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愛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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荔枝回去后臉頰燒的通紅,她洗完澡倒床就打起了瞌睡,意識到不對勁,她強撐著睜開眼,眼皮卻還是不停打架。 唐如山過來摸了一下她guntang的額頭,又摸了摸唐懿的額頭,在她高燒暈睡過去的那刻,他們急忙把她送到了醫(yī)院。 荔枝緩緩睜開沉重的眼皮,眼角有淚緩緩滑過,有種無言的難過。抬眼看到懸掛的點滴,她突然想起王錚裕給她講過的笑話,“有個人生病了打針看著點滴笑,別人問他笑什么,他說他笑點滴啊……哈哈哈。” 很冷的笑話,當時她覺得不好笑,看著他像傻瓜一樣鵝笑了很久,怎么都停不下來。可此刻回憶起來,她忍不住笑出了聲,心想這才是真正的笑點滴吧,而不是他的笑點低。 唐懿給她打包了點吃的,坐到她床邊的椅子上,問:“好點了嗎?” “沒事。” 荔枝的聲音輕似嘆息。 眼前女孩臉色蒼白,嘴唇毫無血色,她微微皺著眉頭,心思凝重。唐懿知道她心中的煩憂,卻沒有任何能幫她解決的辦法,只能一聲不吭,默默陪在她身邊。 “明天就要高考了。” 沉默片刻,荔枝漫不經(jīng)心說道。 “對。” “昨天發(fā)高燒,腦子燒糊涂了,”荔枝輕笑,“才會誤認為陌生路人是王錚裕。” 她認真回想,雨中情緒失控,被淋得頭暈,最后偏激認為那個人就是想見的人。 多少摻雜著主觀因素。 “想通了就好。” 唐懿安慰道。 荔枝點頭,“我想一個人待會兒。” 窗外是暗沉陰天,昨天沒下完的雨這會兒怎么都下不出來,空氣也因此無比悶熱。窗簾被風吹得卷起,她看著外邊默默發(fā)呆了好久。 每年這幾天的天氣都這樣,給人一種莫名緊張,壓抑感,如果王錚裕沒出國,明天可能會如期參加這場高考,奔赴屬于他的未來,而他們的結局是不是會又不一樣。 怎樣的結局,只要有他就好。對于這份感情,荔枝最后只有這點心愿了,她選擇堅定不移的相信他,在未來某天,他們一定會更好的相見。 * 高考結束,天不知何時驟然黑了起來,眾多考生積壓許久的情緒如外面這場大雨般傾盆而泄,吐露的沒完沒了。 王錚裕一路狂奔,出考場立馬掃視周圍人的臉,直到看見有人在撐傘的人群中朝他揮了揮手。 他收傘擠進唐懿的傘下,隨手拍了拍肩上的水,笑聲爽朗,“幫我約她,我要給她一個驚喜。” “荔枝生病了,”唐懿頓了頓,“昨晚你來找我那會兒,她在住院。” “在哪?” “我去找她。” 王錚裕果眉頭緊皺,果斷開口。 唐懿好像明白荔枝為什么喜歡王錚裕了,他總有著很強的行動力,不會像他那樣優(yōu)柔寡斷,在意一些無關緊要的細枝末節(jié)。 兩人攔了車,唐懿在車上跟他解釋道,“昨晚沒告訴你,怕影響你考試。” 王錚裕好像不太在意他口中的原因,只是微微點了點頭。 過了一會,他忍不住問唐懿:“情況嚴重嗎?” “高燒反復。” 王錚裕聽完閉上了疲憊的雙眼。 那天他酒醉醒來摸不到手機,心慌意亂。于是連忙跑去樓下問王雪,她卻平靜告訴他,“扔了。” “扔哪兒了?” “不知道。” 王雪不以為然道。 王錚裕看著她笑,笑意中透著一股涼意。出國后僅留的希冀在這刻被摧毀了,他決定毫不猶豫地堅持自己的選擇和人生。 “媽,”王錚裕聲音低啞,語氣認真,“以后你就當沒我這個兒子,把我也扔了。” “酒沒醒?” “走了,”王錚裕輕松聳了聳肩,“再見。” …… “到了。” 唐懿拍了拍他的肩膀。 趕到醫(yī)院,他們才從護士那兒得知荔枝半個小時前退了病房,她準備回家調理休息。 “給她打個電話。” 王錚裕看了一眼空蕩蕩的房間。 唐懿點頭,撥通了荔枝的號碼,結果鈴聲從他們身后傳了出來。 前一刻,荔枝想起有東西沒拿,又返回,結果看到倆個男生擋在房間門口,挺直站那兒一動不動。 等她瞥見唐懿身旁陌生又熟悉的側影,頓時驚訝得啞口無言,而手機鈴聲響起的那刻,她才真正意識到眼前這一幕根本不是夢中幻影。 真的是他。 兩人四目相對,眼神交匯在一起。 “你……”荔枝緩了緩神,“怎么會在這兒?” “枝枝……”王錚裕在想怎么跟她解釋,話堵在喉嚨還沒吐出來,她便向前走了幾步,雙手緊緊圈住他的腰。 荔枝發(fā)絲上熟悉的苦菊氣息撲鼻而來,他神情寵溺地摸了摸她的頭,輕聲安慰道,“我回來了。” “為什么?” 荔枝驚喜的語氣中透著茫然。 王錚裕輕聲說,“未來有你才行。” 這是他必不可少的選擇。 一旁的唐懿見兩人重歸于好,微微笑了笑,趁他們不注意,不動聲色地離開了。 荔枝將臉埋在他結實有力的胸膛上,偷偷掉下了幾滴眼淚,掉完又因喜悅忍不住想笑,兩天前在雨中追的人就是他,她沒看錯,在他不知道的時刻,她也算是使了渾身力氣狂奔向他。 “雖然會讓你覺得生疏,”荔枝停頓了幾秒,“但還是想和你說一聲,謝謝。” 太多時候,她都欠他這兩個字。 她抬頭,越過他的下巴,攀過他峻峭的鼻峰,陷進他深邃的眼波。就在她的目光即將蔓延他平坦的額頭時,他笑了笑,忽然低頭覆上了她的唇,在她恍神時緩慢溫柔地撬開她的牙關,唇齒交纏中訴說著他許久不見的思念。 原來還有這么溫柔的強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