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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黎天意外道,真的? 秦斐云淡風輕地「嗯」了聲。 黎天不說話了,只瞇起眼睛細細地上下打量秦斐。 看我干什么? 我怎么覺得,你最近好像對我變好了? 哦?秦斐輕輕挑了下眉,繼續用他那一貫沒什么溫度的語氣道,你雖然普通,但挺自信啊。 呃放學回去后,黎天難得一次見黎承業在家,沒有出差或是加班。 四個人久違地吃了頓晚飯。 飯桌上,黎承業喝了口趙芳做的冬瓜玉米排骨湯,夸贊好喝,于是趙芳又給他盛了一碗。 黎承業忽然想起了什么,問趙芳是不是部門調動了。 趙芳點頭道:上周的事情了,說是財務部門縮減,市場部又很缺人,就把我調去了。 去市場部應該會很忙吧。 是。趙芳聲音里還有一絲疲倦,我這周都加了三天的班了。 你要是不想在市場部呆,我跟你們老板說說去,讓他把你留在財務,說不定還升你個小領導當當。 倒不用這么麻煩。趙芳笑了笑,去市場部雖然忙,但也鍛煉人,年終獎也多。 不麻煩的,你想換回去的話就跟我說。黎承業爽快道,都是一家人。 趙芳點點頭。 黎天吃飯的時候卻有些若有所思起來。 他總覺得黎承業跟趙芳的關系顯得有些客氣了,不像是戀人,倒像是合租朋友似的。 但他轉念一想,黏黏糊糊大概是年輕情侶的特點吧,中年人對于愛情和婚姻可能有不同的理解。 他記不得在哪個電影里看過一句話,說愛情最后的歸宿變成友情或親情,已經是很幸運的事情了。 晚上黎天到秦斐臥室里去寫作業。 自從上次半夜被貓叫醒后,他莫名其妙地克服了對貓的恐懼,至少是對秦斐養的這只小橘貓的恐懼。看貓的眼睛,也覺得順眼了許多。 秦斐的桌子很大,比他臥室里的要大上一圈,兩個人完全坐得下,胳膊還伸展得開。 他的桌子非常整潔,整潔到幾乎可以稱為空蕩蕩。 桌面左側放著整理分類好的教材和書籍,筆筒里只有寥寥幾支筆,連個膠帶和修正帶都看不見。 但很快,他的桌子就被黎天帶過來的亂七八糟的東西給狠狠地充實了。 黎天嘩啦一下拉開自己滿滿的筆袋,各式各色的筆在桌子上滾動起來。 他還帶了水杯、杯墊、充電器、便利貼、平板、電子計時器、藍牙耳機、手機支架 看著這些東西的秦斐突然就開始后悔。 他這桌子都快變成小賣鋪了。 黎天學了一會兒終于有些坐不住了,他坐不住的典型表現就是把筆轉得飛快,一只腳踩在桌前杠上,將椅子半懸空,然后晃不不停。 忽然,他有種熟悉感。 他朝后看了看秦斐的床,瞄了瞄床和椅子之間的距離,然后往椅背上一靠,安心地朝后仰去,絲滑得像條魚一樣從椅子上流到了秦斐的床上。 秦斐: 他發現自己確實對黎天的容忍度變高了,居然此刻心里想的是也學這么久了,就允許他休息一下吧。 他忽然想起了什么,從口袋里摸出那對銀色耳釘還給黎天。 黎天接住耳釘,然后摸摸自己的耳垂,發現有點不對勁。 你幫我看看,我耳洞好像有點發炎。黎天沒有鏡子,只好自己摸索著,耳釘都戴不進去了。 說完,往床里面挪了點,拍了拍邊上的空當。 秦斐坐了上來,俯身上前,只見他耳洞周圍皮膚嫣紅一片,襯得耳廓的皮膚細嫩白皙得過分。 他翻出棉簽,蘸了些酒精,然后輕輕捏住了黎天耳垂。 黎天沒想到自己耳朵這么敏感。他手這么一碰,黎天只覺被股細小的電流刺了下,瑟縮了下,本能地回頭看向秦斐。 他的嘴唇就這樣堪堪擦過撐在他耳畔的秦斐的手腕,目光直直撞進秦斐那漆黑而幽深的瞳孔里。 在這狹小的距離中,視線之間的磁力吸引仿佛也變強了。 兩人均是一怔,一時竟都能沒移開眼睛。 就在快要聽到彼此心跳聲的時候,手機突兀地響了起來。 黎天這才回過神來,伸手從口袋里摸出手機,下意識地接通了。 他那位音樂社長田原文暴躁又狂怒的聲音透過電話傳來。 逆子!你居然敢在音樂社招新時跳舞?! 黎天愣了半晌,才反應過來,竟「哦」了一聲。 第31章 伙伴 手有好幾次幾乎都碰到了一起 你等著, 我集訓結束就回去收拾你個小兔崽子! 田原文撂下狠話,先一步掛斷電話。 黎天揉揉耳朵,覺得鼓膜都漲得痛, 無奈地沖秦斐笑笑:他跟街舞社長是親兄妹, 兩人關系不太好。 秦斐依著靠枕坐下來, 低聲道:那你打算怎么辦? 黎天瀟灑一擺手,無所謂道:他追,我逃, 我定能插翅而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