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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知何時,曲猛的腳法開始變得刁鉆詭異起來,多以粘字訣的法子來與公玉昊對陣。此法甚是有效,公玉昊的活動范圍被他所限制,手中的白蠟棍越發使不上勁。反觀曲猛手中收放自如,好似有生命一般的流星錘卻總能出公玉昊不意攻其不備,公玉昊越發力不從心,眼見就要敗下陣來。 一旁觀戰的白蒼術見狀,決定助公玉昊一臂之力,拿起一旁石桌上的一只茶盞對著曲護院的太陽xue就拋了過去。 曲護院只覺耳邊忽地生出一道風朝他襲來,在成功令公玉昊手中的白蠟棍脫手之際,又忙身子一后仰,使出一記鐵板橋,成功躲過了白蒼術朝他拋來的茶盞。 公玉昊瞧準時機,使出一招爪手就要去抓曲護院的小腿。卻見這曲護院如同泥鰍一般從自己手中溜走,又聽白蒼術與他喊道:“小公爺當心!” 第8章負傷 公玉昊一抬眸便見那如壯漢拳頭一般大小的流星錘已然來自面前,他頓時直冒冷汗暗道不好。 就當他以為自己必定得吃下這一擊流星錘,電光火石間,白蒼術已然來自他身旁。公玉昊被她拉扯出來流星錘的攻擊范圍。又見她將公玉昊帶離之際,自己反而迎了上去,左腳腳尖點地,騰空而起,右腳自上而下落在地這流星錘上,竟如有千斤力般將這流星錘的力道盡數落在了院子的地磚上。 只聽得一聲石碎之聲,這流星錘將地磚砸出了一個不小坑。底下的地磚早就被砸了個粉碎。公玉昊一陣后怕,額頭與后背皆是汗如雨下。他忙用衣袖擦拭去額頭的汗水,心中想道:“若非白蒼術相救,這流星錘真砸在我的臉上,毀了容貌還是小事,只怕會當場喪命。” 曲猛見自己的流星錘被白蒼術控制,當即脫手,轉身就要縱身跳出院外。但白蒼術根本不會給他逃走的機會,已然來自他身后,一把摁住了他的左肩頭,冷聲問道:“曲護院,本官只是來問你幾句罷了,你何故如此緊張?” 曲猛哪里有什么心思與她對話,抬起左手肘掙脫白蒼術束縛的同時,就朝白蒼術手臂襲來。白蒼術抬起左手又側身躲閃,躲過了這一招。但曲猛已然轉身,借著轉身的慣力一記右擺拳朝白蒼術襲來。 與此同時,白蒼術發現了曲猛右袖口里閃過一絲寒光,便知他的右袖口中必然另有玄妙。 就在曲猛這拳頭離白蒼術愈來愈近之際,他的袖中驀地冒出一把寒光逼人的短劍。這短劍的劍柄似乎連在曲猛的手腕上,原來是一把袖里劍。 公玉昊見狀,怒喝一聲道:“曲猛,你作甚!” 白蒼術一個后下腰,右掌撐地,對著曲猛的右手腕處來了一記連環腿。而她也借著這個力后翻與曲猛保持了一定距離,曲猛也因為她這連環腿被逼的后退數步。隨即又聽他冷哼一聲道:“白常侍,好俊的身手。” 白蒼術面帶笑意,將自己的左手負于身后道:“曲護院的身手也果真厲害。”她說話的同時,她負于身后的左手有血滴順著她的手背滑落到地上。 原來在公玉昊怒喝曲猛之際,曲猛竟用袖里劍中倏地射出了一支箭。因公玉昊站在白蒼術的正后方,如果白蒼術直接躲過那必然會傷及公玉昊。 于是,白蒼術右掌撐地使出連環腿的同時,左手掌擊打箭杠,成功地令那支箭改變了軌跡。這箭雖然未能傷及公玉昊,可箭頭的倒刺還是劃破了白蒼術的左小手臂,拉開了一道長口子。 此時,豫國公府的府兵將這前院圍了水泄不通,曲猛已然是插翅難飛。幾名士兵上前將手中的雁翎刀夾在了曲猛的脖頸上,曲猛不怒反而大笑起來。意味深長地看了眼白蒼術藏于身后的左手,語氣平緩又有些莫名其妙地吐出一句:“白常侍,你如此護著這位小公爺,希望你將來不會后悔。” 白蒼術瞧著他,臉上是一如既往的溫和微笑道:“本官自然不會后悔。” 曲猛微微頜首:“白常侍,保重。” 扔下這句話,曲猛便被豫國公府的府兵押走。白蒼術趕忙來至公玉昊面前,與他行叉手禮道:“小公爺,此人與昨夜冠軍侯命案有關,還望小公爺能命人將其押送至京兆府,由王大人來審理。” “白常侍,你的手。” 這時,公玉昊才看見白蒼術受傷的左小臂,自手腕處起至手肘之間被倒刺劃破了一道口子。公玉昊想要仔細查看,又忙對身后的余管事道:“快去請大夫過來。” “小公爺,是蒼術自己學藝不精,這等傷勢無需如此擔心。” 白蒼術話語剛落,一名侍衛上前手里拿著方才從曲猛袖□□出的箭,他將這支箭呈上:“小公爺。” 公玉昊面色凝重地盯著這支箭瞧,并沒有接過而是與這名侍衛囑咐道:“帶上這支箭,押著曲猛去京兆府報案。” 侍衛領命離開。 “謝小公爺。” “謝我作甚,倒是我應該好好謝謝你。” 公玉昊想起方才那雖是短促,卻如同在地獄門前走上一遭的經歷,便覺得后怕萬分,“若不是白常侍,只怕我就成了曲猛那流星錘的冤魂了。所以,還請白常侍在我府上處理完傷口再離開。”似乎是擔心白蒼術會拒絕自己的心意,又特意補充了一句,“不然,我也不好向鶴知交代。如果讓她知道你是因我而受傷,一定會與我置氣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