很無辜。 他根本不知道有這事。 “黃肖仁他們經常欺負你?”他冷聲問向淡蕪煙。 這時候,一名明陽山的長老站出來試圖做和事佬:“魔主,劍君,二位先息怒,這里面一定有誤會,有什么事咱們可以去后邊的大殿里說……” 意思就是不要再在這里升堂了。 畢竟還有那么多其他宗門的人看著,好歹也得顧及點宗門門面…… 但林寂卻不管這些。 他是應奚那樣霽月光風之人教出來的徒弟,做事便也隨性慣了,向來不在意旁人目光。 他堅持問淡蕪煙:“有這種事為什么不早告訴本君?” 一想到這里便氣不打一處來,他回身正面對著小劍侍,喝令對方抬起頭來:“本君在問你話!” 語氣當真惡劣到極致。 身著白衣的小劍侍倒是聽話地抬起頭來。尖細的下頜分明醒目,脖頸白皙細長。 但他沒說話,只是再度用潔白齒貝咬了咬已經略微發(fā)腫的紅唇。 這種反應讓林寂更加暴怒,好像他真的在自己這里受了委屈一樣。 林寂干脆問向自己唯一的關門弟子:“天意,這是怎么回事?” 自從水天意開始能管事時起,縹緲峰大大小小的事務林寂都習慣交由他來管理。 尤其是管教門下弟子這件事,劍君大人沒有那些個耐心去教,一般都是交給水天意來代勞。 是以峰上弟子紛爭之事水天意應該最為清晰。 被問話的水天意眼底也顯出一絲躲閃,他躬身回稟道:“劍侍間的確時而會有糾紛,不過弟子以為……” “你以為什么?以為他們只是簡單的打打鬧鬧?”隗約再度口齒伶俐起來。 主要是一想到這位大師兄的種種行徑他也氣得不輕。 他對林寂尚且都不怎么客氣,更何況是對水天意。 魔主當即怒斥道:“是不是在你那里沒鬧出人命來就只是打打鬧鬧?你明知道阿煙一直在被人欺辱,被人欺負的狠了才不敢反抗,你明知道!為何總是不作為……虧阿煙還叫你一聲大師兄,閑事你倒是管了不少,正事卻沒見你管過!” 若不是為了看水天意驟然漲得通紅的一張臉,看他羞愧難當,隗約真想一巴掌拍死他。 他還沒有忘記阿煙被黃肖仁欺負、卻也一同被罰關禁閉抄劍譜的事。 他也更加沒忘……那三天里這無恥的劍君都對阿煙做了什么! 水天意顯然也沒忘記這些事。 他當即無地自容。 平時他確實可以一次次地騙過自己,以自己是公正不阿的大師兄為由。 但這種事一旦被人明晃晃地戳破,他欺騙自己的謊言便再難立住根基了。 那些心底里最深層的黑暗都浮現(xiàn)出來。 ——他明知淡師弟被黃肖仁欺負卻一直置之不理,其實不是因為什么公正。 他見證過那些不公。 他的雙眼本該就是公正。 他之所以置之不理,只是因為,他總是賭氣地想,淡師弟既然已經與師尊發(fā)生了那樣的親密關系,那么這事就該由師尊去做主替他出頭。 他是縹緲峰大師兄,要管也該管峰上真正的明陽山弟子的事。 為何要特意為了一個劍侍出頭。 水天意背負巨劍的身軀略微有些顫抖,依舊保持躬身行禮的姿勢,卻沒有絲毫言語和辯駁。 林寂見他這樣便懂了:“這么說來,真有此事?!?/br> 劍君單薄的眼皮向上一撩,目光銳利難當:“你當真偏心?” 水天意緊繃著身軀,仍舊不解釋。 林寂:“為何?為師需要你的解釋?!?/br> 在周圍指指點點的聲音中,水天意仍舊一臉剛毅。 他不再只是單純行禮,而是改為跪在地上:“此事是弟子處理不周,弟子愿受師尊責罰!” 聽得隗約在一旁冷笑:“真虛偽?!?/br> 圍在周圍的眾多修士們已經大致聽明白了個大概。 不管其中是什么細節(jié),但水天意這個做大師兄的,似乎卻有不妥之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