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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蒼術原本是要拒絕公玉昊的這個提議,可一聽見他提到了孟鶴知,明白若是公玉昊不替自己處理傷口,必定會落下話柄,百官對他的評價也會有所折損。 于是,白蒼術又將原本要拒絕的話給咽了回去,改口道:“好,那下官謝過小公爺體恤。” 白蒼術的傷口是處理完了,可她受傷的消息走漏了出去被孟鶴知知曉。 臨近晚膳之際,孟鶴知就登門來尋,她神情不悅地看著白蒼術,瞧得白蒼術心里發虛:“安樂殿下為何這般盯著下官。” 孟鶴知小臉上的不悅越發明顯了:“阿術,若我不來尋你,你是不是就打算一直瞞著自己受傷的事情?”隨后,她朝白蒼術伸過手道,“讓我瞧瞧。” “已經處理過了,就不必……” “讓我瞧瞧。” 孟鶴知不容置喙又重復了一遍,隨即又道,“阿術總不希望我強拽你的手吧。” 白蒼術見躲不過了,只能將左衣袖拉到手肘處,她那被包扎的嚴嚴實實的小手臂就完完全全地暴露在孟鶴知的眼前。 孟鶴知瞧見后,默不作聲。 白蒼術想要趕緊略過這個話題,就裝出一副稀松平常的口吻說道:“安樂殿下,方才下官說了,這傷口小公爺已經命府上的大夫包扎好了。每天定時換藥便是。”說著話,她就打算將衣袖放下。 卻不想,孟鶴知忽然將手伸了過來,附在她打算放下衣袖的手上。當孟鶴知的手觸及到白蒼術的手背時,白蒼術不自覺地身子顫抖了一下,脫口而出道:“殿下,您這是……” “噓……讓我再好好檢查一下。” 孟鶴知低眸看著白蒼術被包裹著的小手臂,她將放在白蒼術手背上的手沿著白蒼術的手肘一路往下,直至她的左手手背處。這期間,孟鶴知想要觸碰她的小手臂,又擔心哪怕只是自己的指尖輕輕劃過也會牽動白蒼術的傷口。 隨后,孟鶴知抬眸,眸子多了一絲幽怨地嗔怪白蒼術道:“阿術,你自己也是女子。從前總是讓鶴知要珍惜保護好自己,可如今你自己為何如此不珍惜。” 白蒼術嘴角泛起一絲苦澀笑意,一邊小心翼翼地在孟鶴知幫助下將自己的衣袖放下來,一邊又似有無可奈何地與孟鶴說道:“殿下與我不同。” “有何不同?” 孟鶴知秀眉微蹙,頗為不滿地繼續道,“若阿術說的是身份與地位,那拋開這些,你我皆是女子,又有何不同。有何不同到阿術你可以如此不懂得珍惜自己,若是留下疤痕……” “留下便留下吧,沒什么大不了的。” 白蒼術打斷了孟鶴知的話語,將自己的衣袖放下整理好。 聽著她這滿不在乎的腔調,孟鶴知莫名地有些動怒了,正準備反駁幾句。 守在外頭的瓊荷忽然出聲稟報道:“殿下,陛下傳白常侍前往太極殿。” 第9章爭論 “本宮與你一道去。” 孟鶴知與白蒼術一道起身。 白蒼術哭笑不得地勸道:“安樂殿下,陛下不知何事喚我,您同下官一道去未免有所不妥當。” “有何不妥當?本宮恰好也許久未見皇兄了。與白常侍一道前往也沒什么不妥當的,本宮只是在前往太極殿的路上,偶遇了白常侍罷了。” 孟鶴知不由分說地扔下這話,就先白蒼術朝外走。 恰好聽見她們兩人對話的瓊荷忍俊不禁地又催促了杵在原地的白蒼術道:“白常侍,莫要讓陛下久等了。” 待她們到了太極殿,出去孟翼遙之外,孟駿德與呼延翦居然也在,甚至是王羽也在這太極殿內。 小片刻后,公玉聞與公玉昊父子二人也到了這太極殿內。 白蒼術與孟鶴知兩人與豫國公父子皆是疑惑不解,但王羽看向他們父子兩人的目光略顯微妙,而孟駿德與呼延翦則是一副看戲的姿態。 孟翼遙讓眾人坐下后,就與王羽道:“王大人,同大家說說冠軍侯那樁案子現今如何了?” 王羽起身對孟翼德行禮后便開口稟報道:“啟稟陛下,下官對那名叫做曲猛進行了審問。其承認了自己殺人的事實,并且也承認自己一開始要殺的人是冠軍侯,稱冠軍侯身旁的那名隨行官僅是一名替死鬼罷了。” 一聽王羽此言,呼延翦迫不及待地問道:“曲猛可說了他為何要殺本侯!” 在此刻的他看來,曲猛是如何摸清他府中情況,又是如何神不知鬼不覺地離開都不那么重要。 偏偏聽到呼延翦這問話的王羽突然犯難了起來,他的眼神有些飄忽,也不知是有意或是無意地飄過公玉聞。 公玉聞被王羽瞧得渾身不自在,眉頭一蹙地開口問道:“王大人,冠軍侯正問你話呢,你回他便是,你看本國公作甚。” 王羽訕笑連連,并未作答公玉聞的話,又對孟翼遙行叉手禮道:“啟稟陛下,那曲猛供述自己是受人指使前往冠軍侯府,其目的就是為了鏟除競爭對手,已確保安樂殿下的夫婿不會落入他人之手。” 公玉聞聞言,當即拍案而起:“胡言亂語!這曲猛分明就是隨意攀咬。” 呼延翦與孟駿德對視了一眼,他隨即冷笑一聲道:“豫國公,有陛下坐鎮,這案子自然會秉公辦理,你又何須如此著急撇清干系。” “呼延翦,你此言何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