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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闊愣了一下,轉(zhuǎn)過頭看了眼,發(fā)現(xiàn)確實有個攝像頭。 附中并不是每個教室都裝了攝像頭。 新教室基本都裝了,還剩一批舊教室因為要改線路問題還沒來得及裝。 張闊剛剛被敲的腦袋和被拍的臉都還隱隱作痛,心里窩火得不行,但也不敢如此明目張膽地在攝像頭下鬧事。 他冷哼一聲,清清嗓子,示威般地?fù)u了搖手上的指虎:你最好祈禱下次不要在教室里碰到我。 黎天緊蹙的眉微微松開了些。 就在他們準(zhǔn)備轉(zhuǎn)身離開時,一直跟在張闊身后的小弟忽然開口道:哥,我感覺那攝像頭沒開。 黎天倏然繃緊了背。 攝像頭確實沒開,準(zhǔn)確來說是壞掉了,他剛才是唬張闊他們呢。 張闊立即轉(zhuǎn)過頭朝攝像頭看去,發(fā)現(xiàn)里面黑漆漆的一片,頓時臉色鐵青,甩手拍了下劉成志的后腦勺:要你多嘴,我也看到了! 隨即目光惡狠狠地落在黎天身上:你敢誆我!好,我倒要看看你還有什么花樣! 黎天扯了扯嘴角:我不逃,有種你來啊。忽然他眼睛一亮,目光落在張闊身后的某處,故作驚訝道:誒,有人來了! 張闊怒目圓睜:還想騙我,沒門 接著,咣啷一聲,張闊只覺腦袋像寺廟的鐘一樣被狠狠地撞了下,又像是被如來神掌夾擊拍了下 嗡嗡嗡 震得他腮幫子上的rou都顫出了波浪。 秦斐拿著鍋蓋一樣的一副銅擦,平靜地站在張闊身后。 打擊樂器的洪厚的余韻就此蕩漾開去,從教室內(nèi)到走廊外。 這個場面實在有些詭異,黎天沒憋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作者有話說: 銅擦就是那種很像鍋蓋的打擊樂器,非常有排面(?) 第33章 老師 我才是他正兒八經(jīng)的關(guān)門弟子 趙雙本來去社團辦公室找老師, 老師去吃飯了不在,他半路折返時遇到了秦斐,記得這個人好像跟黎天關(guān)系比較好, 便把秦斐拐來充戰(zhàn)斗力。 秦斐一進音樂教室, 就看見張闊炫耀似的揚著那帶著指虎的手。 這東西要是劃到人, 多半會受傷。 他四下一看,見地上有個被人踹倒的箱子,箱子里面散著幾本書, 一個嗩吶,還有一對他不知道學(xué)名的「鍋蓋」。 實在是沒有什么趁手的防備武器,他只好拿起了那對「鍋蓋」。 事實證明,這東西拍起來的聲音比嗩吶低調(diào)不到哪里去。 以至于他這對鍋蓋拍下去,音樂社一戰(zhàn)成名了。 黎天完全笑軟了,歪在他肩膀上喘著氣,音樂社的其他人也忘了現(xiàn)在是個什么場合,跟著發(fā)出鵝叫。 戰(zhàn)斗場面瞬間拉胯, 緊張氛圍崩得一塌糊涂。 張闊的小弟盯著老大那張紅腫得像饅頭一樣的臉,目瞪口呆地站著。 這時,上課鈴聲打響,管理社團的老師也回來了。 管理社團的是個身高馬大的體育老師, 平時很閑, 學(xué)校就給他布置了個坐辦公室的閑職位。 他聽見這邊有些不尋常的動靜,拎起教棍就來。 他兇狠果斷的名聲在外,音樂教室里的人立即作鳥獸散,黎天和秦斐也趁亂跑回了教室。 張闊被一幫小弟連攙帶扶地?fù)碜吡恕?/br> 他托著腦袋, 嗡鳴的余韻還沒有從他腦海里散去, 他甚至有種自己得了輕微腦震蕩的感覺。 媽的他磨著后槽牙罵道。 上課鈴響完快五分鐘后, 黎天和秦斐才趕回了教室。 好巧不巧,又是張一鳴的數(shù)學(xué)課。 張一鳴被這兩人跑著帶來的熱風(fēng)撲了一臉,嘖嘖道:哦呦呦,瞧瞧這是誰,我們班最有時間觀念的兩個學(xué)生! 呃張一鳴看了眼教室后面的鐘,贊許道:你們來得也太早了!再早點的話,我這都能下課了! 呃張一鳴推了下眼鏡,鏡片下透出審視的目光:這是干什么去了? 去衛(wèi)生間。 吃飯。 兩人幾乎同時開口。 說完兩人木然地對視了一眼還真是毫無默契的回答啊。 聽起來像是去衛(wèi)生間吃飯了一樣 張一鳴推了推眼鏡:你倆關(guān)系挺好的,撒謊都不用彩排一下,還把口供對得這么一致! 底下同學(xué)發(fā)出一陣鵝笑。 張一鳴簡直是他們枯燥無比的數(shù)學(xué)課的唯一快樂源泉。 下課結(jié)束后,班長宋書跑進教室,喊黎天和秦斐去一趟李立東的辦公室。 黎天問他是什么事情,宋書只說好像是社團的事情。 遠(yuǎn)遠(yuǎn)地看到李立東辦公室門口站了一堆人。 為首的就是張闊那家伙,外面還圍著一圈吃瓜看熱鬧的小群眾。 黎天沒推門進去,便聽到張闊那粗嗓子的聲音:我要舉報黎天濫用職權(quán),違規(guī)招新。 邊上有個湊熱鬧吃瓜的女生,小聲嘀咕道:這話怎么有點耳熟? 另一個女生捏起嗓子模仿道:臣妾要告發(fā)熹貴妃私通,穢亂宮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