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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知道謝大血虧他們也生不出一點同情,想要乘火打劫結(jié)果被別人空手套白狼,根本就活該。 不管怎么說礦上的亂事算是告一段落,他們終于可以卯足了勁兒搞生產(chǎn)。 不過這跟宋時風沒啥關系,人家的日子rou眼可見的悠哉起來,上班歸上班,但這個班上的絕對羨慕死人。早上十點到下午四五點走,一三五上午看雜志,二四六下午打撲克,周六日自己給自己雙休日,簡直不務正業(yè)到人神共憤。 張愛國生氣啊,可他還沒話可說,自己當初說過的話不能當放屁,憋屈的牙又開始疼。 就這么過了兩周,宋時風這種搗亂式上班終于惹惱了張愛國,他大發(fā)了一頓火,干脆把人攆走,眼不見心不煩。 宋時風樂的自在。 其實他也不是不想上班,這么干也是事出有因,一來他對這工作真沒啥興趣,能來摻和就是純粹圖錢。 二來實在是就這么一個小礦,一天天要干的事也就那么一點,挖礦有工人,出貨也不愁,礦上也沒有七大姑八大姨的裙帶關系戶,都是你干活我發(fā)工資的簡單關系,事少無聊還不興他弄點業(yè)余愛好? 當然,也有一點點的自我膨脹,不過真的只有一點點。 說白了就是辦公室圈不住這個自在游蕩慣了的花孔雀,不整點事就憋得慌。 不過這位好歹還也知道不能太過分,更不能真不上班,就開始上花班,一周去個三四回,呆個大半天,有需要應酬的接著出勤,其他時間自由活動。 其實就算不上班他也不是真歇著,那不還有個大債主杵著,時不時就會被召喚出去打上半天,回來就累成死狗。跟他打球?qū)嵲谔M人,從身到心全程繃著,一不小心就會輸?shù)倪B褲衩都差點保不住,簡直就是鬼見愁。 要說水平是宋時風稍微好那么一點點,可盧霆他體力好啊,他又是主場,一來一回兩人差不多算是旗鼓相當不說,盧霆其實還稍占優(yōu)勢。每次找宋時風時都是自己狀態(tài)好的時候,可他狀態(tài)好不見得宋時風也一樣啊,所以,兩人球面上輸贏五五開。 偏偏這位還喜歡帶彩頭,不見得每次都是錢,更多的是些稀奇古怪的要求,比如贏了脫一件對方的衣裳啥的,弄得宋時風輸不對贏不對,他不想脫也不想被脫好嗎?這要求也太cao蛋了。 反正這樣的彩頭不勝枚舉,宋時風是防不勝防,常常被折騰的臉綠。 幸好只是一個月,好不容易熬到時間宋時風說什么也不跟他玩兒了,真的開始咸魚養(yǎng)膘。 歇著多好,誰不喜歡歇著啊。就是盧霆再跟他約球十次能去三次就不錯了,畢竟關系還是要維護,不過絕對不要任何彩頭,他受夠了。 然后這天正咸魚養(yǎng)膘,被鄰居抓了壯丁。 當模特?我?宋時風眨眨眼,還有這種好事?他最喜歡穿新衣服了好不好? 我做了衣服需要拍照,能幫我這個忙嗎?美人鄰居彬彬有禮的問,脖子上掛著皮尺耳朵夾著鉛筆,一看就很裁縫了。 美人裁縫。 這樣啊好事誰能拒絕,反正宋時風樂呵呵的就同意了。 然后美人領著他進了裁縫鋪。 誒呦,這還是他租的那間屋子嗎? 宋時風一進來就感覺亮堂堂,原本的兩個小窗改成了大窗,玻璃擦的晶晶亮,這會兒太陽正好,照的屋子里明晃晃,光線好的不得了。然后他又發(fā)現(xiàn)原來做隔斷分開里外間的柜子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架子的布料,大部分都不是成匹的,層層疊疊壘了半間屋子。 宋時風覺得這不應該是裁縫鋪,應該叫布店,他就沒見過哪個裁縫鋪擺這么多料子的。滿滿半屋子都是各種各樣的料子,還都不是什么便宜料子。 另外半邊屋子也沒閑著,縫紉機鎖邊機大燙臺挨個擺著,在最邊上還擺了張桌子,上面凌亂的擺著紙筆布料,亂糟糟的,一看就很忙。 生意這么好啊,也不知道手藝怎么樣。 美人拿了衣服讓他去里面換。 宋時風進去一看,是個小小的半間屋子,這是專門隔了個試衣間? 還挺正式。 他抖抖衣裳,還沒穿就覺得衣裳有點怪,也沒多想,研究了一下就套在了身上可一穿上人就炸了毛。 腰上缺塊布就算了,好歹有塊透明紗擋著。領子前襟是一圈艷麗羽毛,半遮半掩的露著半個胸脯,讓他看起來就像個翹著毛兒的花公雞,又花又sao。再看褲子,倆輕飄飄的褲腿不偏不倚都從側(cè)面開縫,還是一開到底,從褲腳到大腿涼颼颼的,再開大點都能當街溜鳥。 這也叫衣裳?! 好了嗎?美人在外面問。 沒有。他一邊脫一邊硬邦邦的說。 他是喜歡漂亮新衣裳不假,但這種奇裝異服不在他的接受范圍之內(nèi),提溜著就轉(zhuǎn)了出來。 你怎么沒穿?美人看他出來,顰眉道,是哪里不合適? 哪兒哪兒都不合適。他不客氣的說,你找別人當模特吧,我可消受不起。哪怕是美人做的衣服,不喜歡就是不喜歡,在衣服上沒有通融的余地。 不好看? 那就不是個正經(jīng)人穿的。宋時風嫌棄的要命。 你弄錯了。美人笑了,聲音像春天的清泉,叮叮咚咚清爽又舒服,那是我專門為走秀設計的,不是日常生活穿的,意思是多變?nèi)松?/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