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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從德去扯項鏈,被扯耳釘安燦陽是防不勝防,但是扯項鏈,他用手拼命護住…… 這一護讓安從德更加暴跳如雷,“鬼崽崽,死崽崽……你他們還紋身!月亮月亮月亮……”又是暴風雨般的拳打腳踢…… “安從德,你只會打人解決問題嗎?”這時候安燦陽還有力氣吼。 “好好好,你連老子都不叫了,為了個幾把男人,他是男人,他跟你一樣,你他媽眼睛瞎了,看不出他是男人嗎?氣,氣死老子了。” 安從德再一次去扯項鏈,安燦陽再一次拼命護住,安從德冷笑,“你還是個癡情種啊!哼哼,看看你的男人是個什么鬼東西吧!” 安從德把書桌上那一沓照片甩在了安燦陽的身邊,照片很多,有幾百張,安燦陽拿起照片看,這一看……頓時心里猶如萬箭在穿心: 照片全部是赫連弦月和龍騰輝的照片,有他們并排走路的,有一起吃飯的,有龍騰輝「親吻」赫連弦月的,有龍騰輝為他整理衣服的…… “這,這可能是他們以前照的?!卑矤N陽聲音變調了,安從德再怎么打他,他都不覺得疼。 但是這些照片卻給他狠命的一擊,每張照片就如一把刀在活生生的凌遲他,讓他鮮血直流,痛不欲生…… “安燦陽,你他媽給老子看清楚了,照片上面有日期。” 安燦陽呆呆看照片…… 有一張龍騰輝「親吻」赫連弦月的,時間就在前天,赫連弦月被「親」的有些羞澀,似乎在微微含笑…… 安燦陽只覺得心口窩鉆心疼痛,一股腥甜涌上喉嚨,他咳了一下,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安從德有一秒鐘心疼,隨后更是暴跳如雷,他上去又是一個巴掌,“你他媽一天干些什么?鬼崽崽,你不怕斷子絕孫,不怕得艾滋病嗎?” 說著又是拳打腳踢,此刻的安燦陽腦袋是嗡嗡嗡的,他破罐子破摔地想:你打死我吧,就現在打死我吧,或者把我打瞎吧,我寧愿是個瞎子,也不愿看見他們親熱的照片,把我的心打爛吧,打爛它就不會疼了…… 安燦陽哭了,這一哭更激起了安從德的憤恨,“你他媽還好意思哭,你哭什么喪?你想斷子絕孫是吧,好,老子成全你。” 安從德翻箱倒柜去找東西,此刻他需要一把刀或者剪刀之類的又或是其他什么利器之類的。 門外肖智赟和花狂已經沖上來了,“叔叔,開門!”肖智赟猛地拍門叫喊。 “你們給老子滾,一天伙同安燦陽不干好事?!卑矎牡逻€在翻箱倒柜,終于從桌子抽屜里找出一把水果刀來…… 他步步逼近安燦陽,“是我動手還是你自己動手?” 安燦陽冷冷看著他,閹了也好,他媽的就是這玩意兒作祟,讓他沉淪迷戀那個小月亮,想到小月亮三個字,安燦陽淚流滿面,心如刀絞…… “好,老子動手?!?/br> 門外,不用肖智赟動手,花狂用工具輕松動了幾下,門便開了。 肖智赟一個箭步上前,動作敏捷地奪過了安從德手中的刀,被奪了刀的安從德似乎從什么地方清醒過來,他打了個寒顫,剛才,他真的會動手,這一清醒過來,他有些后怕起來。 代茗一看這情形,忍不住又號啕大哭起來,“安從德,我們明天就去離婚……嗚嗚嗚……陽兒……” 又一股更濃的腥甜涌了上來,安燦陽昏了過去…… 肖智赟背起安燦陽說了句,「上醫院」,肖智遠拿起電話聯系醫院,眾人便跟著他跑了起來…… 安燦宇回頭哀傷問道:“爸,你怎么那么狠?” “宇兒……”安從德無助地喊,“我,我不想打死他的,我也不是想真正要……我,我只是……” 眾人背著安燦陽消失了,安從德無力蹲了下來,手杵著臉,號啕大哭起來…… 赫連弦月洗漱好躺在床上,他不時地手機,安燦陽說過無論多晚,他都會回來的,凌晨了……一點了……兩點了……三點了…… 外面有腳步聲,燦陽回來了,赫連弦月驚喜地拖鞋都來不及穿跑到客廳,他打開門,門外烏黑一片,只有天上幾顆星星寂寞地眨著眼睛…… 赫連弦月失望地躺回床上,抵不住困意,他迷迷糊糊睡著了,然后突然驚醒過來,外面天已經大亮…… “燦陽!”他喊了一句,他沒有像往常一樣從安燦陽的懷里醒過來,身邊如同他的心,空落落的…… 趕忙掏出手機,上面什么也沒有,已經七點多了,他慌忙撥出號碼…… “對不起,你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是機器人冰冷的聲音。 “燦陽!”赫連弦月要哭了,“發生什么事了?” 接著他撥打每個人的電話,安燦宇沒有回,肖智赟沒有回…… 他打采采的電話,“采采,你遠兒哥哥的電話號碼是多少?” 此刻眾人正守在手術室外面,沒有人注意赫連弦月的電話,也沒有人想得起來還有個赫連弦月…… 肖智遠感覺電話一次次震動,拿起來一看,是個陌生的號碼,他走到一邊去接聽。 “喂?” “是肖大哥嗎?我是弦月?!?/br> “弦月?” “肖大哥,發生什么了?” “陽兒在手術室里。” 赫連弦月立刻哭了出來,“在哪個醫院?我馬上過來。” --