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櫻布蕾 第21節
回到別墅以后,外面就開始下小雨,像有增大的趨勢。 走在通往一樓角落的臥室,應櫻的手剛剛扶上門把手,耳畔就聽到一些微弱的叫喊聲。 即便這聲音在門外悶雷聲中顯得格外渺小,但還是被她捕捉到。 因為兒時痛苦的經歷,讓應櫻在這些年對于所有暴力的畫面,暴力的聲音都格外敏感。 聲音自二樓傳來,她神色一凜,轉身往客廳走去。 奇怪。 今天柳苑怎么一個人都沒有。 她張望著,湊近樓梯。 走到這里,聲音就更加清楚了。 應櫻分辨,發現和青竹夫人的聲音很像。 她…她在挨打? 盡管對青竹夫人有所顧忌,但是哪怕再討厭的人,對待暴力事件也不能沉默。 想著,應櫻踏出步子走向二樓。 走近青竹夫人所在的臥室,她叫喊的聲音就越發清晰。 應櫻越聽越覺得不太對勁。 青竹夫人的嗓音本就好聽,婉轉嬌柔。 如果是挨打發出的叫喊,應該是痛苦的。 可是當下傳入她耳朵里的聲音,除了痛苦…似乎還有一點難忍和…享受? 不知不覺間,應櫻已經走到了門邊,她背靠著墻,悄悄偏頭,一只眼睛透過敞開的細小門縫看了進去。 在看到臥室里那番yin靡/不/堪的畫面的瞬間,應櫻震驚地捂住了嘴。 青竹扶著桌子,渾身赤/衤果,平時盤得規規矩矩的黑發此刻全部散亂著,隨著動作一晃一晃。 她閉著眼睛,白皙的身體上滿是紅痕,叫聲痛苦又爽快,嬌/媚/造作。 最讓應櫻驚恐的是。 趴在她身后的男人…… 是計家二爺,計戍尋的二叔,計哲?。?/br> 也就是說。 應櫻喉嚨泛嘔,使勁捂著自己的嘴,腿都發軟。 計戍尋的三嬸和二叔……在偷/情! 作者有話說: 櫻櫻:!!!! 白白:女鵝我幫你捂眼睛!不要看少兒不宜的東西??! 第13章 經典英式司康 噹噹—— 應櫻在發愣中忽然回神,看著敲菜碟邊叫她的母親。 “干嘛呢,吃飯的時候發呆?”賀琴給她夾了一筷子雞rou,“快吃,待會兒涼了?!?/br> 她點點頭,筷子頭在飯碗里撥來撥去。 沒什么食欲。 昨天晚上親眼所見的場景太過于震撼。 應櫻雖然知道男女之間的事是如何,但是從沒見過現場版的……真的說不上美觀。 況且,還是青竹和計哲。 青竹這些年給計三爺計謙守寡,不染世塵,吃齋念佛,在計家所有員工的心里一直都是最清廉自愛的形象。 計哲膝下還有計毅南和計汝月兩個孩子呢,妻子淑賢也是溫文爾雅,名門千金出身的賢妻良母。 計汝月,計毅南和計蕭惟那是堂兄妹的關系,萬一他們知道自己父親和堂嬸早就搞在一起,那該是什么畫面啊…… 這樣違背倫理綱常,見不得光的關系,讓應櫻覺得惡心。 她盯著泛著油光的雞腿,壓抑著胃里翻涌的嘔感。 經過上次的事,她已知青竹的虛偽,卻沒想到,她在外的那副面孔竟沒有一點是真的。 她知道自己昨晚會晚歸,正好也支開所有傭人,就是為了給計哲行方便吧。 但他們沒想到的是她因為繼父的事沒有去和同學團建而是急急忙忙地趕了回來。 “櫻櫻,你今天怎么了?”賀琴看著女兒又開始發呆,擔心她,問著。 母親這么一問,應櫻突然想到什么,渾身一激靈。 她偷看到他們的事…沒有被發現吧。 應櫻知道,二樓的走廊里也是安有監控攝像頭的。 一些不好的預感襲來,應櫻忽然抬頭,問母親:“媽,你今天怎么在屋子里休息這么長時間,不用跟在計爺爺身邊嗎?” “哦,不用。”賀琴吃得差不多了,把菜碟都往應櫻面前擺,“老爺子出門療養了,這陣子都不在大院兒里,我的活也就松快很多?!?/br> 母親這么一說,應櫻的眉頭皺的更緊了,她問:“可是您常年都陪在計爺爺身邊,怎么他這次療養就不帶著您了呢?” 賀琴并沒有想這么多,只認為是正常的工作調度:“哎唷,上面不安排我跟著,我還能去跟老爺子說我必須去呀?” “二爺那邊現在還管著計家里面的事,人家肯定有人家的安排唄?!?/br> “正好,我也休息休息?!?/br> 賀琴把自己的碗筷收拾起來,提醒她:“別問那么多了,趕緊吃飯,吃完了記得把碗筷收好?!?/br> 應櫻一個人坐在餐桌邊,她盯著眼前剩下一半的飯菜,腦子里不斷分析著母親說的話以及自己的猜測。 越想,她心就越涼。 計哲偏偏這時候把母親從計老爺子身邊調開,是為了什么…… …… 果不其然。 翌日,這周周五,應櫻從學?;貋砭驼米驳皆陂T口等她的計哲保鏢。 她被請到了計哲一家所住的,位于計家大院東邊的槐苑。 應櫻走到計哲書房門口的時候,手掌心已經沁出了汗。 “二爺在里面等您。”保鏢聲音冷淡,給她打開門。 應櫻從沒有和計哲單獨正面交流過,她對他的所有印象都在別人口中,以及偶然遇到時看到的模樣。 嚴肅,一絲不茍。 和昨晚與青竹廝混在一起時的放肆形象也完全不符。 如果沒記錯。 她看到臥室地毯上躺著很多道具,計哲還是個在那方面又特殊癖好的…… 左手手指尖使勁摳掐著右手的掌心,她強迫自己冷靜,勇敢起來。 應櫻挺直后背,走入計哲的書房。 砰—— 書房厚重高大的門被保鏢關上。 書房落地的窗子拉著半透的簾,計哲正坐在書架旁邊的單人沙發上閱讀書籍,茶幾上放著一杯英式紅茶。 他一如既往穿著西裝,頭發一絲不茍的梳著。 盡管人已中年,但是因為保養得好,他在五十多歲的中年男人中依舊是出類拔萃的,甚至有著那種會讓年輕女性傾倒的成熟穩重。 應櫻走到他面前,在稍遠的地方停下,稍稍有些臟的帆布鞋踩在硬絲絨的地毯上,產生鮮明的格格不入的對比。 她看著計哲,毫不畏懼,故作平靜:“計董,您找我有事嗎?!?/br> 應櫻不管計哲叫計二爺,而是計董。 對計武,計戍尋,計蕭惟都是如此,不稱爺,不稱少爺,小姐。 因為她始終認為自己并不受計家雇傭,就不能像那些傭人一樣稱呼他們。 要說虧欠,她只欠計爺爺的恩情。 計哲捏著書角的手指微微一頓,抬眼,露出一抹表面的微笑:“是有點事,想和你商量商量?!?/br> “哦對,”他把書合上,倒說起另一回事:“老爺子出去療養,本來要帶你母親,是我說讓賀大姐好好休息一下,才把她留在計家的?!?/br> 計哲看似關心的語氣,看似是在聊其他事的架勢。 應櫻卻讀得一清二楚。 她抬頭,開口:“計董,您有事直說?!?/br> 計哲倒也不慌不忙,對付這個小丫頭,他有玩弄鼓掌的能力,“前兩天下雨的晚上,你什么時候回的柳苑啊?!?/br> 應櫻眼神一動。 她就知道,像計哲這樣周游于生意場多年,早就圓滑周密到骨子里,即便做那事時爽快放肆,事后定會把類似于監控記錄親自亦或者讓信得過的人全部看一遍。 應櫻昨晚上早就把所有可能性全部考慮到了。 腦海里浮現著張弘剛那蹲在校門口尋找自己的身影,想起他那張惡心嘴臉,她止不住地抗拒和害怕。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