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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不信你能干等著, 挖坑了是不是? 挖了也得有人跳才行。說著, 正好走到了早點攤著上, 要了一斤油條兩個茶蛋兩份粥,也沒走,直接在攤著上吃。 回去吃回去吃。宋時風拎著東西就走。攤著上人多, 根本不是談這事的地方,妨礙他聽八卦。 快說,不說沒飯吃。 你不是都猜到了,就是找外地的朋友幫忙了個忙,身上帶著大筆錢,然后假裝喝醉酒,再然后他們就上鉤了。雖然閆冬敘述平淡,可他還是從里面聽出了百分之二百的用心。這可不是光湊巧就能湊成的事, 時間的巧合,地點的巧合,還有人的巧合,統統都得算得精, 差一環都不能成。為了給狗子報仇可謂是用心良苦。 那你打了他們一頓?他記得上回他們勒索自己就是嚇唬了嚇唬, 這回弄這么大動靜怎么也得動手。 打一頓,送公安局。他淡淡的說。 該!他罵大快人心,接著毫不吝嗇的把閆冬夸了一頓,會判刑嗎? 會。 警察不會看出來什么吧。警察也不傻呀, 他這算是什么, 釣魚執法?反正就那個意思。 閆冬搖頭。他就是釣魚執法又怎么樣?警察也很忙, 現在事實清楚證據明了,表面上他們也沒仇沒怨沒瓜葛,誰會想到他是為了給狗報仇弄這么費勁一個局?至于是不是報復重了,反正都是壞蛋,在外也是禍害,還是進里頭好好改造吧。 宋時風由衷的感慨,你可真是個好狗哥。 就是用點心,應該的。閆冬一點也不覺的自己出格,給自己家人報仇,應該。 話是這么個話,可宋時風突然有點別扭,想起上回他的見義勇為也不過是三言兩語嚇走了人,立馬就感覺自己遠遠不如一條狗。 家庭地位顯而易見。 好像用詞不當,反正就那個意思。 不對,他還給狗子下過瀉藥,要讓這個陰損的小子知道忘掉,統統忘掉! 到自己身上,閆冬的睚眥必報立馬成了陰損,果然是刀子不割自己身上不知道疼。 到家了,想什么呢?閆冬拐了一下旁邊明顯不在狀況人。 那個,你為什么不直接去衛生所問這兩天誰打了狂犬疫苗? 閆冬看他跟看大傻子似的,你當所有人都跟你們城里人一樣啥都當回事?還打狂犬疫苗?在他們這兒被狗咬了的多了,可打疫苗的沒有十分之。就那種能去偷東西的他會打疫苗?疫苗很貴的行嗎?可真是嬌生慣養的大少爺。 被狗咬了不打針?宋時風一陣惡寒。 隔壁礦上鬧了起來的時候,宋時風三個就開始吃瓜看戲,看警察一次次上門,看謝大一天比一天焦慮,直到最后父子倆被警察一同被帶走,才算是大戲落幕。也不能算落幕,就是有戲他們也看不成了呀。 可沒想到警察上門這事還帶傳染的,沒多久竟然也找上了他們。 幾個人面面相覷,隔壁出事跟他們有什么關系?他們可是奉公守法好公民! 好在警察只是對他們進行了正常詢問就走了,可架不住幾個人心里有鬼,這事就是他們捅出去的,不會真沾上點什么吧。 陳鐵軍作為大股東去了解了一下情況,這不說不知道,一說還真有那么一丁點的關聯。 這事還要從劉拐子說起。 都知道這礦是劉拐子從陶家買的,可劉拐子本來就是個無賴漢,家無恒產哪兒來的錢買礦?別說什么買彩票得的,他們整個市去年開的獎都沒有超過十萬塊的,他上哪兒中的獎?等把謝大一審才知道,這錢根本就是他暗地里出的。 為什么呀,謝大想買礦干什么讓劉拐子買?張愛國一臉迷惑,他這行為讓人看得發蒙,難道是鄰里鄰居的長不開嘴? 你覺得可能嗎? 張愛國搖頭,傻子都知道錢得自己拿著呀,怎么能隨便給別人? 那豈不是我們的礦是買謝大的?張愛國一想又不對,可跟我們簽約的是劉拐子,公章手續都對。 對啊,他倒這一回手是圖啥?雞蛋不放在一個籃子里?宋時風也稀奇得很。 當然是為了壓價。陳鐵軍說,整整壓了陶家十八萬塊,要是他自己出面怎么也不可能壓這么狠,還得在鎮里做人呢。 夠狠的。宋時風嘖嘖兩聲,賣給咱們高了市價三五萬,這里外里他賺了四十幾萬還不甘心?還來給咱找不自在?瘋了? 可不是瘋了,劉拐子私自把礦賣了,卷款潛逃,你說他瘋不瘋。 啊?兩人都驚的合不上嘴,還有這出? 他就沒留后手? 寫了欠條,還有出資聲明,可人都跑了,有什么用? 那咱們不會有事吧,咱們可是花了錢的,什么手續都齊全。張愛國緊張的問。 我問了,不該咱們的事。 這可真是。宋時風搖頭晃腦,幸災樂禍的笑開,偷雞不成蝕把米,賠大發了。怪不得找咱們的茬兒,這得氣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