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頁
書迷正在閱讀:如何領導天才球隊、夏季腐爛、快穿之哭包被cao工作日志gl、孤枕難眠(1v3)、傾卿奪卿(強取、產乳、高H)、(系統)一本黃文 np、子代基因(NP)、迷醉(NPH)、蟄伏(父女 出軌)H、脂色溫香(民國h)
咕咚長長地嘆了口氣,說:“好吧。” 過了兩分鐘,對面又發來一段修改意見,讓咕咚在兩個臉還不太熟的選手的部分再加一些曖昧線,最后說:“明天早上八點之前給我就行,早點休息。” 筆記本右下角的時間正好跨過零點,咕咚忍住砸鍵盤的沖動,把文檔一鍵設置為清潔版本。 她打了兩行字,煩躁得不行,拿手機翻出微博發新動態:都是假的。 動態剛發出,評論區就熱鬧得不得了,熬夜的粉絲們紛紛留言,好奇的、悲傷的、嘲諷的字句堆疊在一起。 “咕咚勞斯怎么了,是有什么煩心事嗎?” “??????怎么了為什么說這個?” “sy塌了嗎?” “是不是有病啊?為什么是sy啊?咕咚大媽鐵血白宴唯粉還有疑問?天天盯著別人吸血反噬了吧?” “這也要巡邏……” “咕咚是不是知道什么啦?小白會不會進決賽啊嗚嗚嗚嗚嗚有沒有人告訴孩子啊!” “白宴倒貼失敗咯!還大號關注,自己下場炒師生失敗了吧!略略略略略略略略!” “到底怎么回事啊?” “說說清楚吧到底怎么了啊!” 咕咚看著不斷跳出新提示的頁面,感覺止不住的心力交瘁,她確認自己已經完成了把白宴推上風口浪尖的任務,又不知道這么做到底對不對。 她打開鍵盤補了一句評論:三次元吐槽,打擾大家了。 評論區變得更混亂了,咕咚還沒來得及再拉架,特別關注列表里的隨祎上線了,新消息叮咚一聲跳出來,顯示@隨祎1 關注了@only2019-白宴。 咕咚張了張嘴,緊接十幾個提示像是金圖吐泡一樣響個沒完:@隨祎1 關注了《only2019》剩余的選手,應該是從官博列表從上到下點的,一個都沒落下。 節目宣傳群炸開了鍋,導演組的幾個執行導演瘋狂地艾特幾個負責外部宣傳的工作人員,語氣像是火燒房子。 “這個是誰去溝通的事啊?怎么關注選手沒有提前說啊!” “趕緊起來發營銷號了!明天早上我要看到熱搜出現在我的首頁!” “話題詞定好沒有?我讓官博也發一下!#隨祎關注所有only選手#這樣可以嗎?” 咕咚沒什么表情地看著熱鬧非凡的宣傳群,又撇了眼自己的文檔,明天早上改不出個人選手組的新劇情線,大概也沒人會問責了。 白宴睡到下半夜又驚醒,意識朦朧間伸手摸了摸邊上的位置,床位剩余的位置很窄,沒有人躺著的位置是帶著潮氣的冷。 窗外透這一點微光,室內是此起彼伏的鼾聲,白宴恍然大悟,現在是在秦皇島。 白宴木木地躺了一會,睜著眼睛數上鋪床板上的木紋,沒數幾下,忽然感覺自己被莫大的荒涼包裹著。 一種讓人覺得很難受的、凄涼的感覺一點點從喉嚨里擠出來,慢慢地纏住脖子。 他呆滯了一會,從枕頭邊上摸出手機,沒頭沒腦地給隨祎發消息。 [白:你在嗎?] [sy1:在。] 白宴看了一眼時間,臨近凌晨五點,宿舍里的暖氣已經停了很久,被子里的熱度也散了,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已經不燙了。 屏幕里顯示隨祎打了很久的字,白宴等了一會才看見短短的一句話。 [sy1:怎么了?這時候醒了?] 人發燒的時候總是有一些無師自通的時候,白宴很敏銳地察覺到了他的焦躁,好像下一秒就要撥電話過來。 [白:半夜熱醒了。] [白:你沒睡啊?] [sy1:這么熱啊?] 白宴盯著那句話很久,嘴角慢慢地彎起來,隔了一會才繼續回復。 [白:你怎么沒睡啊?] [sy1:在工作,明天有點事情,比較急。] 隨祎略過了詳細的工作內容,很長一段時間以來,摸魚造成的延長要靠休息彌補,已經成了他循規蹈矩做偶像的習慣,但這一次因為白宴造成的失衡有些夸張,所以只能用熬夜過流程來堵住小陳八卦的嘴。 [白:謝謝你送的那個湯,還有之前送的。] 隨祎正懶洋洋地窩在沙發上讀臺本,看到這句話直起了身體,這種介于客套和熟悉之間的口氣讓他又陷入了忐忑,他把手指放在鍵盤上很久,一個字也沒有打出來。 [白:你是不是因為要送給我,才給大家送的?] 白宴咬著嘴把問號發了出去,他大概不算個聰明人,但是也不傻,隨祎找了條很曲折的、對他好的路線。 [sy1:是。] 白宴看了一會那個句號,臉上的表情漸漸空了,像是沒有辦法控制情緒一樣變得很悲傷,手機的光線有些刺眼,他到這會才適應了睜開眼睛。 [白:你為什么對我這么好?] 手機屏幕暗了一些,白宴眼睛眨也不眨地看著最上方,正在輸入四個字有條不紊地打了很久的省略號,隨祎的新消息才進來。 [sy1:本來覺得應該比賽結束再說的,對你好是因為喜歡你,以前也是,現在也是,但是有的時候不知道這樣對你算不算真的好,所以也不知道怎么跟你說。] [sy1:你先睡覺,好不好?] 白宴看著這段完全不像是隨祎說出來的話,下意識地把手機屏幕給鎖上,直到手指不太抖的時候,才又摸索著去碰開機鍵,卻發現屏幕黑乎乎的,徹底沒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