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多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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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茫茫人群中,背著個大竹簍金鼠姑不露臉也點人眼,安時禮大步走來,走近方才看到蔡田蘿也在這兒。 作念得心癢的心上人在眼前,蔡田蘿靦腆一笑,點首作禮:“大宗伯。” 見到有認識的人在,安時禮斂了舉止,雅笑點頭。 安時禮來,金鼠姑把臉上愁態做得更加清楚了,兩條不濃不淡的眉毛一高一低擰起,腰彎彎,肩膀內扣,帶著哭腔打悲起來:“大宗伯,我把這位姑娘的玉石給打碎了,你得借我二十兩了。” 想到以后揾來的銀子不能買暖耳也不能買水晶鴨,哭腔乍然變嘶啞,好不可憐。 金鼠姑把自己踩到人的腳,又害人手中的玉石碎開的事兒簡潔地說了說,安時禮笑道:“才出來半日,你便失了大財。” 說著,轉過臉,對蔡田蘿道:“我晚些會讓阿刀送二十兩到蔡府上。” 二十兩說借就借,蔡田蘿的猜疑越來越多,但聽安時禮要送來二十兩,她趁一嘴:“不必賠的。” 說完,用細若飛蚊的聲音道:“玉石是買來送你的。” 不知安時禮有沒有聽見,反正這么小的聲音,對金鼠姑來說約等于無聲。 安時禮眼尖地看到了那碎開的玉石,只一眼,臉色乍變。 這并不是天然的玉石,只是用石灰與玉石粉偽成的玉石而已,安時禮指著春晴手里的東西問:“是從那些貢使手中買的?” 春晴點頭,蔡田蘿輕輕“嗯”了一聲。聞言,安時禮板起臉兒,心中有事。 今次吐魯番所上供的玉石,禮部驗收一番后,名色與原報并無不同,而互市所賣的玉石,單看外表,也不知內里是玉還是灰。 安時禮擔心那上貢的玉石有詐,但這么多日過去了,內府那邊已估了價,轉念一想,如今多是叁年或五年一貢,這些依賴貢路而活的朝貢之國,萬不敢對萬歲爺使詐。一經發現,萬歲爺震怒,出旨不許再進貢的話,損的是他們,他們的膽子不敢這么大。 不敢詐萬歲爺,故而在互市放詐,也是不可原諒之舉了。 互市上的事情,不論大小都要在意,安時禮向蔡田蘿要來碎開的玉石,道:“這不是真正的玉石,不想他們竟敢有詐,以石灰與玉石粉偽成玉石之質,蔡姑娘能否將此物教與我用?” “石灰?”蔡田蘿迷迷糊糊,交過玉石。 金鼠姑比蔡田蘿還激動:“我方才便覺得玉石有些奇怪,像池塘里的石頭呢。” 一塊石頭也要二十兩,這也太不值得了。金鼠姑在心里道。 “我得去會同館一趟。”安時禮接過玉石,吃搭搭地扯著金鼠姑一同去了會同館。 今次又是扯袖子,蔡田蘿欲言又止,等到她把話說出來,二人已消失在了視線內。 “大宗伯……又掉態了。”蔡田蘿囁嚅,子管里長出氣,有些失張失志的光景。 金鼠姑被扯著走,速度之快,讓她的兩只腳變了形狀。好不容易到了會同館,金鼠姑又累又餓,在館外隨便找了個地方坐下了,抱著那沉甸甸的竹簍喘氣兒:“我累了,我在這兒等你吧。” 金鼠姑穿得厚實,身上的衣服洗得光掙掙的,無一抹臟污,竟比雪色耀目。 安時禮不由看幾眼,她孤零零坐在這兒,凍餓不至于來殺多嬌。四下有兵部的人在巡邏,安時禮囑咐一句不許亂走,便放心入館。 入館后眉頭未展,找來禮部之人與館內的通事,兩叁句話說清玉石之事。 “這……”周仁摸著玉石截面沉吟,“既然敢有詐,必有后手,單刀直入,怕入圈套里。” “我亦是這般想。”周仁的擔憂,在路上安時禮也有想過,所以想了一計,“我欲以例行查驗為由,收入互市中的部分玉石,驗其真偽后再做打算。” 計有,便一同去見那些貢使。 兵部那邊忙得焦頭爛額,說是有人私下交易,抓了個私下交易的吐魯番人,但在他的身上竟沒有搜出任何違禁之物,而那吐魯番人也咬死了不承認自己購買了違禁之物。 那些士兵道抓捕的前一刻,分明看到了他的手中有鐵器無數,可抓到了人,卻找不到違禁之物,大司馬劉叢之束手無策,只得先放人。 前去見貢使的路上,安時禮見劉叢之在道路上琢磨,心情狀似不美,他暫停手中要事,前去詢問一番,得知是為私下交易一事煩惱,便道:“或許在逃跑的途中,丟到了一些不起眼的地方。大司馬好好尋一番,沒準能找到那些違禁物。” 劉叢之拍掌大呼,笑呵呵拜了一個禮:“我怎么沒想到!多謝大宗伯指點。” “若尋到了,大司馬定要與我說一聲。”安時禮亦含笑回禮。 二人就此別過,安時禮尋到了那貢使之首,請他到清靜之地飲茶敘話。 貢使之首叫瓦吉地,四十來歲,濃眉挺鼻,膚色黝黑,皺紋因干燥寒冷一條條浮在臉上,看起來有幾分老實。 瓦吉地笑容燦爛,用自己的語言問:“不知找我來有什么事?” 安時禮但笑不言,通事領意,行一禮后道明原因。 瓦吉地一聽,臉上的笑容凝固了,皺紋卻還在分裂,從前上供萬歲爺之物才有查驗這一流程,互市之物可從未有查驗一說。 瓦吉地猶豫著,安時禮眼半瞑,坐在位置上等他回話,但這時兵部來了人,是兵部右侍郎溫邦,他行禮后,形色匆匆報道:“外頭有個姑娘在館外亂爬,嚷嚷著說要見大宗伯,哭著喊著說有人要騙她進鍋里。” …… 尒説 影視:ρ○①⑧.r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