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收到情書的田螺(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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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安時禮不怒而威,劉叢之便知所謂的審問不是尋常的審問,而是要讓人吃些苦頭的審問了,他嘖了一聲,先讓人把那外族人抓回去,稍后由他親自來審問。 除了將互市的五日縮成叁日,安時禮還讓貢使進些了賠償,曾在館內(nèi)購買過玉石的,都可憑玉石獲得不少的賠償。 如此,蔡田蘿買玉石的二十兩,便一分不少回到了自己的兜里。 金鼠姑不知此事,她已經(jīng)做好了未來幾年里都要在府里洗衣裳還債的打算了,二十兩不是小數(shù)目,在沒有還清之前,省吃儉用,暖耳也無力購買,只問問問安時禮有無破舊不用的暖耳與她來解解那陣心癢了。 這一日安時禮在會同館忙完事務(wù),抬頭一看,天色早,還有兩個時辰天才會擦黑,想起那只無殼的金鼠姑,他不著急著歸府,腳步一轉(zhuǎn),去拜師學(xué)做田螺殼。 一學(xué)學(xué)至赤兔西沉才因肚子饑餓思歸府去。 閑來無事的金鼠姑,口銜狗尾草,背著竹簍或蹲或坐,雙手捧腮,在府門門首等安時禮。 安時禮聘來的貓兒也是閑來無事,縮成一團,趴在金鼠姑垂地的裙擺上瞇眼兒發(fā)呆,而那只老佛爺貓如其名,心高氣傲,可看不上那不暖和的裙擺,騰空跳起,鉆到金鼠姑的背簍里待著了。 金鼠姑的聽力還是那般,聽遠處的聲音模糊不清,有時候甚至聽不見。雪厚幾尺,所有的聲音,在雪地上都會被削弱一部分,故而安時禮的馬車,轱轆轱轆轉(zhuǎn)到了府前,金鼠姑才發(fā)現(xiàn)安時禮回來了。 金鼠姑的心里一團高興,哪會記得趴在裙擺上的貓兒,她彈簧似地從地上彈起來,用最快的速度蹭到馬車邊把頭探去,因為寒風(fēng)砭骨襲鼻腔,鼻腔受堵,聲兒就變得嗡嗡:“大宗伯?” 這時候安時禮只要一撩簾子就看到一張被寒風(fēng)吹得微紅如醺醉的臉蛋。 回到府上,赤兔已藏匿在山里,無云的天,微微泛著藍,馬車四面是木板,兩扇小窗,因寒冷未開一條縫,金鼠姑鉆過擋風(fēng)的簾子,在她視線頗弱的眼中,馬車內(nèi)的環(huán)境烏漆麻黑的一片,有人沒人重睫視之也不曉得。 安時禮不發(fā)出一點聲響,靜靜地看鉆進內(nèi)的那個頭顱東張西望。 “汪汪,不在嗎?” 金鼠姑學(xué)狗叫嚇人,里頭也沒有任何回應(yīng),她納悶,正想離開,安時禮捏她的粉鼻頭兒,從馬車上跳了下來。 跳下來以后笑著捏了捏才松開手,然后又變成那副淡然清冷,卻翩翩有禮的樣子:“你的嗅覺,也不太好。” 發(fā)涼的鼻頭被捏過后呼吸順暢了起來,金鼠姑扒住安時禮的手臂,懶貓兒似的,臉蛋在他的肩膀上蹭了蹭:“我的好大殼兒,終于回來了。” 在府門前便做這些親密惹人注目的舉動,安時禮不勝羞澀,抽出被扒住的手臂,面不改色道:“天冷,進去。” “是要回寢室里捅我嗎?捅起來,身子就熱熱的,心也酥酥的。”金鼠姑滿腦子是稗史里的圖畫,問出來的話自然是讓人耳熱的。 眼珠子一溜,安時禮兩道眼光睜睜地定住金鼠姑,真是花一般的容貌,玉一樣的肌膚,背著竹簍,竹簍里有一只蜷縮成團的老佛爺,帶著快樂無憂的神氣問出那種耳熱的話來,叁分可愛七分天真,遷就她的念頭也就一天深似一天了。 唉,踩爆了她的殼,也合是他要遷就。 “吃飯了嗎?”安時禮不覺笑著說。 “沒呢。”金鼠姑重新扒上安時禮的手臂,同他一起進府,“我聽洗衣娘說,大宗伯這幾日和那些外族人斗口了是不是?” “斗口?”這個說法在一個讀書之人的眼里看來不當穩(wěn)便,實在不儒雅,但說簡單些,確實和斗口差不多了,安時禮想了想,打帳不駁了,“算是了吧。” 金鼠姑足掌是蹭著走路,蹭七八下才等于安時禮的兩步,安時禮不得已放慢了腳步等她。 “可惡,欺負我的大殼兒。”自己的殼在外面受人欺負,怎不教金鼠姑氣忿填胸,氣得她一似鯽魚跳,捏起拳頭來呼呼道,“大宗伯,明日你捎我一塊去,我給你助長威風(fēng)。” 背簍里的老佛爺因金鼠姑的這一跳被震醒了,喵嗚抱怨一聲,爬出竹簍到別處去睡了。 斗口傷身,金鼠姑可不想讓安時禮又變成了病體,然后在榻里冷落自己。 不過成了病體的安時禮,金鼠姑清閑無比,耳根子沒有人再子曰子曰,念著要她寫順朱兒。如果可以,她真希望安時禮白日是弱柳扶風(fēng)的尚書,夜間是鋼筋鐵骨的惡老虎。 安時禮不知金鼠姑的小心思:“那說說,為何你能助長我的威風(fēng)?難不成有什么生逆圖?” 帶她去助長自己的威風(fēng)?這話虧她能嚴肅地說出來,安時禮有些想笑,一被嚇到就打個滑擦,在地上亂爬的田螺精,不弱他氣勢,丟他臉面就不錯了。 見問,金鼠姑一張開嘴,這里咕哪兒噥,便是滔滔不絕:“因為我現(xiàn)在是人。大宗伯沒聽過一句話嗎,叫做‘威嚴因待遇而生’,大宗伯捎我一塊去,對方一見到我們是兩個人,自然就覺得大宗伯有威嚴了。高大宗伯叁板兒的人,見了也怕設(shè)設(shè)。” 也不知怎的,今日金鼠姑的一言一行,安時禮都覺有趣,笑道:“咕咕噥噥,油嘴之中,汝是為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